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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他浅灰色的眼睛里藏着嘲讽，说话时尾音又乖戾地挑起，但容貌年轻俊俏，无端就有些撩人。

陪审员心头火被挑起，于是贴近了张子瑜。张子瑜手腕被吊在天花板上，只能勉强低下头轻声对陪审员说：&ldo;我还讨厌被人威胁，警官，您两样都占全了，&rdo;他的唇轻轻贴着陪审员的耳朵，热气微微喷洒在陪审员的耳蜗，&ldo;我会折断您的双手，挖下您的眼睛，打断您的双腿，让您在黑暗中独自生活。&rdo;

他的嗓音很低，很柔和。

陪审员怒火更炽，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张子瑜想要放声大笑，却被掐的只能发出喘息的气音。

他的身体已经极度疲乏了，连日来不规律的作息，被剥夺睡眠和饮食以及接连不断的拷问，已经让他有些自暴自弃，但是尽管如此，也决不会走漏一点口风。

&ldo;杀……杀了我？哈……哈哈……&rdo;张子瑜断断续续地笑着。

陪审员的掐住他脖子的手渐渐收紧，张子瑜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出，脸庞也渐渐泛红到青紫起来，这时门&ldo;砰&rdo;地被打开，萧楚楚冲过来扯下陪审员。

&ldo;你在干什么！我让你看着他，没让你杀了他！&rdo;萧楚楚额上青筋骤起。

&ldo;他威胁我！他这种人渣，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rdo;陪审员吼了回去，双目发红。

&ldo;梁珂！记住你不是法官，他该有什么下场法庭会给出公正的判决，而不是你对他搞私刑！&rdo;

&ldo;法庭？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找到，除了林羡鱼的口供，柔儿的案子本来应该人证物证俱在，可你们呢！什么作为都没有，说是要审，现在审出了什么名堂？！没用的家伙！就说他，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能关他多久？开庭前没拿到足够的证据，这家伙杀了这么多人，牢里蹲几个月就出来了？！我在这里杀了他，哪怕我被判死刑我也甘愿！&rdo;梁珂对萧楚楚咆哮，一连串的话犹如子弹迸射而出。

萧楚楚看向他的目光冷的惊人。

&ldo;你和徐柔什么关系？&rdo;萧楚楚问。

&ldo;……&rdo;梁珂没有说话。

&ldo;梁珂，你该知道吧，和受害人有关联的人员应该照审回避，而你还争取张子瑜的审讯机会？&rdo;

&ldo;……&rdo;梁珂咬紧了唇，有些不敢看萧楚楚。

&ldo;你回去吧，这两个月不用上班了。&rdo;萧楚楚揉了揉眉心，疲惫地看着梁珂。

&ldo;别这么说，萧警官，他可是差一点就杀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随便就让人丢了饭碗？而且还能忍住到现在才动手，更该夸奖夸奖了。&rdo;张子瑜幸灾乐祸地说，白皙的颈子上一圈青紫的捏痕。

&ldo;你先出去，&rdo;萧楚楚命令梁珂，看着梁珂出去关上门后，他才抬头看向张子瑜，&ldo;张子瑜，你还别先得意，我们知道徐柔的眼球在哪了。&rdo;

他看向张子瑜的双眸濯然而有星光。

张子瑜安静下来，第一次正眼看向萧楚楚：&ldo;警官，妈妈教过我们，说谎是要天打雷劈的。&rdo;

萧楚楚的嗓音平稳无波：&ldo;这次我没有骗你，孩子，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rdo;

&ldo;我要求见我的律师。&rdo;张子瑜说。

第13章插pter13

&ldo;那时候地下室很黑，只有从入口处透出一些灯光进来。徐柔就这么死在我眼前，我跟你说过徐柔很漂亮，尤其是眼睛……&rdo;林羡鱼看着自己的双手说，脸上都是冷汗。

&ldo;你跟我说过，我都记得。&rdo;关之莲观察着他的反应。

&ldo;他……他当着我的面，把徐柔的眼睛挖了下来，没有用刀，用的是手。我当时被吓瘫在原地，那场面太可怕了，哪怕是电影里我也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场面，他用手生生将那双眼睛挖了出来。徐柔的脸上后来只剩下两个洞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脸上只有两个血肉模糊的洞。&rdo;林羡鱼用双手遮住双眼，稚嫩的眉宇间是深深的皱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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