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冕必须马上进宫,林公公离去后,他退回书房之内,对无疆道,“收拾一下,随我进宫。”“是。”随后苏冕出门去了正殿,回来之后不见无疆,只见一个面容温婉的女子立在门口。女子一身鹅黄衣衫,乌黑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蓬松的发髻,一枚发簪缀于其间,有几丝风流慵懒,她一双杏眼秋水无尘,两条柳眉春山含翠,温柔得像三月杨柳絮,令人见之心生欢喜。“公子,一切就绪。”连声音都是温婉动人的。“走。”府内已经备好车马,两人走至门口,各跨一马,绝尘而去。等到连马蹄声也听不见时,守门的两个侍卫才后知后觉似乎有什么不对,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这不是阿晚姑娘吗?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们一直在此守着门,也没见她进去呀!难道眼花了?当然他们并未眼花,此人正是阿晚,也是无疆,但阿晚并不只是无疆,她有时候也是无姬,不过是两人披了张人·皮·面·具而已。一开始制造出阿晚这么一个人,是为了方便。方便传递消息,方便出入门庭,方便跟在苏冕身边,有时候也方便出其不意地杀人。她们轮流、共同地使用着这个身份,直到无疆前去西疆,无姬也接到一个长线任务,阿晚才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她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阿晚在府中还有几个爱慕者,她消失的日子,他们曾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无疆和苏冕一路策马狂奔赶至皇宫,巍峨的寝殿之前已经跪满了大臣,一众妃子垂泪于门外,哭得梨花带雨悲痛欲绝,众皇子簇拥在门前,争吵着要去见先王最后一面,但都被拦在寝殿之外,拦他们的人正是当今皇后——陈氏,哭着说先王在世之时最重礼仪容表,待给东王正衣冠修容颜,收拾体面之后才能放他们进去。但众皇子和妃嫔都表示自己深爱先王,不在乎这些虚的东西,要在先王英灵西去之前说上几句话,而陈氏百般阻挠,一时之间,两边人拉扯起来相较不下,直到苏冕到来。东朔二十二年,先王立苏冕为世子,现今东朔二十四年,苏冕已代了两年国政,如今他出现在这里,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陈氏见到他,双眼微微眯起,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来,她轻轻道:“世子殿下来了。”苏冕朝她微一行礼,道:“母后。”苏冕的生母是纳兰氏,在苏冕九岁时香消玉殒。苏冕行完礼,要上前入殿,此时先帝身边最得宠的李曹炎李公公横身一挡,从口中抽出一张诏书来,往高处一举,众人纷纷俯身下跪。李公公幼时就被阉·割,但这嗓子却并不那么娘娘腔,反而十分得高亢洪亮。他将诏书高高一展,高声宣读道:“诏:吾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皇长子苏澈,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俯顺舆情,立为世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布告天下,咸使闻知。东朔二十四年二月”此诏一出,举殿震惊!大皇子苏澈乃王后陈氏之子,他立为世子,那苏冕呢?为什么此前不改立,反而现在出这么一道遗诏?当下有人生疑。中书令王林第一个发声道:“先帝年迈体弱,命四殿下监国,勤奋刻苦,兢兢业业,深得先王之心,怎会突然改立世子?”李曹炎这时拿捏出一个怪腔调来,道:“中书令此话何意,莫非是质疑此诏有假?”中书令王林愤然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岂知这诏书是否作假,是否是先王亲笔所书!”李曹炎将书写诏书一侧往外一亮,大声道:“东朝大印盖于其上,岂容你肆意诋毁践踏!”“你!”中书令一时气结。这时殿前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赫然道:“四殿下征战沙场,战功赫赫,推行变法,富足一方,年纪轻轻就已屡立奇功,并未犯下任何过失,此等有功无过,岂有废储之理!”话音刚落,便有人立马接腔道:“太傅,您这是什么意思,先帝遗诏,乃是先帝最后的嘱托,你这般作为,是否对先王有不臣之心?先帝圣明,大皇子苏澈人品贵重,历练有成,生母又乃当今德贤兼备的皇后,既是嫡子又是长子,宜承继大统。”陈氏见有人提到自己,立马做出一副柔弱状,双眼泛红:“本宫只掌六宫事宜,深宫妇人不懂军国大事,一切都以先帝的意思为主。”一下子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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