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那天是生理期，腹部疼痛，她在倒热水。

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忙自己的，赶新闻通告写稿子，她盯着净水机里的热水，听着那些话，心脏有些发麻，手臂也凉得紧。

她半天没说话，脑袋里晕乎乎地想过很多，最终不可遏制地落到一件事情上。

&ldo;吃了个饭?那这个饭是在餐厅吃的，还是酒店吃的。

&rdo;文徵说话声音很轻。

&ldo;就是外边，老师说有茶叶要给我鉴赏，是云南名品，你知道我爸他原先最喜欢的就是……&rdo;

文徵平心问：&ldo;张寄，你跟别人上床了吗。

&rdo;

一句平静的话，打破两人电话里所有氛围。

他凝滞几秒。

接着是更加□□的歇斯底里。

&ldo;没有，我说了没有，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为什么就是不信我，为什么你们全都不信我!&rdo;

听着男友对自己与平常截然不同的语气，文徵认识他那么多年都没见过他如此着急迫切的样子，好像马上临近崩溃。

曾经张寄在别人印象里是怎样的人?

踏实的，孝顺的，脾气温和的。

就像刺猬，对你展露真心时，内心极其柔软。

文徵见过，感受过，知道他的真心，就是没想过有天他竖起尖刺的样子那样极端，就像人的两面性。

文徵一直没说话。

电话对面许久没声音，意识到文徵可能生气，张寄冷静了些。

&ldo;文徵，你信不信我。

&rdo;

文徵眼睫轻扇。

&ldo;你要我拿什么信你。

&rdo;

&ldo;我没有，真的没有。

&rdo;

&ldo;有没有不是你片面之词就可判定。

&rdo;

&ldo;就是没有……&rdo;

张寄声音开始颤抖，找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