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的机关算尽,换现在的罪有应得。
多么的公平!
只是夏家四分五裂,项家鸡犬不宁,没有一个人幸福。
但偏偏项慕川听到她说‘后悔’,一颗心瞬间就慌了。所有的情绪,宛如洪水暴发一般摧枯拉朽,冲撞得他一口气喘不上来,脑袋嗡地发胀,差点就溢出血来!
这是种什么感觉?心痛,还是不舍?可为什么会这样?!
无论是什么,对着她,都不应该存在的不是么?
男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那个吻,并非莫名其妙,而是她在向自己诀别!
想通了这一点,整块胸腔又开始隐隐作痛,背上火辣辣的疼和这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项慕川在为自己的反常反应感到深恶痛绝的同时,更加仔细地凝视着夏温暖的脸,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破绽来。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项慕川心里憋闷,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他咬着森白的牙齿,冷声道,“你觉得我能回答你这种烂问题?”
“我不要你回答。”此刻夏温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也不知唇边那抹淡淡的嘲弄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我只想和你和平决裂而已。”
“你说什么?”
“项慕川,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吧,别再和我有所牵扯了。今后那些以项太太的名衔受邀的大型晚宴和活动,我都不会出席。在公司,除了例行会议,我不想在其他地方看到你。还有,下班之后,类似于今天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夏温暖异常冷静地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将最后一根钉子插在他的心上,“我要完完全全,将你从我的生命里剔除!”
他心口的鲜血猛地狂飙,溅得老高,只可惜夏温暖看不见。
“剔除?”
项慕川冷着俊颜,将这两个字念出来,声音像是灌上了铅。
好,很好!她还真有胆子说出口,不愧是夏温暖!
噙着一丝讥讽,他刻薄地回敬,“呵,你少自欺欺人了。你的配偶栏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的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夏温暖,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不放行,你就没有全身而退的自由!”
“可我早就不当你是我的丈夫了。从我答应离婚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彻底的——”
“没有完!这场婚姻,原本就是我在主宰。我不说结束,它就不算完!”
夏温暖早就料到了他不会轻易答应,但没料到他会这么难缠外加不可理喻,“所以,你还想这样拖泥带水到什么时候呢?说离婚的是你,说不离的也是你,你以为这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吗?”
项慕川立刻正色,“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够了,我不相信你。我说决裂,就一定会做到,哪怕只是单方面的。”夏温暖轻轻抚过小腹,眸中闪过一丝残忍,“我最后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我想要他,就会生下来,不需要你操心。但万一我忽然不想要他了,你就等着项家的长孙化成一滩血水吧。”
话到最后,已经是变了质了。
肚子里的小胚胎,还未出生,就已经被它的父母折磨得快要不成人形了。
很奇怪,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明明比谁都要在乎和期待着这个孩子,但对着项慕川,她竟然能说出可以亲手杀死它的话来。
所幸现在,小宝宝是一个字都听不到的。
“你敢?!”项慕川怒目而视,他的潜意识里其实知道她说的并不是真话,但嘴巴却该死地违心了,“夏温暖,不要逼我,你如果想整个丽煌珠宝行的人为这个孩子陪葬,你如果想你爸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你大可以打掉这个孩子试试看!”
女人的眸光凛冽,没有半秒的犹豫,立刻狠狠反击,“项慕川,你少威胁我。我是夏温暖,不是任你踩在脚下的李温暖张温暖!我有软肋,你难道就没有?你若是动我在乎的人一根汗毛,我一定百倍千倍地从你在乎的人身上讨回来!”
项慕川顿时喉头一梗,再放不出狠话,亦不能。他苦涩地同她对视,一双眼睛里写满了难以言说的疲惫。
夏温暖不是凭空和他对着干,她是完全有能力做得到的。
她曾经就有本事伤得他心尖上的人体无完肤,差点活不下来!
项慕川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为什么这样要强,这样不服输?
夏温暖见他不说话了,就掏出手机拨通了齐高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她简短地开口:“项慕川受伤了开不了车,你过来接他,地址是……”
告诉了齐高具体的位置,她便也不再啰嗦,将手机丢进包里,抚平坐皱的衣角,打开车门想要下去。
然而夏温暖才刚转过身,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了,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她轻轻一挣便能甩脱。
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体力,只掀动薄唇,吐出两个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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