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虽想堂而皇之地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却骗不过次郎的记忆和眼睛。‐‐次郎是一直凝视着对面楼顶上两个男人在谈话的。当凶犯趁井上不备,将他推下楼上时,次郎便猛然狂吠起来,一边吠着,一边将那男人的长相和气味储存在记忆之中,这记忆在刚才,又重新恢复了。
但是,富野对刚才的无端猜测感到不知所措。次郎这样吼叫,是不是另有原因呢?
富野走近刚才那辆轿车。
&ldo;早上好!&rdo;他走上前去,与中年的瘦司机搭话。司机正在吸烟。&ldo;刚才那位先生是谁啊?&rdo;
&ldo;是院长呀,怎么啦?&rdo;
&ldo;没什么。&rdo;富野陪上一脸笑容,牵着次郎离开了医院。
5
&ldo;莫非……&rdo;猪狩这么说了半句。
&ldo;可是,次郎的确低声吼着来着。&rdo;
冬村看了一眼猪狩,又瞧了瞧富野。
这是冬村的公寓。阳光前面,可以望见新宿的高层建筑。
&ldo;叫没叫倒没什么,关键在那人是院长啊!&rdo;
猪狩看着冬村,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
&ldo;如果对方是院长的话……&rdo;冬村又开始自言自语了。曾经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次郎能对在那所医院中工作的人中的某一个有所反应,可谁能想到:莫非这个人竟是院长濑田周平?
&ldo;这条叫次郎的狗,会不会因为什么原因,一直盯着院子呢?&rdo;
冬村猜测着:或许在散步途中曾被院长踩着了脚,也说不准它曾被院长踢过几脚呢!
&ldo;可是,还有哇。&rdo;猪狩把视线固定在什么地方,说,&ldo;或许是因为有什么会令狗讨厌的气味。譬如说。撒在花坛周围的驱逐狗类的药品,而院长便用过这种东西,或许身上粘了那种气味。不是听说过,为拍电影,那些和狗做搭档的演员们在身上抹讨狗喜欢的气味的事儿吗?&rdo;
&ldo;嗯,&rdo;冬村点了点头,把视线投向富野,&ldo;你认为呢?&rdo;
&ldo;绝对不是那么回事。次郎低声吼叫之后,那伸出鼻子嗅到的东西,是遥远的记忆。&rdo;富野断言道。
&ldo;这绝对不是次郎一时的情绪。&rdo;冬村的语调坚毅而又生硬。
冬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濑田周平那张精悍而又暗藏心计的脸。濑田为了取得教授选举的成功,已经鼓足了勇气,而井上被害事件却又作为一次意外变故为他的竞选投下了阴影。他脸上那隐藏的黑暗,说明他或许有亲手杀害井上的嫌疑。濑田所在的院长室位于六楼。从那儿上楼顶毫无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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