小元宝:&ldo;你也是。&rdo;
回到家时,林芳洲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走进去。
小元宝:&ldo;怎么了?&rdo;
林芳洲:&ldo;有鬼。&rdo;
&ldo;你为何如此肯定有鬼?&rdo;
&ldo;我亲眼看到了。&rdo;
&ldo;在哪里?&rdo;
&ldo;在……&rdo;林芳洲回忆了一下,&ldo;在锅里,厨房的锅里飞出来的!&rdo;
&ldo;……&rdo;小元宝没说话。他靠着墙,笑了。早上的阳光有些温柔,照着他精致的面庞,一口小白牙,笑眯眯的眼睛。他犹带着病容,可目光早已没有方才那样呆滞,而是灵动又清澈。
他笑看着她,说,&ldo;那不是鬼,是猫头鹰。&rdo;
说着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林芳洲听罢,气得跳脚,两手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进了屋子里,边走边气急败坏地说,&ldo;你这臭小子,竟然敢耍我!我今天就让你吃猫头鹰炖老鼠!&rdo;
&ldo;猫头鹰已经飞走了。&rdo;
&ldo;不怕,还有老鼠。&rdo;
&ldo;我吃完老鼠,睡在你身边。&rdo;
&ldo;……&rdo;
&ldo;那样你夜里做梦,就会梦到身边躺着老鼠。&rdo;
&ldo;老子就不该收留你!滚回去接着乞讨吧!&rdo;
&ldo;晚了。&rdo;
第12章
林芳洲让小元宝先滚去床上休息,她出门去找黄大夫抓药。
黄大夫心情不错。县太爷把那老虎的各个部分拿出来售卖,说是卖的钱用来修葺城墙。黄大夫买不起虎骨,想买虎胃,另一个也想买虎胃的大夫,与他出的价格差不多,但是太爷怜惜他是个哑巴,所以做主把虎胃卖给他了。
林芳洲来时,看到他正把洗干净的虎胃剪成一块一块,放在太阳底下晾晒。
林芳洲:&ldo;黄大夫,拿副药吃吃。&rdo;
黄大夫问她怎么了。
&ldo;我没事,我家有个小孩子,洗冷水澡伤风了。&rdo;
黄大夫了然,洗了手,去给林芳洲写药方。
林芳洲四顾无人,悄悄问黄大夫:&ldo;我家有个小孩……这事儿你没跟旁人提过吧?&rdo;
黄大夫白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我一个哑巴,我能和谁说?
林芳洲点点头,&ldo;嗯,以后也不要和人说你曾经见过他。我不是危言耸听,此事若走漏半分,莫说你了,便是你妻儿的性命,也都要搭进去,咱们一个都跑不了。&rdo;
黄大夫吓得脸色大变,给林芳洲抓好药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收她的钱。
林芳洲怒道:&ldo;我说那些话,不是来敲诈你的。&rdo;然后不由分说,扔下钱便走了。
……
林芳洲劈了几块柴火,在外面给小元宝煎药。好久不烧火了,她有点手生,弄得浓烟滚滚,仿佛妖怪渡劫一般。
小元宝在屋里躺不住,跑出来坐在林芳洲身边,眼看着那可怕的煎药场面,他有些犹豫,说道:&ldo;我感觉,我已经好了,不用吃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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