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意不回复了。 看来就是不想的意思,方斐懂了,一阵沮丧。 在沙发里坐了会儿,思绪始终无法平静干脆起身,从书架深处扒出一本装订好的a4纸。卷边泛黄,因为翻阅多次纸张皱巴巴的,粗略翻开一页,全是各色墨水笔的痕迹。 逻辑重音打点,重要台词加框,情绪起伏用箭头…… “离开我吧,他不是爱情,只是你喜欢的生活。” “所以我拿自己去换,换钱,换你要的生活,你现在倒嫌我不知廉耻了?” “换的次数多了,你为什么觉得我还会爱你,对你死心塌地?” …… 四年前,楚茵导演的《荒唐故事》一举夺得包括最佳男主角在内的五项金橄榄大奖。他在颁奖礼上吞吞吐吐,把感谢杨远意的话说得连自己都听不懂。 这天夜里方斐看了一晚上旧剧本,反复回忆当时的点滴。 直至黎明,他才终于感到困倦。 潦草地擦了把脸栽倒在床上,方斐意识模糊,正拿起手机确认时间,却突然被一个打进来的电话惊醒了。 “睡了吗?”杨远意在那边问。 “没有。”方斐坐直,看向窗外一片深蓝的天空。 “忙到现在,才看见你消息。如果你希望的话……”杨远意好像在喝水,声音湿润润地裹住他,“我在平京饭店。” 方斐没立刻回答,抓紧了枕头。 杨远意看过现在时间,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懊恼地补充:“算了,这个点不前不后的,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以为还早。不好意思,我……” “我可以过去!”方斐说,像急不可耐的承诺,“现在就来,你等我。” 挂掉电话,方斐脊背宛如窜过一道火花,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床头的钟。四点二十七分。 他想:我一定是疯了。威士忌 方斐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上衣服,只来得及拿手机钥匙就出了门。 凌晨五点,没有地铁没有公交,方斐等了十来分钟才找到一辆接单的出租车。去cbd的道路大约是难得的一路畅通,每经过一个路口,看一盏绿灯,方斐的心跳就不规律半拍,然后加快,直到车停在平京饭店金碧辉煌的大门处。 门童和安保依然精神抖擞,礼貌地帮他开门,询问他有什么需要。 方斐无从应对,低头看手机,才发现杨远意在二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个房间号码。 而他居然因为兴奋与惶恐此起彼伏,没有感觉到振动。 饭店估计是杨远意的临时居所,甚至不是他常住的那一家。方斐上到指定楼层,从走廊的玻璃墙壁中看一眼自己。 冷淡,端正,俊美,这往往是方斐给旁人的了,杨远意挤着他到小沙发上,手臂在方斐后腰爱抚,轻而易举地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 吻再次贴到颈间,杨远意细密地亲他的喉结,感觉方斐抖得越发厉害。正意乱情迷,他却开口问了件十分奇怪的事。 “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杨远意说这话时还微微阖眼,鼻尖擦过方斐的锁骨窝。 方斐“嗯”了声,不像答应反而在疑惑。 “前几天有个饭局,看他跟着陈遇生。”杨远意如同诉说平常小事,“陈遇生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能走到这步,想来和你应该不是分手了就是快分了。” 方斐突然愣住。 他没想到夏槐会结识陈遇生——烁天的当家人,不到四十,英俊又慷慨,是金主界不可多得的模范人物——从杨远意这儿听见,难免可笑可悲。 被亲吻时走了神,杨远意不满地咬他的耳垂。 “……分了。”方斐艰难地说,“有一段日子了。” “伤心吗?” 没料到杨远意会问,方斐双眼发直了片刻,摇摇头。 他不知自己的表情在对方看来有些凄惨,杨远意抱着他,安慰般亲他的眉毛喃喃:“我见那天你的即兴演出,还以为你对他……” 最后几个字太模糊方斐没听清,发出一个鼻音,很快又被他吻得深深陷落。 眼前水晶的灯光乱晃,印花夸张的地毯朝他倾倒,方斐头晕,威士忌的后劲儿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记得后来不小心打翻了剩下的半瓶山崎,全浪费了。 酒液裹上小腿,他身体很轻,睁开眼,做梦一样地看见杨远意握着踝骨,垂眼舔掉了往下淌的威士忌。 地毯弄花了,汗液,酒,乱糟糟的一大块污渍。 等结束时方斐的t恤被揉得不太能看了,他抬起身,想到沙发躺一躺但下半身没什么力气,保持某个姿势太久,大腿突然放松后内侧肌肉有点痉挛。 他只好半趴在沙发上,要跪不跪地侧过身看杨远意扔掉一大堆纸巾和塑料包装,捡起酒瓶。 “杨老师。”方斐沙哑地喊他,“……站不起来了。” 他不常常撒娇,难得卖软就令人心疼,杨远意脚步一停,走到他面前打算扶方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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