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见那连日告病休养的&ldo;楚纶&rdo;重回翰林,精神奕奕,气色甚佳。楚纶入内递呈名帖,顺利入了院,与人寒暄并无异常,反倒比以往更好打交道。他提着袍跨入室内,待坐在座上,听着左右高谈阔论,袖间却鼓动几下。
苍霁占据着袖中的大半江山,阿乙敢怒不敢言,五彩鸟垂头丧气地缩成一团,挤在角落里黯然伤神。
&ldo;愁什么?好好找人,大哥有赏。&rdo;苍霁搭着鸟背,说,&ldo;连净霖的袖都分了你一半。&rdo;
阿乙哼一声,觉得这声&ldo;大哥&rdo;简直难以启齿。可他在苍霁手中吃惯了苦头,只能咬牙喊道:&ldo;多谢大哥,我一点也不愁。&rdo;
苍霁说:&ldo;叫得不情不愿。&rdo;
阿乙立刻歪头做小鸡天真状,磨着牙欢快地说:&ldo;大哥!&rdo;
&ldo;进来之后感觉如何。&rdo;苍霁问道。
阿乙说:&ldo;邪气冲天,这邪魔果真藏在王宫之中,只怕还要往里边去。&rdo;
净霖正听人论道,忽见洞门一闪,入了四五个太监,伴着刘承德进来。他认出这几个太监皆是那夜扛轿的小妖怪,当下借着楚纶的皮囊,对刘承德遥遥拜了拜。刘承德几步上阶,与人相客套一番,才坐在净霖身侧。太监守立阶下,看得出是专程来保护刘承德的。
对棋子也这般上心,可见陶致能用的人不多。
&ldo;听闻贤弟前几日染病在榻,愚兄分外惦记,特托人送去些上好的药材,不知贤弟用了没有?按理愚兄本该亲自探望,只是这几日京中琐事繁多,着实脱不开身。&rdo;刘承德说着,细细打量着净霖,点了点头,说,&ldo;瞧着倒比前些日子更精神了。&rdo;
净霖被袖中两人闹得几乎听不清话,便借此机会一抖袖,对刘承德说:&ldo;承蒙大哥挂念,已经大好了。&rdo;
苍霁心道这人扮起别人时,可丝毫不介怀,连&ldo;大哥&rdo;都喊得情真意切!
刘承德叹了几叹,说:&ldo;不瞒贤弟,自曦景辞世以后,我便已心灰意冷。如今见得贤弟能好起来,方才觉得不负当日所托。&rdo;
阿乙嘀咕:&ldo;这人慈眉善目,还挺讲情义。&rdo;
阿乙虽知道乐言篡命一事,却对左清昼知之甚少,故而不认得刘承德是何人,只当他还惦记着枉死的左清昼。
苍霁却已烦腻,教唆净霖:&ldo;事成之后不可轻饶此人,见他贼眉鼠眼讨厌得很,索性给我吃了算了。&rdo;
刘承德哪知到面前的&ldo;楚纶&rdo;正在听些什么,越发入戏:&ldo;曦景去前已知难以脱身,特令人秘密到我府上,将那些个&lso;信&rso;交于我手中。贤弟,日后只剩你我两人,如有进展且须一道做打算,万不可再擅自行动。&rdo;
净霖亦叹一气,并不接话。
刘承德见状,只以为他心中仍有愧疚,便小声说:&ldo;那改命一事皆是浑说,贤弟万不可当真。曦景沦入此境地,不怪你,要怪就怪这浑水太深,着实要我们几人皆豁出命去才成。&rdo;
苍霁见他卖力,不由想到了虚境中见过一面的左清昼。任凭左清昼百般谋算,也料不到他左右皆是心怀鬼胎之人。他兴许有一日能觉察疑处,命却没能给他这个机会。
净霖见刘承德的手已扶上自己的袖,便不漏痕迹地挪开。他巴不得立刻掏出帕来擦干净,又见刘承德并无退意,于是说:&ldo;大哥说的是。只是我这一病许多日,不知眼下进展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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