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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几屋的丫鬟，也都是相互看不过眼的多，玩在一起的少。

&ldo;阿丫她们都给我留着呢，&rdo;林大娘不以为然，接过另一个丫鬟小伶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两口，笑道：&ldo;都是毛毛，刺得我脸痒痒，留着吧。&rdo;

说着她进了内屋，朝里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桂娘哭哭啼啼的声音。

她快走进去，掀开挡风的帘子纳闷道：&ldo;又怎地了？&rdo;

见到她来，斜坐在椅墩上的林夫人连忙朝她伸手，林大娘过去，把手放到她手中，就着母亲的手坐下，朝她爹和桂娘看去。

&ldo;你爹又说那丧气话了……&rdo;女儿来了，林夫人也敢埋怨了，跟她诉苦道：&ldo;说不管我们了，不护着我们了。&rdo;

&ldo;他哪天不说上几句，心里就不舒服。&rdo;林大娘不以为然。

林宝善喊冤，&ldo;女儿你这话说得，爹爹岂是这般人？&rdo;

&ldo;你就是。&rdo;林大娘捏了下她胖老爹的胖手，纳闷同样是肥肉，怎么小弟的捏起来又软又嫩。

随即抬头看到她老爹满脸的横肉，脸宽得比脸盆还大，又恍然大悟，老肥肉能不腻就不错了，还又软又嫩，也是要求高了。

见女儿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林老爷怒了，&ldo;不肖女，我这是为你着想，让他们都听你的话。&rdo;

&ldo;听我的话？&rdo;林大娘刮自己的脸，&ldo;爹你弄错了罢？怀桂才是你亲儿子吧，该教他的是你吧？我娘才是你夫人吧？姨娘们才是你小妾罢？儿子不是我的，妻妾也不是我的，你想多了，别想什么事都推给我，老老实实喝你的粥，回头下床管教你儿子妻妾去。&rdo;

林宝善气得直捶床，&ldo;我是真不行了，真不行了……你们怎么不信我？我现在连粥都喝不下去了，快要死了，你这不孝女，枉我这么疼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rdo;

林大娘呵呵笑，回头朝站帘前的二姨娘道：&ldo;二姨，你去厨房端碗香肉来。&rdo;

二姨娘不明所以，迷惑地看了他们一眼，但还是听话地去了。

香肉端来，林大娘掀开盖子，把肉碗往林宝善鼻子下放。

自二姨娘端肉入房，林老爷鼻子就猛抽不止，这下岂止是气喘如牛，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ldo;看吧，&rdo;林大娘就知道不是什么粥都喝不下去了的事，粥是喝不下了，但肉她敢说端几碗她爹就能吃几碗，哪怕端十碗来，这老胖爷子也能全部干掉，她端着碗，叫她娘和桂娘，二姨娘来看：&ldo;馋的！&rdo;

&ldo;呵呵，呵呵。&rdo;桂姨娘也在咽口水，讪笑不已。

也不怪老爷，怪香的。

桂姨娘咽着口水，林老爷那肚子已响个不停了，咕噜咕噜一串接一串地响，配合着桂姨娘的咽口水声，那声音……也是绝了。

林大娘大眼圆睁，看着不争气的桂娘。

桂姨娘也是&ldo;近朱者赤&rdo;，她当年入林家还是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现在二十余年过去了，清秀小姑娘变成了富态贵妾，跟着林老爷吃得脸蛋都成胖苹果了。

&ldo;怪香的。&rdo;桂姨娘干笑了两声，心虚地低下了头。

&ldo;唉。&rdo;桂姨娘也是口水都要溢出来了，林夫人也是哭笑不得。

&ldo;女儿，&rdo;不闻香味还好，一闻香味，林宝善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他流着口水盯着女儿手里的碗不放，&ldo;女儿……&rdo;

&ldo;吃得下了？&rdo;

&ldo;吃得下，吃得下！&rdo;

&ldo;不会没胃口？&rdo;

&ldo;不会，不会！&rdo;

&ldo;不死了？&rdo;

&ldo;不死了，&rdo;林老爷都快哭了，&ldo;儿，给老爹爹吃一口吧，就一口，一口。&rdo;

&ldo;想吃？&rdo;林大娘把肉碗又往他前面一递。

&ldo;想。&rdo;林老爷馋得都咬着自己嘴巴了。

&ldo;想得美，娘，你吃了。&rdo;林大娘猛地收回身，把碗放到母亲的手里，冷冷地看着她形容要哭不哭的样子老胖爹，&ldo;喝粥，再跟我闹，粥都没得吃，你就喝西北风去吧。&rdo;

林老爷一听，怒上心头，拍着床直喊，&ldo;臭丫头，我要吃肉！不孝女，你这不孝女，你爹还没死呢，你就敢不孝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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