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了,还有吗?”李非问。他不允许殷莫愁的家出现任何曼陀散,哪怕影子也不行。
“没,没了……”林汝清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喘着气回答。
这边冬雪已找来酒,带着将功赎罪的心态,非常认真地按李非所说的将曼陀散全处理了。
这东西是上瘾的玩意儿,大多数人戒了还会复吸,其实就是心瘾,忍不住。为了这么一罐小小的粉末,家破人亡的,妻离子散的,父子反目的,穷途末路的,自残自戕的,还有疯了癫了狂的,每年吸食过量倒毙于乱巷的不在少数。
殷莫愁已经戒了好些年,殷府上下几乎忘了这码子事。
所有人的那根弦都快松了。除了春梅。
冬雪越想越心惊胆战,她把曼陀散的酒倒在土里还不算,又叫人来翻了翻土,确保主子万一来到此处,丁点曼陀散的味道都闻不到。
皇宫。
殷莫愁到的时候,宫门口赫然站着黎原。
“乔副统领亲自在盯着。”不知为何黎原有些踌躇,声音明显有些不镇定,“我私下告诉了昭阳,昭阳也……也跟过去。”
“胡闹!”殷莫愁有些恼,“走,带我去。”
黎原知错,乖乖带路,不敢吱声。
路上,殷莫愁不加掩饰地责怪:“白阳会案错综复杂,还牵扯到先帝的废太子案,我根本没打算告诉昭阳。你倒好,昭阳本来就胆子大,你更是纵容她。”
不说还好,一说更满肚子火,黎原跟着殷莫愁办事也有不少日子,还是头次被责备,阵阵瑟缩,吭都不敢吭。这次案件他算从头到尾都在,因为听过些事,设身处地那么一想,聪明如他是知道殷莫愁为什么这次反应激烈。这在什么风浪都见过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身上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但黎原错了,就像李非总说他还太年轻,少年人的理解顶多算得上同情。同情是什么,说到底是隔岸观火、置身事外的唏嘘。
没有经历过那些油煎火炸、痛不欲生的人们,他们会为一场悲剧扼腕叹息,但至多,也就是为当事人掬两滴眼泪而已。
那叫悲伤,不叫悲悯。
只有李非能对此产生共情,因为他们都有一段难以忘记的黑暗过去,又也许是李非天生敏感过人心思细腻。那是远远高于同情的共鸣,名叫感同身受、芝焚蕙叹、物伤其类,是一种稀有的更高级的生而为人的情感。
黎原也知道没有发表的资格,一路轻手轻脚,带着殷莫愁到埋伏地点,果然,有个娇小的身影猫在一票魁梧的禁军大汉里面,是昭阳公主。
昭阳前面有个拐角,不远处,孙哲和一个戴着羊毛帽的男人在交接什么,黎原小声介绍说此人是有名的京城戏班子班主,来在婚礼后在宫里表演节目的。
戏班子就是跑江湖的,即使是京城最有大的戏班子也不可能例外。孙哲的身份矜贵,接触江湖人,就需要白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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