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根骨，这就是心性，这就是命。”

白云喃喃自语，他总算明白水清尘精神力为何如此之高了!不愧是紫阳门真传弟子，自己参悟的确实没有对方透彻。

“哼!败类，师父叫我出来历事练心，这可是我在伏虎崖上生死之间参悟所得。”

水清尘恍如开屏的孔雀，语气骄傲的道：“历事练心，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炼气修行便是逆天夺命，一步步做到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的道行还差的远呢!”

“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不如今?”

白云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可对方的语气，却让他难受，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信不信，我有一天能超过你?”

“白云，若你能超过我，便是紫阳门第一个超过真传的外门弟子了。”

水清尘不屑的道，“就是我们紫阳门的掌教至尊都要对你刮目相看呢。”

“紫阳门弟子近千，传承过千年，就没有一个超过真传的外门弟子?”

白云有些不信，又觉得不甘，心里头就像笼罩着一团乌云。

“没有一个!白云，这就是心性，这就是命!又有几人能真正逆天改命呢?”

水清尘说着，又有些迟疑，“不过，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天道总有一线生机。

传说千年前，魔道阴阳宗出了一个妖孽夏尘寰，根骨心性比普通人都不如，却在而立之年突破化神，成就返虚境界。”

“夏尘寰?这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能逆天改命?”

白云疑惑的道，他心里有些释然，仿佛乌云散去，露出一线曙光。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炼的，他突破返虚境界后，便一统魔道，与我们正道决战于方山之巅!”

水清尘语气兴奋起来，“据说那一战，打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三百里桑泊消失，八千米天柱断折!那一战虽然灭杀了夏尘寰，但天下道门也因此元气大伤，至今未复。”

“突破返虚境界后，便能一统魔道?”

白云疑惑的道，“天下道门就没有返虚境界的祖师吗?难道正道修炼还不如魔道?”

“哼!白云，阴阳宗男女采战那一套虽然能短暂提升功力，但是后患无穷!”

水清尘语气不屑，随即道：“不过，我虽然是紫阳门真传弟子，但也不知返虚祖师的事情。

据说他们都离开了这一方世界。”

“离开这方世界，又到了哪里?难道是飞升仙乡?”

白云疑惑的道，他离开八千里云州，便到了这无边大海，白云实在想象不出，离开这一方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天地。

“白云，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古老的道经记载，返虚境界虽然寿元悠长，但他们也有天人五衰之劫。

只有飞升仙乡，才能真正的长生不死!”

水清尘的语气有着向往，“这些对我们来说太过缥缈了，倒是两年后的‘方山论道’，说不定有机会参加。”

“什么是‘方山论道’?”

白云疑惑的道。

“千年前方山之巅的正魔大战，我们虽然胜利，但也是惨胜!从此天下道门元气大伤，至今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一战也被我们视为奇耻大辱。

千年前还是大夏朝廷统治天下，那一战发生于大夏十四年，也就是丁丑年，因此也叫做‘大夏之耻’、‘丁丑之乱’、‘尘寰之祸’、‘方山之劫’。”

水清尘声音低沉，缓缓述说着尘封的历史。

“‘方山论道’也跟这个‘尘寰之祸’、‘方山之劫’有关系?”

白玉猜测道。

“对!‘尘寰之乱’中，夏尘寰虽然被剿灭了，但魔道势力还在。

于是天下道门便决定，今后每一甲子举行一次‘方山论道’，届时天下道门带领各自优秀弟子，彼此切磋演法，也算是以往鉴来，不忘‘方山之劫’!”

水清尘说着语气也有些期待，“下一次方山论道就是两年之后，错过这一次又要等六十年了。”

“人间天年二甲子，方山论道一甲子一次，普通炼气士一生也就一两次参加的机会而已。

到时我一定要参加，见识一下这天下道门最大的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