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打了他。

&rdo;顾教授的表情在说到这句的时候有些扭曲。

&ldo;啊？&rdo;陆南烟为此而震惊。

&ldo;当时他父亲带着外面的那个女人回来，然后想让他叫她阿姨，但是他不愿意，还骂了他父亲，我当时不在，也不知道具体骂了什么，他父亲不愿意说，默存也不告诉我。

我当时回来的时候，他父亲正在打他，拿着扫帚打。

不是那种空心的铁棒，是木头做的实心的那种。

&rdo;顾教授给陆南烟比划道。

&ldo;怎么能……&rdo;陆南烟听得心疼的要死，但因为那是长辈，骂人的言语不好宣之于口。

&ldo;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是啊，我当时进来，默存的背上都被打肿了。

后来我就跟他父亲离婚了，带着默存跟安安来了w市，来之前，他把所有跟他父亲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了那个老房子里，也没有再叫过他&lso;爸爸&rso;。

再后来啊，就是他高中之后，我隐约发现他对恋爱及婚姻是有所抗拒的。

我并不觉得人生缺少爱情是不完整的，只是因为有些并非是自身所带来的原因而放弃爱情，终究是可惜的。

他并不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所以放弃爱情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受人影响，我跟他父亲的因素是一，还有我最近才知道的，他原来在小学的时候有那样一段经历，也是我的过失，那是二。

不过所幸，因果轮回，祸兮福所伏，他在那次遇见了你。

&rdo;

&ldo;我……&rdo;陆南烟想开口说些什么，顾教授打断了她。

&ldo;我说这么多，其实最重要的只有一句话，谢谢你，无论是小学的那次，还是现在。

&rdo;顾教授握起陆南烟的手，&ldo;我以一个并不称职的母亲的身份对你表示感谢。

&rdo;

&ldo;伯母你……我……学长也很好，那个……&rdo;陆南烟吓得语无伦次。

&ldo;你们在聊什么呢？&rdo;门开了，程默存拎着一大袋子东西进来了。

&ldo;没什么，就是跟南南讲讲你小时候被鬼片吓哭的事情。

&rdo;顾教授眼疾手快地关上相册。

所幸那本相册的本体就是一本笔记本，程默存并没有发现。

&ldo;有这种事情吗？&rdo;程默存一向记忆力不错，三岁的事情都记得，他不记得自己有这种经历。

他根本不看恐怖片。

&ldo;有啊，看的是《咒怨》。

&rdo;顾教授睁眼说瞎话，&ldo;那时候你也看不懂，鬼一出来你就哭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