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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凝玉听了，便道：&ldo;父亲大人在上，女儿觉得身子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请父亲首肯。&rdo;

曾瀚涛愣怔，没想到凝玉还真跟自己唱反调，有些生气的摆摆手：&ldo;不去便不去！&rdo;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凝玉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还有昨天竟然敢呛着他说话，怎么胆子变得这样大了？

太夫人发现了父女两人的感情变化，等凝玉退下了，便对曾瀚涛道：&ldo;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其他人先行一步，老身和爵爷一会过去。&rdo;其他人只有听从的份。等屋内只剩母子二人的时候，太夫人举手便是一个耳光照准曾瀚涛的脸就甩了过去：&ldo;糊涂，糊涂！&rdo;

曾瀚涛被母亲打的怔住：&ldo;怎么了，娘？&rdo;父亲对他历来严酷，所以跟父亲的感情淡薄，母亲才是他最亲的人，因为母亲不喜欢艾氏，所以他对艾氏历来也不冷不热，就怕母亲不开心，怎么现在平白无故的挨了一下子呢？

&ldo;你难道忘记你爹是怎么宠信青山院住的那个贱人的了吗？&rdo;太夫人恨恨的说道：&ldo;那个刘姓姬妾当年仗着你父亲的喜爱，给咱们娘俩吃了多少的苦，你现在又犯了和你爹一样的错误！你没发觉吗？凝玉是个傻孩子，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护着就算了，还跟旁人一起合计着为难她？凝玉是你的孩子，但是她和你的其他几个女人是一点关系没有的，你不知道吗？一个女儿家，容貌都毁了，你不去查，反倒揪住一点小错误不放，想怎么样？&rdo;

&ldo;您也看到了，她对我是什么态度？&rdo;想起那天的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ldo;那是因为她觉得你没让她小姨进府扶持她们母女，反倒让几个姨太太欺负着，所以才生气！&rdo;太夫人一五一十将凝玉去劝艾姬宁的事情说了。曾瀚涛听罢，心提到嗓子眼，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那件事过去了，姬宁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了，没想到竟然被母亲提及，还涉及了自己的女儿。他呆怔半晌才道：&ldo;……真的，凝玉希望姬宁入府？&rdo;

&ldo;是呀，可是姬宁跟着别人失踪了，凝玉大概心中有气吧，或许觉得你没留住她小姨。如果姬宁入府，大概会照顾她母亲，就不会让姨娘们给脸色看了。&rdo;太夫人一边摇头一边说：&ldo;真是个傻的。&rdo;

曾瀚涛如梦方醒，他竟然不知女儿会这样想，真是个没有心计的傻姑娘。想想也是，凝玉受了这么多苦都没抱怨过，都是芳菲儿一见到止菱不见了，就阴阳怪气的说是凝玉搞的鬼。现在证明不是凝玉做的，侮辱了嫡女连个道歉都没有。

凝玉的确在生他的气，气他这个做父亲的治家不公，宠妾灭妻。

&ldo;……我……一定会好好补偿凝玉。&rdo;曾瀚涛心中笃定的想，让凝玉知道作为我的女儿，不管她是不是伤了容貌，都能嫁一个好夫君。

‐

隔天太阳正好，公爵府的止源二少爷优哉游哉的走在回廊中。

&ldo;呦，止源，你这是往哪去啊？&rdo;

止源听到传来姐姐凝玉的说话声，身子一僵，回头笑嘻嘻的说：&ldo;二姐，您怎么突然在人家背后说话啊，可吓死我了。&rdo;

&ldo;止源啊，我整日关在屋里很无聊哪，你陪我玩个游戏呗。&rdo;凝玉靠着柱石，口中呼气吹着面纱，玩味的看着止源：&ldo;就玩原地跳高吧，看谁蹦的高。&rdo;

止源一愣，立马摆手：&ldo;姐，你知道，我不行的，我一向身子不好，可不是姐姐你的对手，去找大哥玩罢。&rdo;说完，扭身就要走。突然腰间就挨了一脚，整个人扑到地上，接着哗啦啦一地的乱响，自袖中掉出数颗珍珠。他要爬起来，手却被凝玉踩住。

&ldo;好弟弟，那天多亏了你的见风使舵，和芳姨娘合起伙来诋毁我，你的恩情我可得记一辈子呢！&rdo;凝玉俯身拾起一颗珍珠：&ldo;唉，这很像匠造局用来做首饰的珍珠……听那边说最近总是丢，原来在你这里呀！&rdo;

&ldo;好姐姐……我那天实数无心，您就饶了我这一次罢。我知错了，我早就想登门致歉了，可惜一直学业缠身，我对天发誓，我今夜是打算去的！&rdo;止源被凝玉踩住手，疼的呲牙咧嘴：&ldo;二姐，我们都知道是冤枉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了我罢。&rdo;

凝玉怅然道：&ldo;……我这脸算是毁了，活着也颇无趣，不靠折腾你找些乐子，我还能干什么？&rdo;说着脚下用力碾：&ldo;你这种落井下石的弟弟，不好好教育一番，我怎么能做到一个姐姐的本分呢？！人赃俱在，不如告诉爹，看他老人家怎么处置你！&rdo;

&ldo;二姐，二姐！&rdo;止源求饶：&ldo;……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害的你，不过就看您信不信了……&rdo;凝玉哦了一声，放开止源的手，揪住他的衣领，凶道：&ldo;说！&rdo;

&ldo;是你……是你小姨，艾四小姐做的。&rdo;止源道：&ldo;听说丫鬟们早就招了，是死去的孙嬷嬷找到她们，让她们在胭脂中做的手脚，可是爹说孙嬷嬷死无对证，不让府中的人透漏信息。&rdo;

竟然是她？呵呵，居然是这样。小姨在死前算计了自己一把，父亲早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却碍于小姨这个人而迟迟不公布。趁凝玉发怔，止源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了，留下凝玉一个人在原地发愣。这可不好，原本以为凶手是几个姨娘才说毁了容貌，准备引出他们，现在证明幕后黑手是小姨，她总不能找死人算账罢。

正思忖间，就见大哥筠玉走来，好奇的问她：&ldo;止源怎么了？跟见了鬼似的！&rdo;须臾明白了，笑道：&ldo;你教训他了？活该，那天晚上我就想揍他了！&rdo;见妹妹似乎不开心，便捏了下她的脸：&ldo;干嘛愁眉苦脸的，你不知道吗？止菱说她和璟王在一起，可是璟王矢口否认，她现在百口莫辩，正在屋内寻死觅活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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