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清瞥他一眼,拿出一张真话符吃进去,然后说:“你问问看。”
伽叁迟疑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一眼前座的苏子安和苏子明,不敢开口。
苏子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从后视镜里看向伽叁:“问吧。”
如此,伽叁才敢问:“小道士,是你杀了王连吗?”
“不是。”苏子清回答得很干脆。
伽叁有点懵,不知道苏子清怎么做到:“不是……这个,那小道士,王连是不是因为你死的?”
苏子清:“不是。”
“怎么会……”伽叁都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了,“我当时明明闻到了,这个……”
苏子清摊在椅背上,挑眉笑:“我说过了,只要是没说出口的话,就会被永远埋在地底下,与我们无关。此事到此为止了,其他的,等通知吧。”
——
收拾好东西,苏子明亲自送他们去城北老城区。
老城区一水的老房子,很多都是百年前留下来的,砖瓦房、木板门,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子,矮小的阁楼,养了家畜的小院子。
进到老城区就像回到了百多年前,时间缓慢而悠闲。
苏子清黄昏时就到了,刚好看到老城区上头飘着的大片火烧云,小孩儿在田场跑来跑去,老人们拿着各种中式乐器吹拉弹唱,老太太和老爷爷吊起嗓子唱戏曲,声调婉转,宝刀未老。
“伽叁,等以后我老了,我就找一个这样的地方,慢悠悠地度过剩下的日子,一定很舒服。”苏子清凑到伽叁耳边说。
田场的曲声太大,伽叁要微微弯腰去听苏子清说了什么。
“可是你老了的时候我还是现在的样子,那我怎么办呢?”伽叁轻轻问出这个问题。
苏子清一愣:“是哦,虽然说我们得睡在同一个墓穴里,可你不会老不会死,怎么办呢……要不,我以后就跟你一起躺在后山的深潭上,不过我那个时候变成骨头了,可能有些膈人。”
“……算了,不用想那么远的事。”伽叁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叹气。
火烧云散去,天空变成淡淡的一层蓝色,蓝得漂亮,最东边的天空渐变成深蓝、蓝紫,太白金星闪烁。
洗了澡的小孩子都出来玩,大人们陆陆续续出门散步、乘凉。
苍穹之下,眼前的场景美好得像幅画,多少人拼死拼活也得不到的悠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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