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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部队检查了格哈得的火箭，把它运到了白沙发射基地。发射过程中，第二级火箭过早点火，在两英里的高空发生爆炸。但那时格哈得已在他的导航机械方面获得了四项专利，大学和实业公司提供的奖学金纷至沓来。他把奖学金一概拒之门外，让他的叔叔来投资他的专利。当他到达开汽车的合法年龄后，他买了一辆马什拉蒂。他在加州伯班克的洛克希德公司谋职，一年后因没有正式的工程学文凭提升受阻而辞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同事们讨厌一个十七岁的小青年开一辆马什拉蒂&iddot;吉伯利车，并且还有在半夜里工作的习惯。他们感到他不具备&ldo;团队精神&rdo;。

之后，麦克弗森聘请他在神经精神病研究室工作，设计与人脑协作的电子元件。麦克弗森是研究室的主任，他在这之前已面试过几十个候选人，他们全都认为这项工作是&ldo;一次挑战&rdo;，是&ldo;一个有意义的系统应用环境&rdo;。格哈得说他认为这项工作很好玩，结果立即被录用了。

里查兹的背景相差无几。他高中毕业后上大学，六个月后应征服兵役。在即将派往越南的时候，他提出了改进部队的电子扫描装置的建议。改进建议取得了成功，里查兹从此远离战场，在圣莫尼卡的实验室里工作。他退伍后也来到了神经精神病研究室。

一对奇才。罗斯微微一笑。

&ldo;你好，简，&rdo;格哈得说。

&ldo;事情进展如何，简?&rdo;里查兹说。

他俩都是简慢无礼的人，研究室里只有他们敢把麦克弗森称作&ldo;无赖&rdo;，麦克弗森也隐忍不言。

&ldo;很好，&rdo;她说，&ldo;我们的第三阶段病人已通过特别会诊。我现在就去看他。&rdo;

&ldo;我们即将完成一项有关计算机的检查，&rdo;格哈得说，&ldo;东西看上去不错。&rdo;他指指摆着一台显微镜的桌子，显微镜四周堆放着许多电子仪表和刻度盘。

&ldo;在哪里?&rdo;

&ldo;在镜台下。&rdo;

她凑近一看，只见显微镜镜片下摆着邮票大小的一个塑料盒。透过塑料片她能够看见里边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微型电子元件。塑料板上露出了四十个触点。他们两个人借助显微镜正在用探针逐个测试触点。

&ldo;逻辑电路最后检查，&rdo;里查兹说，&ldo;我们还装了辅助器，以防万一。&rdo;

珍妮特走到档案卡存放架前，开始在测试卡中翻寻。接着她说：&ldo;你们还有没有心理分析卡?&rdo;

&ldo;在这边，&rdo;格哈得说，&ldo;要五空位的还是n空位的?&rdo;

&ldo;n空位的，&rdo;她说。

格哈得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卡纸，还拿出了一块平整的塑料书写板。塑料板的金属链上有一根尖尖的金属探针，看上去像枝铅笔。

&ldo;这不是给第三阶段病人用吧?&rdo;

&ldo;是给第三阶段病人用，&rdo;她说。

&ldo;可你以前已对他进行过许多次分析。&rdo;

&ldo;还要来一次，病历上要用。&rdo;

格哈得把卡纸和书写板递给她。&ldo;你的第三阶段病人知道进行的一切吗?&rdo;

&ldo;他知道大多数情况，&rdo;她说。

格哈得摇了摇头。&ldo;他一定是脑子有毛病。&rdo;

&ldo;他脑子是有毛病，&rdo;她说，&ldo;问题就在这里。&rdo;罗斯来到七楼的护士办公室，要拿本森的病历表。值班的是个新护士，她说：&ldo;对不起，病人亲属不许看病历。&rdo;

&ldo;我是罗斯医生。&rdo;

护士不知所措。&ldo;对不起，医生，我没看胸牌。您的病人在704。&rdo;

&ldo;什么病人?&rdo;

&ldo;小杰丽&iddot;彼得斯。&rdo;

罗斯医生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ldo;您不是儿科医生吗?&rdo;护士终于问道。

&ldo;不是，&rdo;她说，&ldo;我是神经精神病研究室的精神病科医生。&rdo;罗斯自己都听出来她的说话声有点刺耳，这使她忐忑不安。但在她这么多年的成长岁月中，她周围的人总是对她说：&ldo;你其实不想当医生，你想当护士。&rdo;要不就是说：&ldo;是啊，对一个女人来说，儿科是最佳的，我是说最自然的选择……&rdo;

&ldo;噢，&rdo;护士说，&ldo;那您要的是710的本森先生。我们已为他做好了手术前的准备。&rdo;

&ldo;谢谢，&rdo;罗斯说。她拿起病历表，沿走廊来到本森的病房前。她敲敲本森的房门，听见里边传出一阵枪声。她打开门，只见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亮着，整个房间笼罩在电视机发出的铁蓝色光亮里。电视屏幕上，一个男子正说着话：&ldo;……落地前就死了，两颗子弹正巧从心脏穿过。&rdo;

&ldo;你好!&rdo;她说着把房门又推开了一些。

本森朝门口望去。他笑了笑，按动床头的一个电钮，关上电视机。他的头上裹着一块毛巾。

&ldo;你感觉怎样?&ldo;她问着走进房间，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ldo;光秃秃的，&rdo;他说着摸摸毛巾。&ldo;很有意思。头发全部剃下来之前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头发。&rdo;他又摸了摸头上的毛巾。&ldo;女的这样子一定更糟。&rdo;说完他看了她一眼，感到十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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