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她也是发烧,总不见好。阿霁着急得不得了,竟然做起了逾墙越舍的事,悄悄进了她房间,拿着一瓶药,扶着她靠在他身上,哄着她喂她吃药,吃完药还有话梅糖喂到她嘴里。
虽然她觉得那瓶不知道哪里来的药瞧上去很像是阿霁被骗了,但那样做不得假的关切与着急,世间难寻其二。
可如今呢?
颜若宁蔫蔫将锦被蒙上了头。
忽然,锦被被拉开。
颜若宁蹙起眉:“白珠,你——”
“发烧了还捂这样严实,是生怕不晕么?”郎君的声音生硬含怒,语气不好。
她委屈巴巴望向他。
原本只有一点点可以自己消化的委屈,因为他的靠近,蓦然放大,心中的情绪轻而易举地宣泄出来,模糊了眼前世界。
她的睫羽挂了泪,脸上全是湿濡,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去,头发上、枕巾上、衣襟上,全是泪。
她蜷缩在锦被里,纤细的双肩露在外面,因为哭得激烈而不停颤抖,弯成小虾米的背不断地战栗。
分明是她没心没肺,她却哭得这般委屈。
他又没凶她。
白珠已经识趣地退出房间。
赵明霁垂下眸,认命地坐在床畔,目无表情地将她扶起,轻抚她的背,替她顺气。
“别哭了。”
对待一个病人,总归不能计较许多。
她坐了起来,也不瞧他,用手环住膝,将头埋在寝被间。青丝蜿蜒,似云雾般遮住她半边削瘦的肩,偏又露出一截白颈,在呜咽声中颤栗。
赵明霁略一思索,复又道:“茶水凉了,喝点儿糖水可好?”
他还记得她不喝平淡无味的白水。
颜若宁哭得越发伤心了。
有时候,越被哄,眼泪越止不住。就好像这些时日积压的那些情绪,纵然自己无所察觉,只差一点火苗,便可燎原。
“我疼嘛!这里被撞了好响一下,你都不看看!”她控诉道。
“我都发烧了,你还凶我!”
话一起头,便说得越来越流利。
“每日都很凶!”
“见我淋了雨也没有先来问一句着凉了没,就急着上你的课!”
“……”
赵明霁微阖了阖眼。
“而且,来探病不过稍稍停留就要走!”
赵明霁额角跳了又跳,半晌,沉声道:“不走。”
颜若宁毫不留情指出:“你方才就说不走!”
赵明霁:“……”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不愿意说。
只是,总不能与生病的人计较,何况她原本就娇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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