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热搜一发,他们就能“恰好”在旅游,“恰好”在酒店,“恰好”证明自己次次旅游都是订两间房,也算是一次成功的澄清。看着热搜的纷杂变乱,施弥明笑着问李鹊道:“你这个开一间房是为了放衣服,怎么就比我的主意高明了?”“你的主意是什么?”李鹊好像已经忘记了。施弥明只好提醒他:“我一开始就提议,解释多开一间房是为了方便工作。”“喔,你说那个啊!”李鹊听了,连连摇头,“你可是炒作大师啊,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你说多开一间房是为了工作,固然合理,可是就是太合理了,没办法引起大众讨论的欲望。而我这个开房放衣服,你看……大家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完全忘记了之前还在聊咱们貌合神离的事情了。”施弥明闻言挑眉,刷新了一下页面,果然发现大家讨论的焦点早从蜜月开两间套房转移了:“李鹊的‘衣帽间’是不是也有专门的设计师?不然怎么陈列得那么好看?”“我们普通人怎么可能想到每次旅游都要携带整个‘衣帽间’?”“不理解带那么多衣服是要干嘛?”“要是我这么有钱,可能带的就是‘手办间’。”“感觉我们都活在不同的星球上,每次都被李鹊的生活方式刷新三观。”“我们这种普通人连行李箱都装不下,李鹊就跟着一整间房间走,有钱人果然可以为所欲为。”“我之前还纳闷李鹊怎么每次都这么有型,原来是每次旅行都得有个‘衣帽间’助阵。”“我更关心每次住酒店要如何将整个衣帽间搬过去?”“楼上忽视了一个重点,他们不但带了衣帽间,还带了一堆人去整理和熨烫衣服……”……在网络上,原本沸沸扬扬的黑热搜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他们“衣帽间”生活的好奇和讨论。眼看着危机成功化解,李鹊放下手机,得意地问施弥明:“我是不是很聪明?”“自然。”施弥明朝李鹊微微一笑,然后又看向窗外,“只是也太劳师动众了。”李鹊努努嘴,说:“这公关费你也省不了,别计较啦,孤寒鬼。”施弥明朝李鹊笑笑:“你知我孤寒就是了。”“是啊,你真很孤寒。”李鹊仰躺在酒店床上,侧目看施弥明,“金钱上就罢了,连情感上也是。”听得这话,施弥明眼神微动,转眸看着李鹊。但见李鹊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黑发落满侧脸,显得肤色雪白,嘴角勾着骄傲的笑容:“你不敢接受我的表白,是不是怕吃亏啊?”“是的。”施弥明答得很干脆。干脆得让李鹊意外。李鹊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发梢风一样迅疾地划过耳际:“你这种做投资的人,胆儿应该很肥吧?怎么能这么瞻前顾后呢?”施弥明幽幽道:“我们这些搞投资,能翻云覆雨,可绝不是靠一腔孤勇,相比,我们每次决策考虑的因素都比一般投资者要多得多得多……”李鹊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狐疑看着施弥明,像是想搞清他到底想说什么。施弥明站起来,面朝落地玻璃:“我的意思是,我这样的穷鬼,不像你们有钱人输得起,孤寒吝啬是刻在我的骨子里的。”李鹊怔怔看着施弥明。落地玻璃窗映着海岛迷幻的风景,衬得窗前的施弥明像一座海滨拔地而起的山峰,既高大又孤寂。施弥明轻声说:“我是那种揭盅了才舍得下注的人。”李鹊默默地注视着施弥明背影,孤寒霸总“你不是说我每次只讲‘你喜欢我’,而不讲‘我喜欢你’吗?”李鹊侧着头说,“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清楚你在纠结这个干什么,但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李鹊闪烁着亮光的眼睛凝视施弥明的脸颊:“我喜欢你,施弥明。”施弥明看着李鹊亮晶晶的眼睛,如童话里的龙看见金灿灿的宝藏,很难忍住不去伸出贪婪的利爪。可施弥明又偏偏是一个讲理智的人。他以最大的意志力不叫自己失态,只让自己的掌心轻轻揉搭在李鹊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然后慢慢把这双可爱的手松开。李鹊的手被拉开,脸上闪过疑惑。“当然,我能明白你喜欢我。”施弥明转过身来,轻握住李鹊的双手,面对面地看着李鹊,语气是耐心的,“就像你明白我喜欢你一样。”李鹊虽然听不太懂,但依然喜逐颜开:“你愿意承认你喜欢我啦?”“这已经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了。”施弥明无奈一笑,“我想,我的声音、眼神、动作甚至呼吸心跳都没有一样不在承认这件事,那光靠我嘴硬也没有意义了。”李鹊“”一声,又笑道:“你也知道你嘴硬?”施弥明却道:“但你更多的是想得到我,难道不是这样吗?”“是的,”李鹊这回仍然干脆承认,又讲出自己的理解,“我回去也想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怕我是一个没心肝的坏男人,太轻易得到你了,就不珍惜你了,是这个意思么?”施弥明听到他这样的表达,一开始觉得好笑,然后又觉得心酸:因为好像他说的是真的。旁人总以为李鹊迟钝,其实李鹊是很敏锐的。只不过,李鹊有自己的一套准则罢了。施弥明听得李鹊这样深刻剖析,神情便跟着软弱下来有几分真的,但也有几分为了博可怜:“那你会吗?”施弥明倒很清楚,李鹊是喜欢自己的起码此时此刻是的。一个男人看到喜欢的人可怜即便心知肚明是装的也会忍不住心软的。这是千古定律。再说,既然李鹊作了这样的剖析,接下来也该是表达自己的忠诚了吧?然而,李鹊还是在他的准则里活着的他那一套只顾自己高兴不顾他人死活的准则。“你要问我得到你了之后会不会珍惜你?”李鹊说,“我还没得到你呢,所以我也不知道答案喔。”李鹊依旧眨眨那双猫儿似的大眼,眼仁里是童叟无欺的清澈,清澈的无知,清澈的残忍。李鹊的眼睛常叫施弥明想起阳光下的玻璃球,反射的光线是五彩缤纷的,却也是灼人眼球的。这光芒透过他的瞳孔,犹如一把雪亮的匕首,深深地刺入施弥明的内心。施弥明无奈叹气:“那可怎么办?”“那就先‘揭盅’好了。”李鹊的语气乐观轻松,仿佛最美好的事情总能在他的生命里随随便便发生,“愿赌服输嘛。”施弥明感受到了李鹊的轻率,眼眸垂下,一抹阴影在眉宇之间浮现,唇角微动,似有无言的叹息悄然流露:“愿赌服输。”施弥明想讲,他其实并不愿赌。但他已在不知不觉间坐上了牌桌。而牌桌上金灿灿的赌注已成了他毕生的执念。故他不得不服。李鹊再次把手伸向施弥明,这次是伸向施弥明的肩颈,如看着庞然实则温驯的黄金蟒一般把他缠上:“我们来做吧。”施弥明低头看着李鹊的手,表情既不明朗,亦不阴郁,宛如一池不可见底的深潭:“我觉得我还是要再审慎地考虑一下。”“可是,”李鹊把头歪了歪,“你的喉结在动。”未等施弥明反应过来,李鹊就已把脚尖踮起。施弥明想起李鹊之前说的:我们之间是最合适的身高差,因为踮起来刚好能亲到嘴唇。施弥明正自恍惚,李鹊的吻就凑了上来这次他追逐的目标并非嘴唇,而是施弥明滚动的喉结。像猫啃逗猫棒,牙齿时而轻柔地触碰,时而轻微地啃咬,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好奇和快乐。施弥明却像被猫咬住咽喉的兔子,脖颈往后扬起,血液加速地流遍全身。李鹊此刻真把施弥明当成温驯的兔子了,玩心大发地把他推倒,胡乱折腾。而施弥明压抑着深沉而燃烧的火焰,努力保持冷静的外表,让自己看起来极为无害,由着李鹊摆弄。李鹊眯起眼睛,俯视着施弥明,眼中的光芒犹如月光洒在这个夜:“施先生,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施弥明的眼睛还是古井无波。“我们是不能离婚的,你是知道的吧?”施弥明的语气还保持着极度的理性,仿佛是在谈判桌旁的律师。李鹊听到这句话,怔了怔:“啊?”“不但不能离婚,即便你厌弃了我,但你还必须保持与我的恩爱,更不能与其他男人发生纠缠,这一点似乎是写在合约里的。”施弥明伸手滑过李鹊俏丽的脸庞,“你知道么?”李鹊向来做事凭心,根本没想这么多,合约的事情也抛之脑后:“我们不能离婚吗?”“我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施弥明的手从李鹊的脸颊滑到他的颈边,感受到李鹊温暖的脉搏,“我这样精明的孤寒鬼不可能给你占便宜的机会。”“你可真会扫兴啊。”李鹊咕哝道,然后又低头亲了亲施弥明的梨涡,“可是扫兴的你也挺可爱的。”正在李鹊的唇再次碰触的施弥明的瞬间,突然一个翻天覆地,攻守之势瞬时逆转。李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陷在柔软的床褥上被当兔子一样捕猎的竟成了他自己。他原本的主动被迅速颠覆,出其不意地陷落,对局势的掌控土崩瓦解。他困在充满施弥明气息的胸膛下,如被压倒的兔子,露出柔软的腹部任人宰割,不免惊慌之下瑟瑟发抖,下意识地推了推施弥明。施弥明的轻笑掠过他发烫的耳际:“嘴上说着想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李鹊被施弥明的调笑弄得恼羞成怒,火气上涌。施弥明亲了亲他的耳廓,说:“你要是怕了,求饶我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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