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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置身热闹却又与他无关（第1页）

在皇宫待了四天，她提出想回家，沈太后没再挽留，准许她出宫。回府时，家人们都出门相迎，沈琬上前拉住她的手，满是担忧的问："病好些了吗？"陆禾筠扯出一抹笑，"全好了。""母亲，陛下准了我的假，今年春节我陪你们一起过。"夫妇俩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何事，笑着不提及，一家三口一同回府。一夜寒风一夜雪，寒冬飞逝，再因绵绵细雨入初春，绵雨飞絮，丝丝缕缕化旧雪，冷风习习，依旧稍寒。各街各巷，人潮拥挤，街摊置红联，亲友相携相笑，共置年货，嘈杂热闹，烟火袅袅，日子接连不断。随着京城早晨的第一声鞭炮响，新春吉到，家家户户皆传出欢声笑语，阖家团圆，大街小巷红联遍布，目光所及皆是兴荣。只有一处宅邸空荡荡的，甚是冷清。厅堂内里，烛火燃燃，烟香满屋，他烧了一沓又一沓的纸钱，抬眼望着满堂的木碑，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之前就算玩得再疯，新春佳节时必定会回来，与满堂的亲友团聚。每次父亲见自己的第一面都是一句训斥起，母亲就会在旁边劝和，每当此时，自己都会拿游历时得来的稀罕物来讨欢。妹妹肖姈比自己小五岁，爱吃爱玩，回来的时候也总会给她带零嘴吃食，还有各地特有的小玩意。记得有一年，心血来潮的给她带了件许多银铃珠饰装缀的衣裙，拿到手时甚是高兴，穿着衣裳到处溜达，叮叮当当清脆动听。自那以后，每次出门这丫头都会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带漂亮衣裳……还有吃的。萧怀悰想着，瞧向肖姈的墓碑，去拿来一盘栗子酥和一小壶甜糯酒，摆在她的牌前。这丫头最喜欢吃这两样东西了，前些天都不在，昨夜托梦，吵吵嚷嚷的追着骂了好一会，天一亮立马就去给她买。萧怀悰重新跪坐回去，继续烧着纸钱，旁边堆了许多，可以烧一整天。当时新春佳节将近，这种置办丧葬生意的店铺都关了门，寻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城西的一条旧巷找到家老店。他想着，太多人不好分，干脆就将店铺里的纸钱都买了回来。店老板还十分震惊的追问。他确定的付了钱。萧怀悰抬眼望向母亲邓氏的墓碑，此时此刻，脑海里已经浮现她在自己旁边唠叨的模样了。肯定会说什么新春佳节，烧纸钱不吉利。可他想烧，因为每次出门前她都会偷偷的给自己塞银钱，边塞边没好气的念叨。这次反过来了，自己给她塞。堂内安安静静，只有火燃烧的细微声，火光很亮，映照着他的脸，还有每一块木碑。烟袅袅，火燃燃，满堂碑，一人跪。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大街小巷比白日还热闹，新春佳节夜禁取消三日，百姓们穿街走巷的赏玩，融融灯火，映照的皆是欢声笑语。街上，沈纪棠一手拿猫脸灯笼，边走边吃着糖画，旁边的林霁手里一堆吃的。她问："你为何不回甫阳啊？"林霁看着眼前的繁华，微笑道："我已写信回去了，说我想在金京过一次新年。""他们没说什么，让我玩得开心。""之前刚提及要跟着陆大人时，他们还很是担心，三天两头的写信，让我报平安。""现在倒是放心不少，准许我在外地过年。"沈纪棠点点头，"那正好，我们两个外地的，就趁这几天好好逛逛金京。""要是萧大哥和陆姐姐也在就好了。"想到什么，看向他，"话说，我今日去大理寺寻人，他们说萧大哥说杂役，早就放假了。""没想到，他居然是杂役，我还以为他真的是陆姐姐的贴身随从呢。"林霁笑而不语。两人一路闲逛赏玩，一过拐角走入一条比较拥挤的街，沈纪棠怕走散，腾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裳。林霁瞥见，思索片刻，也腾出一只手，脸颊微泛红的伸向她。沈纪棠眼神躲闪，默默的放上。两手牵紧，一同前行。另一边。陆禾筠在几位公主皇子的邀请下也出了门。几人坐马车出行，缓缓的游街，看灯花舞狮舞龙。她看着热闹繁华的场景，心情慢慢的变得轻松，这几日说是休息，可思绪总是不自觉的想案件。连着几夜睡不好，出门散散心，看多些欢声笑语，才觉着是真正的放松。马车行驶了好几条街，忽然在人群中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陆禾筠定眼望去，原来是林霁和沈纪棠，两人牵手而行，笑得那样高兴。她笑着松了口气，行马观灯，尽赏繁华都城。若是日日都能这般平和该多好。陆禾筠看着看着，不经意间瞧见一个有些相像的背影。独自一人的行走。目光紧随了会，那人与一个女子迎面会合。陆禾筠瞧清了那人的脸。她突然不想看了，拉上马车窗。然而，就在她拉上窗的片刻后，马车与一人交错而行。反向越来越远。萧怀悰望着这兴荣的万家灯火，耳边尽是谈笑声，身于人声鼎沸中，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今年的春节比往年还要热闹，还多了各式各样的盒子灯花，人们围成圈，观看着盒子点燃火信，而后火信燃尽，里头变幻出花灯、塔楼等。人们哗然，掌声雷动。置身热闹，却又与他无关。萧怀悰淡淡的望了一会，旋即转身回去。喜欢我言深秋胜春朝（）我言深秋胜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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