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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我脸一垮，僵硬的肌肉瞬间松弛，泄气地背回身子。

&ldo;有事不顺心？&rdo;

&ldo;没有啊！&rdo;

&ldo;没有才怪。&rdo;我ㄍㄧㄥ了半天，他一句话就戳破了，当然没这么简单放过我。&ldo;说来听听？&rdo;

&ldo;上回才要你别管太多，现在又找你诉苦，这样很没有原则。&rdo;

&ldo;二十岁的小女生有不讲原则的特权。&rdo;

特权？平凡如我，原来也有资格讲特权，真是受宠若惊！

&ldo;我……也许是卑鄙的人。&rdo;

细如蚊蚋的低语，没有得到古若愚的理解，他脸色悠然，上下看我。&ldo;何以见得？&rdo;

&ldo;我今天和颜皓见过面。&rdo;

&ldo;聊得愉快吗？你达到目的，让他改变心意了？&rdo;他问，反应淡淡。

完全相反。&ldo;我的确让他改变心意－－改变追求丽诗的心意，我劝他彻底放弃了！&rdo;颜皓也怕再碰钉子吧，他毕竟有他的自尊，禁不住又一次磨损，所以才会听我的。可是回想他灰心难堪的神情，我不由得有股罪恶感。&ldo;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我明明可以体会，却还残忍打击他的信心，如果是朋友，即使知道没指望也该让他保留一点希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鄙、居心不良？&rdo;

&ldo;你本来就居心不良。&rdo;有够直接。

&ldo;我……&rdo;

&ldo;他听你的？&rdo;古若愚轻哼：&ldo;那就是他自己的选择。&rdo;

&ldo;谢谢你的回覆，让我完全没有比较好过。&rdo;

&ldo;很抱歉三十岁的我，无法体会你二十岁的复杂心境，我不明白一个人的感情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帮忙负责，真正的爱情不是旁人几句冷言冷语便可消灭，凭你的口才三两句话就能&lso;离间&rso;成功，我肯定问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rdo;

凭我的口才－－我好像嗅到轻视的味道？

&ldo;颜皓才没有问题，问题是丽诗，她太完美了，女人面对她会失去自信，男人面对她会失去勇气！&rdo;

古若愚突然沉思起来。&ldo;那位朱小姐－－是有问题。&rdo;

&ldo;啊？&rdo;

他并未解释，只说：&ldo;他得不到她的青睐，说不定是好事。正如你一番相思若成空，也没什么大下了的，不必看得太严重。&rdo;

&ldo;这是你的经验谈？&rdo;

他愣，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回，不悦地丢来一眼。

&ldo;你刚刚才说真正的爱情不是旁人几句冷言冷语便可消灭，现在却马上浇我冷水。&rdo;

&ldo;因为你对他的感觉不是爱情。&rdo;他一副旁观者清的透彻与笃定。&ldo;你根本还不懂得真正的爱情。&rdo;

我不懂？

我不懂吗？

我应该不服气的，偏偏接触到古若愚的视线时，一股心虚却窜上，面对三十岁的&ldo;大人&rdo;，人生历练的欠缺让我很难理直气壮。

&ldo;你、你才不明白我的感觉，我们的观念差异甚多，认知亦有不同，你所谓真正的爱情，也不见得适用于我，我不一定认同。&rdo;换言之，有代沟啦！

&ldo;差异？差在哪里？&rdo;

&ldo;当我喜欢一个人时，会将对方的优点放大，你却相反，你只想挖人家疮疤！说实话，我甚至怀疑你根本没有谈过&lso;真正&rso;的恋爱，因为在你眼中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女人，而那些不完美的瑕疵品在你训练自己爱上她们的缺陷之前，就先被你气得自尊受创落跑了！&rdo;

他抬起一侧眉峰，兴味的眼神像在看一只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的猴子。

我说错了吗？还是太过火？

&ldo;嗯，你说的都对。&rdo;古若愚点点头，并不否认。

&ldo;你没想过要检讨？&rdo;

&ldo;没必要。&rdo;不否认，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有检讨改进的需要。

&ldo;你……&rdo;没救了，够怪的。&ldo;真怀疑你的审美观是如何建构的，我看就连范医师，你也能挑出人家一堆毛病吧！&rdo;举范玲杏为例，因为她正是我心目中的理想类型，我所期望拥有的，她一样也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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