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后,向叶敏打了个招呼,便去找了沈思筝。沈思筝拿出手机看了眼,从她刚才给温故打电话到现在温故迈着两条大长腿晃悠到她面前也就五分钟的时间。“你在我家院子里埋伏着来着?”沈思筝不可思议。“我开了闪现。”温故道。沈思筝见他又开始扯皮,拿了瓣柚子堵了他的嘴。估计她打电话的时候温故就已经要来找她了。她弯唇一笑,“看来咱们俩是双向奔赴?”温故赞同地点点头,“今天晚上有夜市。”“夜市?现在刚几点?”沈思筝道。温故说道:“下午四点就开始了,我妈让我买点东西,咱先去趟超市,买完东西再去夜市,时间刚刚好。”听他提到笑意,沈思筝不由得问:“你跟小姨和好了?”温故心情大好,“哄女人我还不在行吗?”沈思筝看他一眼,“怎么从没见你哄过我?”温故惊讶,“你是女人?找你的未婚夫哄去呗。”沈思筝瞪他一眼后转过了头看向窗外,出奇地没有骂他。雪比刚才小了很多,似乎要停了,却像是不舍得离开似的,细看还是会不断有雪花落下。温故见沈思筝兴致不高,猜想可能他刚才的无心之话正戳到了沈思筝痛处。他本来的第一反应是想嘲笑几分,但忽然觉得沈思筝对待她那未过门儿的未婚夫还挺认真,便心软了几分。“那小子还不乐意?”“男人心海底针呗,谁知道?”沈思筝叹了口气。温故说了她两句,“还嘴硬呢,你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说明人家没意思,都成年人了,这点儿道理都不懂,还得你哥我来教。”这话虽然有点难听,但沈思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这是今年的初雪,他们两家离这么近,尚宁洲连堆个雪人都不愿意出来,大概是对她没什么兴趣。温故注意到她的脸色,沉思片刻,开解道:“咱就是说,追不到也没什么,这事儿不能强求。”沈思筝追问:“你为什么就觉得他不喜欢我?”“男人最了解男人呗,我要是喜欢一姑娘,早主动上了。”“那是你不要脸。”“怎么就不要脸了?遇到喜欢的不应该主动追求?要这么说,你也不要脸。”沈思筝还挺理直气壮,“当然,不然怎么跟你一块玩?”温故懒得理她,就不该抱有同情。两人在超市买完东西,已经接近下午4点钟。本以为外面雪停了,他们从超市里出来,竟然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这么大雪,半天了也没停,”沈思筝望着洋洋洒洒的雪,怀疑道:“你说夜市有人吗?”“看看去呗,雪中逛夜市多有情调啊。”沈思筝皱着眉看他一眼,觉得情调这两个字安在温故身上实在是格格不入,估计也没几个人下这么大的雪还往夜市跑。但她还是同意了。她也是个喜欢另辟蹊径的人,越是下雪,越是喜欢去外面探险。果然,到了之后,夜市一片凄凉,只有几个摊位,摆放的物品也不多,零零星星地杵在雪地里的一片空地,不像夜市,只像寻常的街边出了几个小摊,这些摊位头顶的遮布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一位老大爷正拿了把伞,吃力地扬起胳膊将积雪掸掉。“大爷,要两块烤红薯。”沈思筝走过去问。卖红薯的大爷应了一声,将伞放到一边,拍了拍手。炉盖打开,一股白烟混着香甜的味道从炉中钻出来,惹得人直流口水。烤得金黄的红薯被拿出来,大爷捏了一下,确定烤得松软熟透,然后装进纸袋。“七块五,给七块就行。”“好嘞!”温故麻利地付了款。外头风大,吃东西容易呛风,沈思筝便捂着红薯当暖手宝。虽然夜市里摊子不多,但秉着来都来了的理念,他们还是往里多逛了逛,买了些小吃和奇奇怪怪的挂饰。再往里走,有座祈福庙,人便稍微多了些,时时有香火味传来。“那边是祈福庙?”沈思筝问。“嗯。你要去我可以陪你。”温故挑了挑眉毛,兴奋地说,“听说庙里有课爱情树,很灵哦。这不正合你心意,让庙里那棵爱情老树给你找个新男人。”“不要。”沈思筝摇摇头。“旧的就挺好,我去求求。”温故没想到她这么执著,担心她会陷进去,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去了。“那真是爱情树?”沈思筝确认地又问一遍。温故道:“是吧,听说从前有一名女子的丈夫出征,迟迟未归,同行的战友说她的丈夫已经战死沙场,女子却不信,日夜在村口的树下等他,一等就等了十年,结果,她的丈夫还真回来了,从此两人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村里人都是或者是神树显灵,将她的丈夫给唤回来了。这树后来也就成了爱情神树。”他拿着夸张的语气说话,沈思筝嫌他神经兮兮,淡漠地问:“你从哪听的这故事?”温故啧了两声说道:“不记得了,管他呢。”他抬脚踏进祈福庙,买了一块红色的许愿牌丢给沈思筝,沈思筝见他就买一块,忍不住问:“你不写?”温故摆了摆手,“我断情绝爱,无欲无求。”他告诫似的说:“写吧,别写太肉麻的话就行,我这双清纯的眼睛看不得这些。”“退下吧,别跟着我了,省的脏了你的眼。”沈思筝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全都交给温故,自己拿着许愿牌去找爱情神树。祈福庙也有上香的地方,香烟缭绕间,有不少人来来往往,手中握香为来年祈福。树在祈福庙的最里处,沈思筝将许愿牌揣在兜儿里,闲庭信步地走到许愿树前,看起来确实像神树,树干足足又三个人抱在一起那般粗,树根从地下露出,蔓延到几米之外,冬日里枝叶都落了,可单看粗壮繁多的枝桠,也能想象到夏季这里该有多繁盛。沈思筝看着树枝上系着的许愿牌,在洋洋洒洒的白雪之下,一片银装素裹中,只有这一处显得格外艳红,填了好多喜气。千千万万的木牌上每块都工整地写着字,其中的愿望大多离不开五个字,妻财子禄寿,只是神树再大,世间这么多的愿望都压在这一棵树上,也容易变成枷锁。沈思筝看着愣神片刻,打算不挂了,把许愿牌系在树干偏下方的一环铁丝上。她掏出借来的马克笔,落笔时才觉得词穷,她看了眼已经挂上去的许愿牌。“愿念念年年有余。”“愿岁岁岁岁平安。”这是对对子呢?一看就是两个不同人的字迹。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既然如此,那她也对一个呗。沈思筝提笔写下几个字,“愿筝筝蒸蒸日上。”写完后还在心里默默读了两句,然后满意地将许愿牌挂好,起身时,她差点撞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她后面,沈思筝恼火,退了几步愤愤地看过去,整个人愣在原地。尚宁洲今日戴了口罩,露出一双无辜的狗狗眼,他那双眼睛里的目光稍显淡漠,却是一字不漏地将许愿牌上的字瞧了去。沈思筝回过神来,生气地讽刺一句,“大雪天的,不是不出门吗?”尚宁洲在原地静静地看她,也没说话,沈思筝被他看得有点毛,抬脚直接挡到他跟前,抬手将掌心扣在他的脑门上,“这不是没发烧?”尚宁洲将她的手拂了下去,理直气壮地反问:“我说我发烧了?”沈思筝将她的许愿牌挡住,若无其事地揣着兜儿,问:“还感冒着?”“好了。”尚宁洲道。他声音清亮,确实不像感冒的,沈思筝笑了笑,“那还戴口罩?”尚宁洲看她一眼,回答得言简意赅,“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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