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不是我突然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怎么会跑出去。&rdo;
&ldo;所以才……&rdo;
&ldo;我明明从那个地方过了很多次,都没有听见你叫我。&rdo;
&ldo;如果我不是个聋子,如果我听的见声音……&rdo;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子瑾的心中升起一种莫大的悲哀,声音都开始颤抖。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这种残缺而感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悲哀。
就算是以前别人指着他的鼻子嘲笑,他也是淡淡笑过。
&ldo;都怪我,都怪我……&rdo;漫长的自言自语最后化做痛入心扉的自责。
坐到深夜,衣裳的湿气也去了大半。
他乏极了,可是一瞌眼就会想到白天的一幕一幕。
半宿难安,又不敢动,怕手掌一挪就惊动了床上的夏月。
很少见她有那么安静的时刻,仿佛是心都枯竭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眸子像一潭死水一般地空洞。倘若她没有拉住他的袖子,他也是一步也不敢离开让她独处的,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今,她好不容易才合上眼帘,似乎是睡了,鼻息很安稳。
忽然,他的喉咙有些发痒,很想咳嗽,深深地吸了口气也憋不下去,只得用左手捂住嘴,压住声音闷咳了一下。
这一咳成了昔日旧病的导火索,引得肺上的呼吸一阵绪乱,脸色顿时大变,不禁弯下腰,吃力地喘息起来。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也用劲全身力气保护着那只与夏月连在一起的右手,竭力地让它稳定,以免让熟睡中的她察觉。
但是喘息越来越重,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地多。所以更不能为了缓解疼痛而一味地躬着身子,于是左手抖着捏住桌沿,然后缓缓地将上身直立起来,努力让呼吸更顺畅。
不过这样坚持每一个刹那都是煎熬,更莫说要他用意志力要直起身体,手指一紧,右手再也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ldo;子瑾。&rdo;她终于觉察,焦急起身,&ldo;药呢?&rdo;伸手朝他怀中一探‐‐没有。
他们都没带。
这哮喘病,他已经许久不发,她也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了。
他满脸冷汗,喘得根本无法说话。但见夏月一连急噪,他费力地抬臂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夏月顿觉潸然,就算在病成这般模样,他依然不忘宽慰自己。
她想起身去叫人,却被子瑾留住。
如今反倒变成他不放手,仿佛她一走便抽去了他支撑的源泉。夏月心中一涩,只好反握住他,紧紧的。
喘息良久,那几口气终于缓下来。
&ldo;你存心的是不是?你就折磨自己,来让我难过是不是?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受寒,还故意糟蹋身体,不想活了是不是?&rdo;
他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心放下一半来,便垂目不语,并不看她。
夏月微恼,扶正他的脸,道:&ldo;你这聋子做的倒还好,不想听我唠叨闭上眼睛就行了。&rdo;
聋子二字一从口出来,夏月自身都是一怔。
她骂了他。
原来即使自己不愿意承认,内心深处还是在隐隐责怪他的,好象有一莫名的冲动想用最直接地方式来伤害他一次。所以不禁就以他最为芥蒂的残缺来骂了他。似乎是如果不这样发泄一下的话,自己会憋疯的。
别人这么称呼他也许还好,可是连自己也……顿觉懊悔。
而子瑾此刻却大大地松了口气。
能骂人,至少不算太坏,他这么想。若是她一直象个木偶一般,那才是最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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