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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第2页）

&ldo;你的事情，我可是没本事办！&rdo;白鹄硬着腔调，不情不愿。

青澄看他一脸不愿意配合的样子，也不跟他抬杠，径自继续话题：&ldo;我听说，佐辰军里是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经营产业之类的事情的，这个人你可知道是谁？&rdo;

&ldo;浣笔。&rdo;白鹄趴伏在桌子上，闷着声音嘀咕了一句。

&ldo;那个人，在朝里的身份是什么？&rdo;青澄接着问。

白鹄直起了身子，收敛了脸色：&ldo;这个人，很神秘，不在朝里做事情的。&rdo;

&ldo;不在朝里？&rdo;青澄细细重复了他的话，沉吟道，&ldo;这倒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啊！&rdo;

白鹄见她很是上心的模样，好奇地问道：&ldo;你问这个人的事情做什么？&rdo;

青澄的目光掠过他的脸，停在桌上的烛火上，&ldo;我就是很好奇啊，这个人能把商户在京城里做开了花，得多挣钱啊！&rdo;

说来说去，竟只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白鹄语塞。

&ldo;对了，云门的话，又是什么样的情况？&rdo;青澄又问，&ldo;我有个朋友在云门里跟着云天学艺，也不知学得如何了。&rdo;

白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问：&ldo;你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些了？以前，都不见你对闲事上心的。&rdo;他说的，是这五年以来，青澄除却对苏寒玉的去世一事很上心之外，对任何别的事情，都不曾问过半句，像今天这般有兴致问起与苏寒玉无关的话题，脸上还有笑容，这样有闲情的时候，白鹄五年来头一回见。他观察着青澄脸上的笑容，试探问：&ldo;你今天是不是撞到哪里了？&rdo;言下之意，是当她脑袋受了伤，傻了。

青澄明白他的意思，白鹄讲话这般弯绕的风格还是从她这里学去的，她又笑道：&ldo;我只是想了五年，想开了。&rdo;她看着白鹄惊讶的模样，笑意更是浓了，&ldo;怎么？不信？&rdo;

&ldo;不是不信，是好奇，你五年都没想通，怎么今天这么一会儿，就想得通了？&rdo;白鹄的话问在了点子上，青澄一愣，也不知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今天遇刺，在逃避追杀时才会体味到活着的可贵吧？她默了默，没有回答。

&ldo;不说就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rdo;白鹄没好气地说，他心里确实不太高兴，大半夜的过来，这位倒好，拉着他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一句也没问他在外面等着是不是困了倦了，现在还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让他心里老大不舒服。

青澄看他似乎真的不高兴了，浅叹一记，和声道来：&ldo;我以前在普济寺的时候听过些佛法，有种说法叫顿悟，便如佛祖在菩提树下那般，有朝一日顿悟了，便成佛了。我没有那么高的道行，想了五年，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人活一世，个人喜乐其实不过小事，沧海桑田，待你化成尘土之后，还有谁会知道你？但若将个人喜乐放在一边，着眼天下，为旁的人服务，那便会得到永恒的喜乐。我之前一直不明白，苏寒玉为什么一定要天下一统，百姓和乐，现在，我明白了。&rdo;

&ldo;所以你顿悟了？&rdo;白鹄一知半解。

&ldo;算是吧！&rdo;青澄淡淡笑了笑，道，&ldo;子澈的事情，你不要再帮我查了，以后，都不查了。我也不会再找你帮我查事情的，以后，你在麒麟门里，便是听到了关于我的事情，也不要打听不要问，便当是不认识我就好了。&rdo;

白鹄听她这话，像是在作最后的告别，他心里有些不安，皱着眉问道：&ldo;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以后就当不认识了？&rdo;

青澄直直地看着他，褐色的眼瞳映出白鹄的影子，她的目光却像是透过他望向了更渺远的地方。

&ldo;以后会怎么样，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我的身份太过危险，麒麟门毕竟已不再混迹江湖，同我沾上了关系，稍有不慎便会被连累的。&rdo;她的目光渐渐清明，焦距对回了白鹄的脸上，&ldo;司棋是个什么手段的人，你知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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