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我怎么会怪你。我已经得到你父兄的捷报,西南战事终于平复了,你是国家功臣之女,又有谁敢指责你的小小不慎呢。&rdo;
西南战事结束……凝玉心底压了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她有那么一瞬觉得心脏仿佛停滞了:&ldo;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四海臣服,天下太平。&rdo;
凌轩却看不出高兴的模样:&ldo;只完成了一件,压在父皇和我心上的事情还有很多。&rdo;说到这里,瞥了凝玉一眼,看的她心里打了个冷颤。
这个时候,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假装听不到,任由他自己说。
凌轩见凝玉只低着头不说话,忽然冷冷一笑:&ldo;你就不好奇,我说的其他事是指什么吗?&rdo;
&ldo;国家大事,岂是小女子能议论的。&rdo;
他坐到一旁凉亭内,目跳远方:&ldo;我知道,你有很多事不说,但是你有你自己的主意和打算,不是么?&rdo;随手掐了朵花在手中把玩:&ldo;比如去大同带回未婚夫这种事,没经过家长的同意,擅自离家。&rdo;
凝玉心里咯噔一下,呼吸一窒,但很快平静下来。事已至此,狡辩辩解,只会死的更惨,索性认了。
她镇定的说:&ldo;是,我不想母亲担心我的安慰,于是没有告知主母。&rdo;
凌轩哼了声,口气变重了不少:&ldo;你觉得我问话的重点是这个吗?&rdo;
她装傻:&ldo;请殿下明示。&rdo;你不说明,我就不回答,猜哑谜,没兴趣。
&ldo;你记得吗?你还不是嵘王妃,虽然上了玉牒,但只是名义上的,你还没上花轿!&rdo;他气恼,把那朵花扔到脚下:&ldo;何为廉耻,你懂吗?&rdo;
她被这话气的肺都快炸了,但理智还在,跟太子跳脚对骂,目前还没这个胆量。
&ldo;……&rdo;
&ldo;怎么不说话?知道自己做错了吗?&rdo;
凝玉挑挑眉,无所谓的笑道:&ldo;我的确做出了不合规矩的事来,但是这件事自有皇后训导,何劳殿下您操心呢?&rdo;皇亲国戚做错了事,自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质问惩罚这些女眷,太子是前朝太子,凭什么管这件事?与他何干?
&ldo;你说什么?&rdo;
凝玉反倒不怕了,抬眸迎上他严厉的眼神:&ldo;回殿下,我去找嵘王殿下,实属救人心切。我不能坐视不管,就像当初我舍命救了您,而这次只是该轮到救嵘王殿下了。&rdo;
她竟然敢顶嘴?毫无羞耻之心不说,还说得头头是道。凌轩蹭的一下起身,站到她面前,冷声道:&ldo;你在顶撞我吗?&rdo;
&ldo;当然不是,臣女没吃雄心豹子胆。只是就事说事。&rdo;凝玉道:&ldo;而且我能救回他,应该说是运气好,毕竟朝中有无数武艺精湛的武士去找他,都没找到。&rdo;
凌轩冷笑:&ldo;你还真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了,还没入门,就做上王妃的美梦了?&rdo;
就算是,可管你什么事儿呢?凝玉不搭腔,眼睛瞥向别处。突然这时下巴就被凌轩捏住,恶狠狠的抬起,正对上他阴鸷的眼眸。
&ldo;对,你救过我,于是我赏你们曾家荣耀,对吗?这是不是你听到的?&rdo;
当然,这是他亲口告诉自己的。
&ldo;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听的话只是半真半假而已,我以为我会傻到扶持曾家,然后让你连带着权势嫁给独孤烨岚,给他的势力锦上添花吗?王爷和武将世家结合,我还没蠢到给自己挖坑跳进去!&rdo;
凝玉如堕冰窟,周身虽然照着暖洋洋的光芒,却说不出的凉意,她冷漠的看着他,似乎猜到了他想说的话。
凌轩却偏问她:&ldo;你觉得我的真是目的是什么?我可以叫你猜。&rdo;
她一点猜的都没有。见她这般,凌轩一挑眉:&ldo;太子妃身体一直不好,我看她……呵,肯定撑不过今年,到时候必然重选太子妃,母后有两个人选,袁芯雅和你。而袁芯雅,现在可以确定,她没资格了,她的岁数太大,而其有个成为太子妃的条件,她永远也达不到了。而你……&rdo;
凝玉微笑:&ldo;而我,很不幸去塞外找了嵘王殿下,孤男寡女,不管有没有发生,但名节已经受损,也同样无法达到条件。看来殿下得另谋人选了。&rdo;
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但凝玉仿佛根本不觉得疼,只是微笑着的看他。
&ldo;所以,我要你把牢你的嘴巴……如果我听到外面有任何传言,是关于曾氏之女离开京师去找嵘王这种话,我绝饶不了你。&rdo;拍了拍她的脸颊,紧紧锁住她的目光:&ldo;懂吗?&rdo;
&ldo;人言可畏,既然太子殿下知道我去过塞外,那如何保证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呢?有流言传出,未必是我放出的。&rdo;
&ldo;你说的对,除非你不想做太子妃,才会这么做。我这么说,只是提醒你,休想用这招躲避成为太子妃的可能。&rdo;他道:&ldo;我对你有些了解,如果你不肯成为太子妃,哪怕名誉受损,也会放出流言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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