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亭僵硬地端着碗,白蔹对待他的那份谨慎实在让他有苦难言。
正当两人大眼瞪着小眼,huáng老大夫和管家却不知怎么地都笑了起来,管家拆出牛rou的纸包往两人面前推了推道:&ldo;吃这个,管够!&rdo;
白蔹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傻,接下殷寒亭的那份汤,有些不知所措地小口喝起来,他不知道为何在早晨他们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殷寒亭还是这样。
殷寒亭吃得很少,目光一直停留在白蔹的伤疤上,正好huáng老大夫抬头的时候瞧见,略一沉吟,问他道:&ldo;你一路随我们到扬州?&rdo;
白蔹从汤碗里抬头,只见殷寒亭淡淡地应声道:&ldo;对。&rdo;
&ldo;正好,你跟着也方便。&rdo;huáng老大夫算了算日子,&ldo;我手上几味难得的药材也集齐了,小白……&rdo;
白蔹&ldo;啊&rdo;了一声。
&ldo;明日到下一个镇,趁着天气还算清凉,先给你治脸如何?&rdo;
白蔹立即呆住,他确实是想把脸上的疤痕消去,可是也不急在这一时,更何况殷寒亭还跟着呢!怎么就方便了?!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反倒是殷寒亭登时怔愣住。
小糙脸颊上的那道疤痕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痛,那时候的他没有花心思找更好的大夫给小糙治脸,也没有给予小糙足够的关心,以致于成了现在这样。
殷寒亭想起自己喝了酒进入的小糙的记忆。
小糙伤了脸之后醒来的那天,静静地躺在澜轩寝殿的chuáng上,脸上裹着厚重的纱布,嘴唇沾着gān固的血痂,身体几乎虚弱得一动也不能动。
他站在小糙的chuáng边,望着小糙一字一句地询问侍女&ldo;龙君的去处&rdo;,随后又因为得到的回答而露出心灰意冷的眼神。
他知道小糙已经很绝望了,可是直到侍女们被劝了出去,小糙独自一人坐在chuáng上发呆,他望着他怔怔地伸出手抚摸自己肿胀的脸颊,最终无声地捂住眼睛。
殷寒亭这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已经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他跪在chuáng边想要抱住小糙,想要安慰他,想要认错,可是他的手臂却始终穿过了他的身体,只能像是一缕游魂一般,看着小糙难过。
小糙在他身边不自觉表现出的卑微和谨慎,难道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忽略所铸成的大错?
殷寒亭很快反应过来,语气里藏不住突如其来的喜悦道:&ldo;可以治好?&rdo;
huáng老大夫点点头,摸着下巴上的一撮胡子道:&ldo;就是得好好养,有人照顾着。&rdo;等到了扬州城再治脸,天气可能会变得闷热,不利于养伤不说,他和管家都要忙着开一家新的huáng芪堂,在外面跑,到时候谁来守在白蔹身边?小黑傻乎乎的肯定指望不上,如今有人巴巴地凑上来让他们使唤,何乐而不用?
殷寒亭望着白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这一次,不论如何他也再不会把小糙一个人抛下了。
入夜,四人分别回马车上休息,殷寒亭靠在车厢外,月光皎洁清明,浓雾散去,白蔹的呼吸声轻轻的,他想看看他睡着的模样,却又害怕自己撩起车帘的动作太大会惊醒了他。
不管怎样,小糙的脸能够治好,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第二天,白蔹还未完全清醒就感觉到身下的马车缓缓动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把脸埋进薄薄的毯子里,然而车帘很快被撩开,有人在他脸颊的疤痕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殷寒亭吻过白蔹的唇,又去亲他的眉眼,却不想看到了一条粗长的黑色蛇尾绕在白蔹的腰上,他低下头,只见腾蛇缠着白蔹不说,脑袋还拉得老长搭在车门边,口水沿着蛇口滴下,把木板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圆圆的小dong。
殷寒亭眼神一冷,把蛇尾巴从白蔹身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这才又重新坐回驾车人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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