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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斯潘塞茫然地眨眨眼。

尼基做了几次深呼吸。&ldo;我‐‐是你亲的我还是我亲的你？&rdo;

&ldo;不知道。&rdo;

&ldo;这……这不是个好主意。&rdo;

斯潘塞舔了舔嘴唇，看起来还有点迷糊。&ldo;我觉得是个好主意啊。你看起来很享受，我也能确定我很享受。&rdo;

&ldo;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人很好，是个很好的朋友。我喜欢为你工作，喜欢和你住在一起……我不想把这一切都搞砸了。不想再像汤姆那次一样。&rdo;

&ldo;是汤姆搞砸的，不是你。&rdo;

&ldo;是，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家、工作、爱人。我可以拥有其中两样，但不能再贪心了。我只要前两样就好，我就想要这两样。&rdo;

&ldo;可很多人都是三样都有。&rdo;

尼基捏着自己的后颈。他突然觉得筋疲力尽，回房的这几步路都让他感到害怕。&ldo;可我不行。也许……也许你也不行，不是吗？那我们就不要为了跨过那一步毁掉现在的好时光。&rdo;他还想说点别的，却不知道怎么说。

斯潘塞露出受伤的表情，缓缓侧过身，让开了道。

插pter8

尼基生日之后的头两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虽然他们其实很少碰面。斯潘塞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他也没再出来帮尼基辅导过数学‐‐但其实以前也有这种情况，斯潘塞忙大项目的时候都顾不上出来帮他。这之后，斯潘塞飞了趟西雅图，给运动鞋公司做了几天顾问。他回来的那天，尼基刚好要离开一周，给伯内特家看猫。

尼基忧心忡忡地发现，他实在太想念斯潘塞的陪伴了。

感恩节将近。尼基在厨房里埋头苦读数学书时，斯潘塞久违地露了个面。

&ldo;还在吃代数的苦头吗？&rdo;斯潘塞轻声问。

&ldo;没那么苦了。我们已经达成协议。只要我拼命学习，它就不为难我。&rdo;

&ldo;听起来很公平。&rdo;斯潘塞晃到橱柜前拿出个玻璃杯，然后去饮水机那里接满水。尼基根本没法把视线从他喝水时起伏的喉结上移开。斯潘塞把杯子放到台面上‐‐尼基一会儿会把它放进洗碗机‐‐然后走向尼基。他轻咬着自己的嘴唇。

&ldo;我妹妹过几天要来，&rdo;斯潘塞说。&ldo;她不想我感恩节一个人过。&rdo;

&ldo;噢。嗯，我可以去伊万和鲍威尔家住。他们往常都去太浩湖度假。&rdo;

&ldo;我不是想赶你走，尼基。我家房间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还有，呃，我希望……如果你没有别的安排……你可以和我们吃顿饭。&rdo;

&ldo;你想和我一起过感恩节？&rdo;

斯潘塞认真地盯着墙不肯看他。&ldo;是啊。我想……是的。不过不是什么大餐。杰敏跟我一样不怎么会做饭。通常我们都直接订商店的熟食套餐，足够三个人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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