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致为办差事,特意挑了这一批饥民。可是净霖在门中半月,不曾听闻有新人入门,那这群孩子去哪儿了?还有南边神秘消失的那一批,中渡的稚儿都去哪儿了?!
陶致这样杀人灭口,以绝后患,为的是隐藏恶行。那他要孩子干什么?
陶致被黎嵘拖了出来,他套上了枷锁,浑身被抽得血迹斑斑,人也红肿着双眼,黎嵘说什么他便乖乖做什么。畏畏缩缩地跟在后边,大气都不敢出。
人不能随便提走,黎嵘便求见了琳琅。陶致得了空,被拘在空院里听候发落。他往日虽然在此地作恶多端,却有的是钱财,金珠一把一把也能捧出几个心腹来。当下趁着黎嵘不在,有个谄媚奉承的赶紧来替陶致松枷锁,又是奉茶又是揉捏,哄得陶致阴云转晴。
&ldo;我屋里暗格藏着瓶上好的伤药,你差人赶紧给拿来。&rdo;陶致伏在榻上,晾着裸露的后背,口中抽着气说,&ldo;黎嵘这个王八蛋!是真的想下死手!回头我到了家里,定要与父亲说!&rdo;
&ldo;八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rdo;侍从为他擦拭着血迹,心疼得直跺脚,&ldo;好歹是兄弟,何至于为了个狐狸就这么作践您!&rdo;
陶致面上冷笑:&ldo;他素来偏爱净霖,这会儿可实打实地戳了一刀子!我就看着他怎么办!他要是回去胆敢包庇,我就寻个法子捅到父亲那里,横竖不能让他们舒坦!苍帝躲得远,琳琅那个毒娼妇却近在眼前,我叫你办的事儿,你办成了没有?&rdo;
&ldo;哪能不成,为您出气么!&rdo;侍从挨着陶致的耳,说,&ldo;这玩意只要照她身上洒那么一点,谁也察觉不了。但是发作起来可厉害着呢,必定会搅得她灵海颠倒,逆蹿气脉!到时候她就半废了,您想怎么样,那还不是就怎么样。&rdo;
陶致笑了笑,不留心扯到了嘴角的伤,他又嘶了几声,彻底瘫下身,说:&ldo;这都什么鸡巴烂事,不过是玩了几个人,命又不是我逼没的,是他们自个儿作践掉的!到头来尽栽到我头上,还指望我给他们偿命,我呸!这些个下贱胚子也敢想!&rdo;
侍从连声附和,两人又说了会儿荤话,听着外边急匆匆地进来人。陶致还以为是黎嵘回来了,吓得滚爬起来套着衣服就往枷锁里钻,钻了一半,那门已经被撞开。他再一看,哪是黎嵘,就是个普通弟子。
&ldo;敲断你腿!毛毛躁躁的干什么!&rdo;陶致松气,蹭着衣拔手。
弟子淋过雨,擦了把面,哭声说:&ldo;烽火台八百里急报!东边全部沦陷,血海浪势横穿烽火台,邪魔已经到咱们墙外边了!&rdo;
侍从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撞得桌椅晃荡,惊慌失措道:&ldo;都到、到墙边了?!&rdo;
陶致也是一惊,却不着急。他晾着膀子磨磨蹭蹭地披上衣,说:&ldo;怕什么?年前才修的城墙,虽然比不了苍帝的铁桶壁,却也能顶个把时辰。黎嵘还在这儿呢!&rdo;
谁知侍从已经捶胸嚎啕起来,他悔不当初地喊道:&ldo;我的公子爷啊!你怎么就给忘了!那城墙修的时候,你为了要那点银钱,硬是将里边扒空了!留的就是个空墙壳!别说顶个把时辰,只要浪潮一撞,整个城就淹了啊!&rdo;
陶致呆了片刻,针扎似的蹦起来,连腰带也不系了,套上鞋就往外冲。
&ldo;还愣什么?赶紧跑啊!&rdo;
弟子一把拽住陶致,说:&ldo;不成!九天门生要顶血海,万不能把百姓留在后边,你要跑,先撤了百姓再跑!&rdo;
陶致想也不想地给了弟子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他扯正衣襟,慌慌张张地跳下阶,骂道:&ldo;你他娘的有毛病吧!这来得及么?人都饿了几个月了,脚软的跟面似的!血海一冲就算超度了,让他们能顶一会儿顶一会儿!回头我请个长生牌供着就算尽心了!&rdo;
他话音方落,便见屋舍之上血雾瞬涌,贪相凶相已探身而来。那墙壁别说让血海冲了,就是叫邪魔轻轻一吹,已经塌完了!血浪翻出数丈高,接着猛覆而下,街市刹那间陷入血色,邪魔滚滚游出,人已经饿得等死,当下连声儿都不及出,就被邪魔撕成了破絮。
陶致吞咽着唾液,骂了声娘,飞奔出院直冲向黎嵘和净霖的马。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太子殿下的将军夫 下一次爱情来的时候 紫罗兰和荆棘鸟 美人天下之囚宫 长安汉月 软刺 我们的千阙歌 被遗忘的时光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曾经的你 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荏苒年华 炮灰总想当主角[穿书] 潺渊 灯火阑珊处 濯缨 一路繁花相送 震惊!疯批摄政王的发妻竟然是我 和你一起住下去 你的青梅,她的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