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手里拿着陆琛递给他的装了喝的的杯子,一听说空关,更好奇了:?陆哥带他来这儿散心?陆琛抬步领路道:“这边。”往前走,一直往前,连着推开两道玻璃门,才发现这层竟然有个大露台。露台刚好在双子星大楼外观设计的一个交叉凹陷处,不仅头上有顶,四周还与其他楼层视野隔绝,站在这儿,他们可以眺望远处,上下楼层却看不到他们,地方也不小,是一处风景绝佳的摸鱼的好地方。贺晓远发现这里没人又能看风景的时候,面露惊羡,他来到靠边的扶拦旁,眺望远处的高楼车道、城市风景,觉得站在这里,果然比在格子间空旷很多,视野和心都得到了舒展。他现在知道陆琛为什么带他来这儿了。他禁不住笑了笑,下意识转头就想问陆琛怎么发现这儿的,但一看见陆琛那张高管脸,他又跟锯嘴葫芦似的哑巴了,最后还是陆琛回视过来,眼神示意他想说什么就说,他才缓缓道:“陆哥,你怎么发现这儿的?”见露台虽不够整洁,但也不脏,猜测:“你平时经常来吗?”陆琛单手插兜,同样眺望远处,眉眼舒展的姿态:“偶尔。”回过头,又用眼神示意身边男生手里捧着的杯子,“喝吧,是用你送的茶叶泡的。”贺晓远愣了愣,没想到这杯茶是陆琛特意给他带的。他喝了口,虽不懂、品不出什么,但也喝得唇齿留香,觉得味道不错。他喝着,点了点头,觉得挺不错的,就是碍于心理,总下意识把陆琛当领导,见了面便不及微信上那么自然放松他拿着杯子抿着茶,一直没说什么。陆琛早发现了这点,亦没说什么,神情表现都很自然,多少令贺晓远放下些心来,再慢慢的一点点的放下谨慎。一时间露台安静,只有送往来去的清风,拂过面孔、略过心间,令人放松。过了会儿,陆琛转身,来到露台的一副铁艺桌椅旁,西裤提了提,坐下。贺晓远跟着过去,旁边的椅子坐下,杯子放到桌上。陆琛这才语气寻常地开口道:“不想去公关部?”贺晓远把眺望露台外的目光收回来,回头看向陆琛,点点头。跟着提了公关部吕总亲自找他,承诺好的条件劝他去公关部的事。陆琛“嗯”了声,淡道:“她是这样的人,她想要做成什么,就会拼全力去做。”想要争取的人自然也一样。陆琛跟着问:“跟她谈过之后,想法变了吗?”贺晓远摇了摇头。陆琛猜测:“不知道?”贺晓远:“不知道。”他伸手,掌心捧住摆在桌上的杯子的杯身,默了几秒,缓缓跟陆琛道:“其实我现在心里挺乱的。”陆琛心道看出来了。陆琛没说什么,也没在这时候给任何建议,只靠着铁艺椅,遥看扶拦外,不紧不慢道:“那就先别想了,吹会儿风,喝喝茶。”好。贺晓远也靠着铁艺椅,拿起杯子喝了口红茶,杯子放下,侧过头,安静地去看露台外cbd高楼林立、车道交错,看近处,不大不小的行人与车流如同动态的画卷,看远处,高楼与绿荫又像一幅幅静景。贺晓远看着看着,渐渐觉得心静了、不乱了。偶然间回首看身边的陆琛一眼,回过头继续眺望扶拦外的时候,他想:陆哥说来散散心,还真是来散心的。挺好的。至少这么一来,他暂时把部门分派的事抛却脑后,不用烦心了。贺晓远在某一刻闭上眼睛,感受着天地自然与清风,身心舒展。他身旁,陆琛偏头,目光一瞬不瞬的静落在男生英俊漂亮的面孔上。贺晓远不知道,在陆琛心里,这是继上次见面吃饭后,他们的他们一起坐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才一起离开了露台。往电梯间走的时候,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工作忙不忙这种话。贺晓远突然想起什么,边走边仰头把玻璃杯里最后一点红茶喝完了,杯子递回去,道:“陆哥,杯子还你,谢谢你的红茶。”陆琛却没伸手接,目光从贺晓远沾了点水痕的唇边扫过他手里的杯子,不紧不慢道:“杯子送你了。”贺晓远:?贺晓远心道这杯子不是一次性的,不是洗洗还能用吗?他道:“那我带回去洗洗,下次拿给你。”两人说着来到电梯间。陆琛按了一侧的高管电梯,单手插兜,回道:“不用,我那边杯子多的是,你拿去用吧。”贺晓远看了看手里的杯子。行吧。既然都这么说了。一个杯子而已,完全没有多想。贺晓远就这么拿着杯子,心情通畅地回了人事部那层,路过茶水间的时候,他推门进去,站在水池前把杯子冲洗了下,擦干净,带回办公室,搁到电脑旁,与自己的水杯放在一起。江薇薇见他消失了一阵才回来,心情尚可的样子,这才道:“一个下午聊了两趟了,怎么样啊?”贺晓远没再闷闷不乐,说:“我在想。”江薇薇随口道:“你就那么想去金服啊?”贺晓远没说什么,含糊道:“看吧。”当晚,贺晓远和徐若萌约了在公司附近吃晚饭的时候,把人事部分派不建议他去金服,以及公关部boss亲自过来游说的事说了。徐若萌差点被一口肉噎死,拼了命地咽下去,满脸吃惊道:“第一年就有八十万?!三年全款买房!?”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贺晓远!那你还纠结什么?去啊!”她不顾场合,放声就道:“我们上班拿工资难道是为了理想吗?不是啊!我们不就是为了钱吗!?”半个餐厅差点被她这一嗓子吼得安静下来。贺晓远哭笑不得地示意她小声点,别喊。徐若萌歉意地看看安静下来的四周,低声冲贺晓远:“八十万!八十!万!都特么能三年全款买房了!还要什么自行车!?你说,要什么自行车!”“你不去我去啊!”贺晓远:“你别激动。”徐若萌做不到不激动:“我来公司第二年了,你知道我现在薪水多少吗?才二十多万出头!”这让她怎么不激动?不但激动,还跟着摸出手机:“我帮你问问金服那边现在多少钱。”贺晓远心里有数:“不太好参考的,我就算过去也是管培的工资。”徐若萌更激动了:“那也没有八十万啊!管培能三年全款买房?不能吧?”晚上,回寝室,躺到床上,贺晓远静下心,默默琢磨起来。他现在能考虑的方方面面其实不多,毕竟既不算了解金服,也没有多了解公关部。但他不得不承认,吕总的八十万许诺下来,他现在只要一想分派和部门,八十万和三年全款房就一直在脑海里萦绕。贺晓远默默佩服:吕总不愧是公关部的boss,她是懂人性,知道怎么劝人的。贺晓远翻了个身,思路很清晰,又想:本质上这是钱的问题吗?当然不是。对,他是缺钱,甚至有债,自己也没钱。但如果轮岗的最终考核他能排到第一,就有40万的奖励,能一次性还完欠的债。退一步说,就算他不是第一,错失那40万,管培工资一年就有税前50万,他也能一年内还清债务了。当贺晓远不再因为给他的部门分派建议是去公关部而觉得沉闷气馁时,他的思路变得非常清晰且开阔:他想债务在未来既然是一定能够还清的,那现在,他考虑去哪里,是该把重点放在年薪多少、多久可以全款买房上?还是想办法去把理想照进现实?又或者其他?贺晓远再翻身,平躺,默默看着天花板,大脑飞速运转:首先,钱的问题完全不用放在首位来考虑,不仅因为管培的薪资在他看来不低,也因为他生活中是个没什么物欲的人。还完债后,在他看来一年赚八十万很不错,一年赚五十万也可以,如果不能三年全款买房,他也不介意攒一攒,五年七年的付个首付买个小房子。其次,没错,他是想去金服,他始终有一颗金融心,但既然总有人劝他说金服不是个好去处,比起丧气、不高兴,他更该去弄清楚金服部如今到底如何。然后,失望归失望、排斥归排斥,他是不是也该准确的去了解下公司的公关部到底是做什么的?毕竟吕总都亲口说了,公关部并不是听起来的那样。况且吕总能亲自来,面对面的跟他聊,某种意义上也是对他实力的一种肯定,并不会只是纯看中他的脸。他已经不是学生也不是小孩儿了,面对问题,是不是该更理性客观一些,而不是总下意识先让情绪开道?这么想想,他的思路一下变得更加开阔,思维方式也跟着发生了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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