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看傅错笑起来的样子,会疯狂心动,又不想他经常这样笑,想一直看着他笑,又不太敢一直盯着他看,那感觉真矛盾……
经过放啤酒的地方,ak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可惜才闹了胃病,就回头问隋轻驰:“少爷,你下个月就十八了,要来点儿啤酒吗?”
隋轻驰走过去拉开了冷藏柜门,取了一罐冰镇啤酒出来,看向傅错。
“……还是算了吧,你还感冒着呢。”傅错说。
隋轻驰低头隐蔽地笑了笑,又把啤酒放回去了。
ak冲谭思做了个“舔狗本狗”的口型,啧啧道:“拿进拿出的,也不嫌麻烦……”
火锅是清汤的,勉强算汤锅了,可乐代了酒,四个人席地而坐,吃完ak瘫在地上,打了个嗝儿,满足地问:“谁洗碗啊?”
傅错说老规矩吧。
四个人石头剪刀布,第一轮和局,第二轮ak和隋轻驰输了,ak盯着傅错和谭思,百思不得其解:“你们怎么总出一样的?”也没见他们对眼神啊,又对隋轻驰说,“下次咱们别和他们划了,他俩一直出一样的,我他妈就没赢过!”
傅错看得出ak实在不想洗碗,他一直在套路隋轻驰:“少爷,我和你明说了吧,我会出布,我真的会出布!”
隋轻驰懒洋洋地说知道了,本来靠着沙发,这会儿坐了起来,捏起拳头准备好划这最后一把。
ak战战兢兢观察隋轻驰,像打篮球时一样不敢掉以轻心,最后三二一同时出手,他出了布。
隋轻驰出了剪刀。
谭思趴一边笑得不行,ak抬头睨着隋轻驰:“你怎么这么听话呢?这不是你啊!”
隋轻驰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说:“本来想给你一次机会的,”下巴指了指桌上乱七八糟的盘子,眉梢一挑,“洗碗愉快。”
洗碗的时候ak在厨房问隋轻驰:“少爷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隋轻驰坐地上,曲着一条腿,背靠着沙发在换电视频道,说没想好:“问这个干嘛?”
ak满手的泡泡从厨房出来,在那条滑稽的海绵宝宝围裙上擦了擦:“那你晚点儿回去呗,咱们6号在谭哥打工的酒吧有演出!”
隋轻驰扭头看向沙发上的傅错:“有吗?”
傅错点点头。
隋轻驰放下曲起的腿,盘腿坐直了,两手按在膝盖上:“好,我买七号的票回去。”
傅错看一眼他,心里笑着想,真是十八岁了也像十四岁。
谭思打工的酒吧老板也是个玩乐队的,平时会带自己的乐队在酒吧演出,也蛮愿意给初出茅庐的学生乐队一些表演的机会,傅错和谭思ak可以在酒吧每周演出一次,来这边不到两个月,只演出了三场,虽然也得到过一些不错的评价,但少了隋轻驰,是个巨大的遗憾。
下午四个人先去了排练的地方,排练地是ak找的,在艺校背后一处防空洞,不太大,环境是简陋了一点,但胜在隔音效果好,而且冬暖夏凉,虽然演出机会寥寥,目前基本一点名气都没有,但三个人还是坚持每周来排练两次。
不过这次却出了一点意外。
傅错要先回去拿吉他,所以是和隋轻驰后到的,走到排练地外就听见里面有陌生人的说话声,嗓门火气还都有点大,傅错在防空洞入口处顿了顿脚步,正纳闷,就听见暴脾气的ak在里面喊了一声:“打就打呗,谁怕谁啊!”
他以为是要打架,急忙奔进去,结果没看到打架的场面,除了ak和谭思,现场还有另四个不认识的……傅错扫了眼对方带着的乐器,心说好吧,遇到同行了。
隋轻驰没有跟着他跑进来,这会儿才姗姗进来,这个防空洞不太大,隧道入口有点矮,隋轻驰弯了下脖子走进来,站到傅错旁边,看到现场一副要茬架的架势,问傅错:“怎么了?”心想这是要干架吗?有点意思啊……
傅错大概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对学生乐队来说,要找个免费的排练地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任何不花钱的场子都值得一争,虽然他们已经在这个防空洞排练了大半个月,但是防空洞又没上锁,显然对方不买这个账。于是对方吉他手在刚刚提了个方案,大家在大学街打擂台,两支乐队同时开唱,各凭本事,到时候谁吸引的观众多这个场地以后就归谁用,没等他这个队长赶到,ak一口就答应了。
谭思冲傅错无奈地摇摇头,示意自己尽力了。
傅错沉了口气,对对方说:“不能轮流使用吗?”
对方鼓手也是个火爆脾气,插起腰,眼鼓得跟铜铃似的:“为什么要轮流使用啊?”
吵架期间傅错见对方主唱一直站后面没怎么说话,感觉似乎是个可以讲理的,视线就跳过鼓手,对那位主唱说:“我们一周只用两天,周一和周三,其余时间你们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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