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你们不觉得太顺畅了么？&rdo;安格尔问。

&ldo;你是指沈隽的复仇？&rdo;菲尔问。

&ldo;听你们的描述，陈同的确是饭桶，不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于是，能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所有遗产的继承权，除了沈隽复仇一帆风顺之外，还有就是借刀杀人这一招。

要证实我的推测很简单，看今晚有没有人袭击沈隽就知道了，袭击者出现了，于是……&rdo;

&ldo;于是你的推测被证实了。

&rdo;菲尔皱眉，&ldo;沈隽应该也觉得自己的复仇太顺利了吧，所以警觉如此之高。

&rdo;

&ldo;沈隽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他应该已经心中有数。

&rdo;安格尔道，伸手揉趴在自己膝盖上的艾斯的脑袋。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菲尔接听，之后，挂掉，对安格尔说，&ldo;陈同死了。

&rdo;

安格尔倒是难得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ldo;怎么死的？&rdo;

&ldo;可能是意外。

&rdo;

&ldo;哦？&rdo;安格尔饶有兴致地趴在了椅背上，&ldo;说来听听。

&rdo;

&ldo;他离开警局之后就去庆祝，喝多了几杯，就去捞鱼缸里的鱼，把鱼仍在地上看它活活干死……&rdo;

&ldo;变态么。

&rdo;高明忍不住说。

&ldo;但经典的是他去柜台拿酒回来，不小心踩到了刚才那条鱼，一滑，直接摔向鱼缸，鱼缸玻璃被撞碎了，玻璃碎片正好切断了他的脖子，当场死亡。

&rdo;菲尔说完，问安格尔，&ldo;这应该不是沈隽设计好的吧？&rdo;

&ldo;操作难度也未免太大了。

&rdo;安格尔苦笑，&ldo;也许这世上真的有报应或者天意吧。

&rdo;

&ldo;爱人的亡魂在作祟么？&rdo;高明低声道，&ldo;鱼儿帮美人鱼报了仇？&rdo;

菲尔看了看后视镜，就见安格尔一直在发呆，靠着车窗望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ldo;爱人的亡魂啊……&rdo;

医院就在前方不远，安格尔微微闭上眼睛，开始想一些之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医院病房区顶楼的一间私人病房内，一个老人放下手中的电话，长叹了一声。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房中黑暗，只有透过窗户she进来的月光，可以让两人彼此看见。

房门口站着的，正是沈隽。

床上靠着的老头，是原本应该偏瘫的陈波凡。

&ldo;借刀杀人么？&rdo;沈隽靠在门边，看着床上健康但是脸色不怎么好的陈波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