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茫然地接过水瓢,&ldo;可我真的不会酿酒……&rdo;
然而紧接着,白泽又给他搬来了一个半人高的酒缸,那酒缸得有他身子几倍粗大,可是他行走间竟一点都不费力,&ldo;水打在这里面,然后……咯……&rdo;依旧如雪莲花般美丽纯净的上仙打了个酒嗝,顿了顿,&ldo;然后就可以了。&rdo;
殷寒亭:&ldo;……&rdo;
白蔹:&ldo;……&rdo;
殷寒亭忍不住扶了扶额角,他就知道不该听白泽在这里胡言乱语。
白泽一脸认真地对白蔹道:&ldo;记住,要一瓢一瓢地打哦,等到满了,就用红纸封起来,写上你的名字……唔……不可以写小影八。&rdo;
一沓红纸就放在dongxué门口那几乎快被酒坛掩埋起来的木桌上,上面有现成的墨砚和毛笔。
&ldo;好。&rdo;白蔹乖巧地点点头,反正现下与其gān等着胡思乱想,还不如找点事做。
白泽终于心满意足,打算继续带着殷寒亭去另一个dongxué谈话,殷寒亭跟随他出去时脚步微顿,淡淡地转头问白蔹道:&ldo;会写自己名字吗?&rdo;
&ldo;……&rdo;白蔹简直被他雷得不轻,&ldo;会……&rdo;
&ldo;好,我等会儿过来接你。&rdo;
还真当他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白蔹轻轻地敲了敲缸沿,叹了口气,话说这哪里是酿酒……不过盛满一缸水罢了。
白蔹垂下眼眸呆呆地盯着水瓢,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地,他竟然凑上去啜了一口‐‐
竟然是甜的!
清清凉凉,越往后回味越甘,水瓢里的水被他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白蔹这会儿似乎找到了点微不足道的乐趣,舀一半喝一半,直到缸里的水快要淹没至顶的时候‐‐他埋头再往里看去,雪水冰凉剔透,清晰无比地映照出他上身的模样。
现在并不是他真正的容貌,尽管只要他想,他也能够展现出崇琰的那份矜持高贵,只可惜在殷寒亭心里,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模仿,他都比不上崇琰。
为什么那么肯定他比不上?
也可能,只是因为殷寒亭已经不再留恋画上的那个人。
白蔹端着瓢发了会儿小呆,然后把默默地酒缸装满,不再偷喝。
大红的封纸需要贴在缸沿上,然后再用泥塑起来,只是署名时候白蔹又开始犹豫,是写大名好呢?还是奶名好呢?
会纠结这个问题的他一定是等得太无聊了……
另一个座悬崖峭壁内,别有dong天地藏着一间冰舍、一小方荷塘,石桌石凳,白玉茶盏,看得出白泽上仙平日过得很是清心优哉。
因为东海与世隔绝,消息不是十分畅通,所以殷寒亭这次过来并不单纯地只为了讨一杯雪莲茶,在听完白泽对上界近况的描述后,他开口问道:&ldo;如此说来,上界能够与魔物通力一战的几乎没有?&rdo;如他一般,可以凭一己之力对战上古魔物九婴的人,在上界不说多如牛毛,但也绝对不应该是凤毛麟角。
可白泽还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ldo;有是有,不过去掉朱雀、白虎、玄武和腾蛇后就很少了,即使天帝足够重视这次叛乱,也实在有心无力,陆地广袤,尚且不能自保,入海施以援手只怕更是不可能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反过来求助于龙君……&rdo;
殷寒亭冷笑放下茶杯道:&ldo;我现在鳞病发作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rdo;上一次被幽冥深渊的寒水泡过之后他就浑身起了鳞片,直到现在都没能好全,如今九婴怕是要潜入北海,而他在北海开战的话实力将会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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