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用应声说道:&ldo;不错,不错,我当过一次小偷。偶然偷了一次,只是希望能够&lso;如意&rso;罢了。&rdo;
说着赶快向女郎让坐,女郎大大方方地对面坐下。女郎一入室,室内异香扑鼻,沁人心脾。常大用说:&ldo;我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你是个仙女,现在看来,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我只怕这是一场梦。&rdo;
女郎笑着说:&ldo;你想得也太多了。明明是我和你在一起,怎么会是梦!不过,以后还是小心些好。现在的人,往往爱无端说些闲话。人言可畏,倘或被他们捏造些黑白,那时,你不能生出翅膀来飞走,我也不能乘风飞去,弄得说不清道不明,多不好啊!&rdo;
常大用觉得这女郎很有见识,说得也有道理。听她说的这些话,很象平常的人,但看她那相貌、穿戴、举止,又不象平常的人。常大用问她贵姓、芳名,女郎笑了笑说:&ldo;你既然认为我是仙女,何必再问姓名!&rdo;
常大用见她不肯道名姓,也就不再追问,就说:&ldo;那位老人是谁?&rdo;
女郎说:&ldo;她是桑姥姥,我从小就受到她的照顾,所以,我一直没把她当仆人看待。&rdo;
谈了一会儿,女郎起身告辞,说道:&ldo;我那里耳目众多,不可久留。以后有时间,我们再约时间叙谈。&rdo;
临走的时候说:&ldo;那块水晶如意,不是我的,是玉版妹妹放在那里的。&rdo;
常大用问:&ldo;玉版是谁?&rdo;
女郎说:&ldo;是我堂叔姊妹。&rdo;
常大用把水晶如意拿出,交给女郎。女郎带上走了。女郎走后,满屋里香飘四溢,久久不散。
从此,常大用常和女郎会面。
常大用为了等待牡丹开放,又恋着常和女郎会面,一直在这曹州等待着。
典当衣服的钱早又花光了,早没的可卖了,就要去卖马。女郎知道了,对他说:&ldo;你为了我,把衣服都当了,现在又要卖马,这可使不得。洛阳离此,千里迢迢,没有马骑怎么回去?我还有点积蓄,你先拿去用吧。&rdo;
常大用不肯,说道:&ldo;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你的钱我不能接受。&rdo;
女郎说:&ldo;不必客气,就算我借给你好了。&rdo;
她不等常大用分说,强拉着他来到一棵老桑树下。指着一块石头说:&ldo;你把它转动一下。&rdo;
常大用照女郎说的作了。女郎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来,在土中刺了几下,又说:&ldo;你把这土挖一下吧。&rdo;
常大用伸手将女郎刺的土挖了两下,一个瓮的口就露出来了。女郎向瓮中取出白银五十余两。常大用说:&ldo;够了,够了,不用再拿了。&rdo;
女郎不听,又从中拿出几根金条来。还要往外拿,常大用只拿了一半,其余的又放进瓮中,掩埋了起来。
一天晚上,女郎来对常大用说:&ldo;最近有人说咱们的坏话,看来咱们不能常在这里住了,应该早作打算才好。&rdo;
常大用听说,非常吃惊,说道:&ldo;这可怎么办好!我是个书呆子,一点办法也想不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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