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阳宗季墨,对阵,长信宗公孙良。”一语毕,公孙良慢悠悠抬起绣靴,一步步踱至季墨对面,折扇轻摇,衣袂翩跹,风流倜傥,惹得众多女修娇声尖嚎。季墨蔑视地撇嘴,眼神冷淡。“真不明白,为什么女子会喜欢你们这种娘兮兮似的花花纨绔。”公孙良笑得如沐春风:“季道友若是眼红病犯了,小生这有人脉,可相助治治。”“大可不必,你的人脉,烟柳之地遍是,我可不敢苟同——开始吧,承让了。”季墨说着,腕间扭转,数粒暗紫丹药离手,刺风杀去,直面公孙良。危险将近,公孙良依旧淡笑不减,只身静立,唯折扇微动。季墨心生警惕,金灵素运起,原本的十颗毒丹多增几倍加持,这下,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直到眼见那些他引以为傲的毒丹在公孙良三步开外突然停下,刚放下的心又提起。公孙良是阵符双修。他早早给自己设好了防御阵。然而为时已晚。手中扇一顿,长腕回旋,折扇大开,公孙良向前长袖大挥,一阵风过,宛若激起千层浪,半百毒丹纷纷转了个向,朝季墨的位置袭去。季墨眯眼,凝视对方从容的神色,他毫不含糊,金灵素加持,长臂甩动,将所有毒丹重新收归袖下。“娘们兮兮,扶风弱柳,阵法布得倒是挺溜,不过,”他咧嘴,“就算是再出其不意的阵修,也休想躲过我的毒丹。”说罢,公孙良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丹药,比刚刚的要小上半颗,直抵他后背而去。公孙良仿若未觉后头被防御阵挡在三步远的小毒丹,如看戏般,带着几分戏谑:“季道友,何不先顾顾你自己呢?”“什么?”季墨闻声,四下用灵力查探周遭十步以内,不想灵力皆被一股无形的阻力弹了回来,还加持了不少,将他砸了个七荤八素,嘴角感觉到一抹湿润。该死的,要不怎么说他最烦符阵修,随便一个陷阱就是始料不及的。既然如此……拇指往嘴边一擦,将血丝拭去,季墨笑得更加疯癫。那就都别好过。说罢,金灵素的运转未见半分停滞,也因此,周身困他的法阵反噬越来越厉害,一个挨不住,整个人被弹飞,掉下擂台。“啧啧,人呐,总该多爱惜着自己。”公孙良一副遗憾的神色,煞有介事地扇遮半面,“要不然,锁灵阵的灵力反弹,可不会留情的哦。”轻笑几声,挪步将走,忽觉背部凉飕飕的,像是想到什么,他僵立原地,笑容也凝在俊脸上。明明自己的防御阵还在,而身后的小毒丹,早已攻在自己后背,毒气浸染了半边衣袖,深棕的宗门服,染得更加深。这得砸多少灵力在丹药上才可。炼丹的弟子不少。炼丹的疯子,也不少。他回身,跃至地面,朝季墨伸手:“解药。”季墨当着公孙良的面给自己服下一颗生骨丹,勾唇:“寒毒而已,你们这些爱惜自己的花花公子,不该有锦貂豹绒的吗?”“过季服,早扔了——解药。”“没有,挨着吧,半个时辰后会自己解的。”“那来颗毒性相当的热毒丹,太冷我不喜欢。”“……”以毒攻毒,这家伙是真敢。公孙良见人没动,他凑近对方耳畔,低语:“不给的话,我将你们曾欠过云起宗巨额丹药的事昭告天下,信不信?”季墨两侧环顾,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你们长信宗也不是没有过,我们彼此彼此。”“不一样,我们还没有到徒债师偿的地步。”几句话的功夫,台下观望的弟子,只见得季墨咬牙切齿,将一颗丹药狠狠地塞进公孙良手中。而远在候席处躺平的凤清,则莫名其妙收到一个三分怨气七分杀气的眼神。“……”输了就输了,关她屁事。——半炷香后,公孙良再次迈着风骚的步伐,缓缓走上擂台,对上新一轮的对手——心瑶。“久闻公孙师兄用扇如神,心瑶这厢有礼了。”眉宇间微挑,隔着空气,公孙良单手执扇虚扶,心情舒畅:“心师妹客气,开始吧。”一位是长信宗执扇行天下的公子哥,一位是桑阳宗备受荣宠的小师妹。两个风流人物打起来,又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不少修士暗暗期待,连修灵界各大报馆已经暗戳戳备好笔墨,执卷待发。瞧着心瑶手里紧握,公孙良依旧静默如初。桑阳宗手里,除了丹药还是丹药。他不慌不忙,折扇灵力暗中流涌,无数飞针藏匿于空气中,自半空划过一道弧度,稳稳落至心瑶周遭不易被察觉的地方。飞针还未形成一道圈,对面的人在这时轻功跃起,数息间便落在距离原地的十步开外。公孙良面上轻笑,双眸如镜。看来是没少研究他的招式啊。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公孙良也不急,运起灵力,将飞针改向,朝心瑶那边移动去。心瑶握紧的手用力一挥,将数颗毒丹抛至于他面前。毒丹至他身前停下,被公孙良的防御阵轻飘飘化解。此刻,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知道了他的底还用桑阳宗的老把式,公孙良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形容才好。此刻,心瑶周围的飞针已经起了作用,锁灵阵正逐渐形成。这时,公孙良发觉周围不知何时,已雾气腾升,波澜起伏的山谷迷景,似仙境飘渺,环绕至脚,如身临其境,叫他辨不清真假。桃花眼微眯,警惕心油然而生。幻阵?不是,除了他布下的阵法,整个擂台没有多余的阵点。那就是幻境了。可他先前为了防备陵水宗,早早就在身上备好了不少护心灵器法宝,怎会毫无效果?公孙良暂时压下心中所疑,长腕轻转,折扇自他手中腾空,旋飞出去,在他周围百步卡外转了几圈,待折扇回手,中途不遇任何障碍,他也算了解了个大概。自己被困在一个幻境空间里。这时,原本无声的雾景里,一阵风自他耳畔掠过,轻飘飘地,小到能被常人轻易忽略。然而就是这阵风,连带着凭空出现的粉色花瓣,将原本寂静的雾景,宛若一石子,砸在水面上,激起无数猛浪。在花瓣的带动下,茫茫雾气被带动,化作龙卷风腾空而来,公孙良将折扇顿手合上,扇柄露出一端尖毫,灵素运起,符纸翻飞,经他挥墨,无数符箓翻飞,在他的护身防御阵外,形成高低迭起的道道火墙,将凌刃的风阻挡在外。风力越大,火势越强。公孙良心知,火势再大也压不过风,唯有将幻境破了才是首要。折扇凌空至头顶,替他护法之时,公孙良将运起灵力,掐起凝阵要诀。瞬息间,火墙外的风力稍稍弱了些许。嘴角微勾,他掐诀未停。好一会过去,雾气和山谷一同消失,他收回折扇,抬眼望去。不知就何时,一支笔自心瑶身前悬浮,随着她指尖灵动,笔上的灵气时强时弱。半透明墨玉笔杆,桃花枝粉纹浮雕,灵气环绕。不是别的,正是的桃花笔无疑。在场修士纷纷探头,企图将传闻中器修老祖所制的先天灵宝尽收眼底。修灵界先前就传出,一趟长信宗之行,桑阳宗的小师妹获灵宝认可,受不少德高望重的长辈厚重。而其中一位寄予“厚重”的长辈,长信宗李掌门,此刻在掌门席上观之此景,抚须的手右手僵硬片刻,差点缓不过神来。旁的几个掌门眼神莫名,目光若有若无地往他那瞄一眼,不免有幸灾乐祸之嫌。辛苦到手的宝贝,跑到别宗手里,反被拿来对付自己徒弟。岂不荒谬?李掌门脸色煞白,显然不太好,但还是要装作云淡风轻、肚里撑船的大度模样,忍得旁人就算想笑,碍于面子,也只好憋着。擂台上。公孙良眯眼,多了几分警惕。难怪身上抵抗心灵攻击的灵器法宝对此无效。此刻心瑶周围的飞针已经起了作用,锁灵阵正式形成,所有灵力反噬,皆攻击到心瑶身上,致使控制桃花笔的灵力不稳。换做旁人,比如季墨,这些反噬足够将一个人弹飞,轻的话也要受到重创。但很奇怪,心瑶依旧面色平静,仿佛这些阵法对她来说,无关大雅。桃花笔不停歇,花瓣纷飞,将公孙良又带入一个幻境之中。公孙良只得通过影响施法人,来达到破境的目的。只是长久以往,公孙良运阵的灵力也有消耗殆尽的那一刻,反观心瑶,控制一个灵宝,加上随身数不尽的丹药,足够她撑到一场结束。想到此,公孙良将所有可能盘算一遍,缓缓收回折扇。“我认输。”心瑶微微愣住,瞧着周遭的灵力反噬消失,她这才将桃花笔收回。“公孙师兄手中扇的威力,果真如传闻般出神入化,而今让心瑶见识其真正威力,是心瑶之幸,师兄过谦了。”“你搞错了,招式没用尽,够不上真正威力。”心瑶一瞬被噎住,面上柔笑,继而道:“那是心瑶会努力,争取领教到的。”几句话过,公孙良漫步走下台。萧怀忍不住,追问道:“二师兄,干嘛不继续,幻境你能破第一次,也能破第二次、第三次,何必输给我们拱手让出去的东西?”喜欢天上掉下个女弟子()天上掉下个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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