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rdo;凯斯心不在焉地说。

&ldo;我已经看见它了。

&rdo;

一道菱形的白光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泰西埃‐阿什普尔冰。

阿米蒂奇那张疯狂的脸十分清晰地显露了出来，他茫然的眼睛如同按钮，眨了眨，定住了。

&ldo;想来温特穆特把你的那些图灵警察也处理了，对吧?就像干掉了我的那些一样。

&rdo;凯斯说。

阿米蒂奇目不转睛地死盯着。

凯斯按捺住移开视线的强烈愿望。

&ldo;你好吗，阿米蒂奇?&rdo;

&ldo;凯斯，&rdo;‐‐什么东西似乎在那蓝眼睛后面动了一下‐‐&ldo;你已经见过温特穆特了，对吧?在矩阵里。

&rdo;

凯斯点了点头。

马卡斯&iddot;卡维上的那台穗阪电脑的屏幕上有他的一架摄像机，它会把动作传送给哈尼瓦的监视器。

凯斯想象着梅尔科姆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对话时的样子，因为他只能听到凯斯一个人的声音，而无法听到构念或者阿米蒂奇的声音。

&ldo;凯斯，&rdo;‐‐那眼睛变得更大了，阿米蒂奇靠近电脑‐‐&ldo;他是什么，你见到他的时候?&rdo;

&ldo;一个高分辨率的模拟刺激构念。

&rdo;

&ldo;那么是谁?&rdo;

&ldo;芬恩，最后一次……在那以前，这个恶棍，我……&rdo;

&ldo;不是格林将军?&rdo;

&ldo;什么将军?&rdo;

菱形变成了空白。

&ldo;再把它放一遍，让穗阪把它查出来。

&rdo;他告诉构念。

他转入莫莉的意识。

那情景令他吃惊。

莫莉正蹲在金属大梁之间，距宽阔的地面有二十米，光亮的地上污渍斑斑。

这要么是一间库房，要么是一间维修库。

他能看见三艘宇宙飞船，都比卡维小，正处于不同的维修阶段。

日本人的声音。

一个穿着橘黄色伞兵服的身影从一艘球体工程飞船外壳上的缺口中走出来，站在一条活塞驱动的奇怪的拟人手臂旁边。

这人在一台袖珍控制板上猛击了一下，搔了搔肋骨。

一架大车样的红色无人驾驶飞机从灰色低压轮胎上滚进了视线。

她的芯片上闪现出凯斯两个字。

&ldo;嘿!&rdo;她说，&ldo;正等着向导呢。

&rdo;

她把重心移到臀部，莫登套装的手臂和膝盖的颜色跟大梁的蓝灰色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