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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1页）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ldo;对你来说是跨时代，对我来说是冒险。无论是舆论压力，还是社会安全，都在我的考量范围之内。这种东西尽快销毁了，一了百了。&rdo;

刘医生虽然眼中尽是惋惜，但似乎很忌惮眼前的两个男人，只能照办。等刘医生把虎头推进炼尸炉，俩男人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他俩似乎认识张艳和秦教授，聊起天来云淡风轻。颇有气魄。交谈中我得知，戴眼镜的姓钱，是机关单位的大人物，张艳称他柳主任。似乎是柳生的亲爹。不戴眼镜的姓王，从他说话的内容就可以判断出，是主管&lso;安全&rso;这一块的，称为王局。

由于张艳事先跟他们打过招呼，而且还经手过后山大墓、地藏水墓，早已名声在外。所以柳主任和钱局对她很客气，聊了几句就让她和秦教授还有周碧莹先离开。见张艳走的痛快。我估摸着应该没啥大问题了，否则张艳肯定会帮我求情。

想到这，我也就放了一半的心。

不过等太平间里只剩下我和两位领导，气氛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俩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柳主任先开的口，而且一开口就是私事：&ldo;赵文军是吧，我早就听说过你，问你个事儿，你觉得我儿子柳生怎么样?&rdo;

&ldo;什么怎么样?&rdo;

柳主任淡然一笑：&ldo;最近他经常不回家，传言他在外面包了个女人，偶尔回家一次，脸色也很差。我觉得他是年轻气盛，不注意节制，掏空了身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rdo;

我心里暗道，不愧是大人物，不光说话有水平，眼光也非常毒辣，从柳生的脸色就就能看出里面的蹊跷。我脑子急转，似乎无论说实话还是说假话，都不太妥。就在我犯愁之时，柳主任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ldo;你也别太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家事改天再提，也不急于一时。听说，你是张玉修的徒弟?&rdo;

我一愣：&ldo;怎么，你认识我师傅?&rdo;

柳主任似笑似不笑，让我捉摸不透：&ldo;我不光认识你以前的师傅，还认识你现在的师傅，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恐怕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rdo;说到这，柳主任的表情又是一变，变脸比翻书都快，让我更摸不透他的心思，看我的眼神分外怪异：&ldo;你的事儿我都打听过了，你小子做的&lso;恶事&rso;哪怕不是有心为之，也够枪毙你十次了!&rdo;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明摆着是威胁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所以没敢搭腔。

就在这档口，王局开口了，别看他样子和蔼，说起话来可字字如针：&ldo;你知道昨天晚上在长青山，死了多少人吗?&rdo;

&ldo;多少?&rdo;

王局伸出俩手指头，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暗藏的怒火：&ldo;二十，整整二十个人!&rdo;说着话，他突然压低声音：&ldo;你听。&rdo;扔亚来巴。

一开始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我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非常微弱的&lso;砰砰&rso;声。按照王局说，那二十个人现在都在隔壁的停尸房里闹腾呢!既然周九和刘芸跑了，这笔账都得算在我头上。

我欲哭无泪，想要辩解，结果王局给我来了个更狠的：&ldo;你以为你干的事儿，都能瞒天过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问问你，自打你当上什么出马仙，你一共杀了多少人?&rdo;

我愣了半天，刚要解释，王局就瞪了我一眼，伸出五根手指：&ldo;不少于五十个!我不管你杀的是人、半人半尸、不是人，总之杀就是杀了。只要我给你一厉害，保准你安乐死，而且还是立即执行!&rdo;

听到这我明白了，要是真想办我，还用费这么多话?这明摆着是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警察办案的风格，我又不是没领教过。

我叹了口气：&ldo;王局，柳主任，你们就别敲打我了，直说吧，想让我干什么?&rdo;

我这话一出，柳主任仰头大笑：&ldo;我还以为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呢。&rdo;

王局脸色也随之一缓：&ldo;想要办你，随时都能办你。但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的住。&rdo;

我心里一阵骂娘，说起来，我特么有啥罪?虽说搞死了不少人，可这些人有几个是我亲手弄死的?而且大部分本身就是&lso;死人&rso;。可是不是罪，全凭人家王局一句话，表现的好了，我就能戴上大红花，表现不好，便是一根安乐逍遥针。妈的，还是那句话，人比鬼难搞。

而后，王局给我交了底，大墓得挖，那是国家的财产。周九也得抓，那是当人民公仆的本分。

墓好说，问题是这周九。虎头彻底玩完了，她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肯定回了中俄边境线。那地方，别说是我，就连王局自己也不是想抓就能抓得。让我帮着钓周九，这不是为难我吗。

王局把手放在我肩膀上：&ldo;你要是担心引不出她，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rdo;

&ldo;怎么助?&rdo;

王局神秘一笑，阴阳怪气道：&ldo;虎头对她不是很重要吗?我可以放出风去，虎头跑了。而且你也可以越狱啊。&rdo;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上次当&lso;卧底&rso;是演戏，妈的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我赶紧摆手：&ldo;别，论演戏，我真不成。&rdo;

王局也没逼我，笑着点点头：&ldo;那好啊，咱们先谈谈，杀人罪、私盗文物、私藏镀金婴尸数罪并罚的事儿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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