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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青云山的时候蒋莹已经开始和白师傅学习医术了，蒋莹每每和白师傅一起学的时候，她也会在一边听一些。蚀骨散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药，服用它的人在行走的时候会觉得全身上下好像都有蚂蚁在啃噬一样，痛苦不已。这是一种非常难得的毒，和那种人尽皆知是毒药的毒是不一样的，很少有人听过它的名字，也很少有人见过它……普通青楼女子大多数都是家贫被卖进去的，教坊司的多是罪臣的家眷，她们见多识广，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会知道。蒋莹在一旁轻轻点了点头，缓缓站起来摘下了腰间挂着的玉佩和香囊，“嗯。”白鹰蹙眉，谨慎道，“教坊司中有犯了罪的医官家眷，她们或许知道。”蒋莹把那颗豆沙红色的小玉坠子轻轻放在桌上，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教坊司的罪臣家眷都很难离开那里，而且刚刚那个丫鬟也说了，她就是个普通青楼的女子，并无什么特别。并没有什么特别吗。她倒是觉得，她二伯这个外室，可特别的很啊。蒋莹去衣柜那边拿着黑色夜行衣和一个银制面具出来了。白鹰在一旁道，“主子，您又要出去啊？”她盯着蒋莹手上的那个面具，嘴角开始抽搐。面具……没必要把这个也带上吧，她要吓死人吗。蒋莹以前做坏事的时候，白师傅教她做坏事一定不能留下痕迹，所以她每次做坏事的时候都会戴面具、用童声，说自己名叫思琼。“蒋思琼”原本只是给蒋莹背黑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人传的非常玄妙，很多人一听到那个名字就会吓得屁滚尿流……蒋莹快速换上衣服，又拿起梳子准备给自己换个发型，“嗯，要替天行道。”“顺便去给二伯的外室算一卦。”她又说。白鹰一怔：“……二老爷的外室？她怎么了？”“她，能把二伯迷的神魂颠倒在外面过了那么多年，应该长的很漂亮吧，我去和她讨教讨教，顺便，给她算一卦。”蒋莹给自己挽了一个很简单的发髻，连簪子都没戴，她弯着腰站在镜子前皱眉，“好丑啊，我以后晚上再也不要穿成这样出门了……”白鹰：“……”“我走了，不用等我回来。”蒋莹起身，环视了一圈儿又满屋子跑，“烤鸡，烤鸡烤鸡，你在哪？”白鹰看着她问，“烤鸡？”蒋莹顿了一下，轻轻“哦”了一声，“就是我今天带回来的那条小黑狗，我给它取了名字叫烤鸡，我那会儿不是让人抱进来了吗，怎么不见了……”白鹰：“……一条狗为什么要叫鸡？”“汪汪汪！”小黑狗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嚇哧嚇哧跑了出来。蒋莹立刻蹲下去捂住它的嘴巴，然后低头看着它认认真真说，“嘘，你别叫，别把人吵醒，出去在叫！”小黑狗圆圆的眼睛盯着她，真的安静了下来。蒋莹把它抱了起来，眼睁睁看着烤鸡抬起爪子，在她胸口按了一个淡灰色的小爪爪印记。那是灰，是土！蒋莹低头盯着它，目光有点凶：“……因为烤狗不好听也不好吃。”烤鸡默默把爪子收了回去。白鹰：“……”蒋莹拍了拍胸前的爪印，抱着它走到桌边，抬手对着那个包着糖的油纸包砸了几拳，把糖都砸碎成末了。白鹰也没多问，只是低声道，“主子，您还是快点，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您晚上还要早点睡的。”蒋莹直接抱着狗把东西塞进了衣服，又找了块黑布把小狗包了起来，“嗯，我很快回来。”说完就直接带着狗出去了。蒋莹抱着烤鸡去了盛王府附近，差不多到了以后她才把它放了下来，拿出那个包着糖的油纸包，手指在上面有节奏地敲了敲，“今天那个人和什么人接触过。”小黑狗圆滚滚忽然躺在了地上，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蒋莹面无表情地伸手抓了抓它的小肚子，然后又一边比划一边重复了一遍，“找到了人，给你一大块肉吃。”小黑狗立刻起来摇了摇尾巴，开始迈着小短腿往前跑了。蒋莹松了口气，她把糖纸包带回来了，糖纸包上有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她还想着如果烤鸡不行，就得让人把她的小狼送回来了。烤鸡可以最好，小狼回来会吓到人的。小黑狗嚇哧嚇哧往前跑着，动作很慢。蒋莹跟着它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发了个哈欠，直接俯身把它抱了起来，“你太慢了。”“汪汪……”“你还委屈上了？”蒋莹抓了抓它的脑袋，“我又没有凶你，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脆弱的狗。”“汪……”“你说，往哪边走。”她抬起手指向左边，“这边汪两声，汪汪。”多了一下，她又换左手把狗抱起来，指着右边说，“这边汪三声，汪汪汪，明白了吗？”小黑狗圆圆的眼睛看着她，“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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