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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我问他是不是第一次犯，他摇头说，不是。

&ldo;那是什么时候？&rdo;我问他。

在夜色里，他的眼睛亮亮的，他说&ldo;那次，以后。&rdo;

&ldo;哪次？&rdo;我没听明白。但看着他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也许，秦庄给我们看的那个录影带有着没有记录的部分，怪不得，秦庄让他去做按摩，他也知道，如果樊宇在客人的床上病发，他得不了什么好果子。这个变态！怪不得这么轻易放了他回来，神智不清，也许只是他的说辞。

&ldo;没事的。&rdo;我说&ldo;这不是拿了药，很快就能控制的。&rdo;

他看着我，点头。

医生说：&ldo;他这个病，一定要远离过敏源，脏空气会引发，换季时更容易犯病，冷，是大忌！还有，动物的毛，猫啊，狗啊。被子里的鸭绒啊等等。&rdo;

我跟樊宇说，尽量要远离东东。

樊宇垂头丧气，又抬眼说：&ldo;我不抱它了。&rdo;

&ldo;不是这个问题。是要减少接触，或者不接触。&rdo;

&ldo;不行啊，展晖哥，我要好好养东东，桥哥特别喜欢它。&rdo;

&ldo;我帮你养！&rdo;我声音严厉起来&ldo;是人重要还是狗重要！？&rdo;

他不说话了。

隔天，我叫了个朋友，把樊宇屋子里的床搬到我的屋里，那里做了东东的狗屋。东东还是很听话的，不会随便排泄，是樊宇特意训练的，所以它每次都是到院子里的某个角落里。医生说，要预防睡眠的时候停止呼吸，说这个的时候，我比较害怕，跟医生咨询了具体的预防方法，也把他移到我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并告诉樊宇，尽量不要仰睡。

他看着我做的一切，一直没有说话。

我那个朋友在樊宇在场的时候没有说什么，我们俩出去的时候，他才开口问&ldo;你丫什么时候变成g的？&rdo;

&ldo;我没有啊。&rdo;

&ldo;对他那么好？&rdo;他讪笑&ldo;也对，我早该发现，你丫在女的面前耍酷，老跟大尾巴狼似的，闹了半天这么柔情似水！原来还说，不是不是，你怎么看也不像个g，那天，碰见一姐们儿，她说，真正的g都是看不出来的。诶，展晖你想想，你有跟女的做的欲望么？还是更想跟男的？嗯？&rdo;

我给了他一下。随即似乎真的在想他那个问题，我并不想和男的做那种事，似乎，也没有让我有那种冲动的女人。

&ldo;你丫23了，没交过正经女朋友，就是一个明证！&rdo;他紧追不舍。

我笑着说&ldo;你把我巴拉到那群里去对你有什么好处？&rdo;

他笑&ldo;我少一个竞争对手，现在这男女比例越来越失调了。我要不努力点儿，就只能等二婚的了，我又不像你，先天条件好，又男女通吃的。你瞅，你家里那个，看你眼神都不对。&rdo;

&ldo;什么眼神儿不对？&rdo;

&ldo;可不，含情脉脉的。&rdo;

&ldo;去！&rdo;

樊宇含情脉脉，别给我开国际玩笑了。

川哥吃午饭的时候把我叫在一起。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自从那天以后，我们俩大概都有些不坦然。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立场怨他，而他可能更因为张桥即使死都没有告诉他们他得了重病而心痛难忍。

川哥终于还是问&ldo;樊宇好吗？&rdo;

&ldo;不好！&rdo;我直接说。

他一楞，我说&ldo;他得了哮喘。&rdo;

&ldo;啊？&rdo;川哥吓了一跳。

&ldo;本来，他要回老家去，现在也不行了。&rdo;

&ldo;回老家？&rdo;

&ldo;嗯。&rdo;

&ldo;怎么会这样啊？&rdo;川哥托着饭盒，显然吃不下了。

&ldo;我会看着他的。&rdo;我说，然后站起身。川哥突然叫我&ldo;展晖！&rdo;

我扭头看他。他犹豫了一下，又说&ldo;你是喜欢樊宇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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