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横扬识得厉害,双脚蹬地,浮身越到客栈二楼,腰间用力一摔,背后那宝刀通人性一样,应力而出,他右手轻举,接住宝刀,挡在身前,小臂发力,那刀身笼罩上一层火红色,火光闪耀,逼得白绸圈子扩大,他口中冷笑道:&ldo;师妹,水门水袖功当真出神入化了!&rdo;
那女子娇喝道:&ldo;识得厉害便好,交出东西!&rdo;
霍横扬干笑一声道:&ldo;厉害又怎样?莫以为我火门就怕了你了。师妹,你本领还未到家,只知五行相生相克,难道就不知五行更有相乘相悔之理?&rdo;
那女子轻蔑的一笑,道:&ldo;少废话!看你能逃过我这天网?&rdo;当下运起神功,那白绸随力舞动,纵横交错,弯出优美的弧线,来如流水潺潺,去如寒风骤起,霎时间如青云蔽日,白虹掠天,白光久久不觉,似要永远停在半空中。
众人只觉屋内猛然一暗,冷气袭人。云晨潇极目望去,只见两人腾云驾雾一般,一红一白,相织相交,再迎着日光缤纷斑斓,真有彩带横卧枕碧波之美感。而那白绸尤为神奇,日光落在绸上,竟不往下直射,而是直接反射出去,犹如一面镜子,射出万丈光芒。
再看霍横扬,宝刀在手,虎目一瞪,叱咤横披,似猛虎下山,雄浑磅礴。这一刀劈出,隐隐间便如旭日东升,火光咋现,霹雳作响。屋内是又热又亮,映得众人脸上红光焕发。那女子见对方来势汹涌,初时以攻为守,想要用白绸缠住宝刀,化他的火力,不料霍横扬刀法着实了得,内力强劲,前后相辅,滔滔不绝。那女子修为尚浅,只得收回白绸,身子一旋,避其锋芒,防着周身,再伺机进攻。
云晨潇看得眼花缭乱,又觉周身忽冷忽热,她虽不懂武艺,但也知他二人一冷一热的对决,冷的时候便是那女子占了上风,热的时候就是霍横扬火力更胜一筹。就这么冷热交替,谁也不多一会儿,谁也不少一会儿。云晨潇看得心头时紧时松,七上八下的,却然听得身边慕容光道:&ldo;想知道他们谁赢谁输吗?&rdo;
云晨潇一时看得出神,竟而忘了身边还有一人。慕容光一语惊醒梦中人,云晨潇一拍脑袋说道:&ldo;对呀!慕容先生,刚刚大个子叫你师叔,你的武功定然在他之上,以你之见,他们胜负如何?&rdo;
慕容光看着二人,捻了捻胡须,漫不经心的说道:&ldo;霍横扬刚才说的不错,五行相悔。&rdo;
云晨潇猛地打了个激灵,心道:&ldo;五行相悔?是了,他们一个是火,一个是水。若按五行相克之理,本来是水克火,那大个子是必输无疑。但是万事皆有变数,相悔一说,则是反克之意。虽然水克火,但若水气太弱,火气太重,则火可生土,土一生,必然克水。如此一来,水不但不能克火,反而会被火所克。&rdo;她想通这节,不由得心头一沉,大叫一声道:&ldo;哎呀,不好,那姑娘要输的!小心呐!&rdo;
云晨潇此言刚落,周身便是一热,犹如火燎,持续不绝,显然是霍横扬占了上风。
慕容光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笑意,颔首道:&ldo;你这丫头,武功虽然不济,见识倒是不赖。&rdo;
云晨潇侧过脸去,正欲回话,忽然腿下一寒,定睛看去,腿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绸,紧紧缠着自己。她丝毫不会武功,也不知如何闪躲,只&ldo;哇呀&rdo;一声大叫,倏然间脑袋膨胀的有两个大,眼前景物尽是花花绿绿的模糊,只是她自己瞧不见自己的身子如一个螺旋一般,滴溜溜的向客栈门外飞去。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已然被慕容光接住了身子,平平稳稳的放在地上。
云晨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险转的头重脚轻,刚被慕容光放下,登时胸口憋闷,不分东西南北,悠悠的原地转了个圈儿,腿上似踩着棉花一般,往前一顷,只&ldo;哐&rdo;的一声,又结结实实的撞到门框上,额上顿显出一道红印。她这一撞,倒是清醒不少,张着嘴巴久久合不上去。
那女子&ldo;呸&rdo;了一声道:&ldo;谁叫你多嘴的?谁说的本姑娘会输?&rdo;
原来刚才云晨潇心急口快,喊了出来,这女子已然落了下风,本应无力回手,但一来霍横扬本不愿伤她,出手点到为止,颇为小心。二来这女子实在聪明的紧,眼看自己将被霍横扬制住,灵机一动,只将全身精力汇集到小指,忽然一挑,抽出一条细丝带,向云晨潇攻来。须知绸缎每一丝都含有她内劲,当真是水无常形,手法运用自如,伸缩有致。此时她将内力聚在一丝之上,犹如将一道波澜横射出去。这样一来解了自己心头之恨,二来又扰乱霍横扬注意力,只要他稍有大意,这女子便可凭借这一丝白绸反攻回去,大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这女子输而不乱,是以想出此法实是一箭双雕的妙计。
云晨潇回过神来,方知是这女子挥绸打的自己,她一时怒气冲天,心道:&ldo;我好心提醒你,却换来这一抽?是何道理?我云晨潇是好欺负的吗?&rdo;当下大声喝道:&ldo;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do;
那女子登时气得满脸通红,顾不得风度不风度的,也是放声喝道:&ldo;谁叫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rdo;
云晨潇柳眉一抬,嬉皮笑脸的唱了个诺,说道:&ldo;好哇,我狗拿耗子,那你就是耗子咯?&rdo;
那女子一听,肺都要炸开一般,她两人一人一句,云晨潇自比吕洞宾,她却自说自己是耗子了!想到这里咬牙切齿说道:&ldo;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do;
霍横扬本在全神贯注的提防这女子反攻,这时听她二人对骂,却不由得哈哈一声笑了出来。
云晨潇满脸从容道:&ldo;姑娘说得不错。在下不才,确实吐不出象牙,难道姑娘会吐?那不妨当场一试,也叫在下开开眼界!&rdo;
那女子此时已是全身颤抖,美目中杀气森然,却是冷冷一笑,道:&ldo;好,本姑娘这就送你去阎王爷那里看!&rdo;说罢抢身过去,也不知她如何动作,已是逼近云晨潇门面。
云晨潇斗嘴吵架还可以,若论到动手,只怕这女子一根头发丝,也能穿破她喉咙管。云晨潇心中大骇,心知无法躲闪,索性双目一闭,一动不动。
那女子早已料到云晨潇不会武功,当下喜不胜收,白绸已至。她本在气头上,是一心一意要躲云晨潇性命,但忽然间近了,瞧清了云晨潇容貌身形,却只觉眼前一亮,又没来由的心头一软,犹豫了起来:毕竟萍水相逢一个人,若因为几句口角,便说杀就杀,岂不大违侠义之道?
她这一犹豫,出手自然是一滞,慢了半拍。慕容光、霍横扬已是一左一右,同时挡在云晨潇身旁。慕容光趁那女子犹豫之际,伸出瘦如枯木的手,一把拉下她的白绸攥在手中道:&ldo;好侄女,可切莫伤了这位云小姐!&rdo;
霍横扬向后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云晨潇,嘿嘿一笑道:&ldo;妹子,没吓着吧?&rdo;
那女子本已想要收手,却见这两人同时护着云晨潇,又是疑惑,又是燃起一把怒气道:&ldo;慕容师伯!你为何也护着这气人的丫头?&rdo;
慕容光道:&ldo;你是心悠吧?嗯,这位云小姐,是宁王殿下请来的贵客。小悠呀,看师伯的薄面,算了算了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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