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你安排这种事!&rdo;谈越皱起眉，说话带了点不知哪儿来的嗲气，&ldo;太讨厌了。

&rdo;

司徒置若罔闻，又说：&ldo;你记得把客栈的照片什么的都带走，还有那张盘恩和牙美的合影。

&rdo;

&ldo;牙美是谁?&rdo;

&ldo;前任活神。

&rdo;

&ldo;哦‐‐为什么要带走这张照片?&rdo;

&ldo;因为你要记得他们。

&rdo;

盘恩和牙美手挽手的形容浮现在黑暗里。

看着他们的脸，谈越的心里骤然有什么东西跳了一下。

很久之前的一个念头，突兀地冒了出来。

&ldo;他真的是我父亲，&rdo;谈越张开了眼睛，那张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依然挥之不去，他说，&ldo;对吗?&rdo;

&ldo;我说了，没办法证明是不是真的。

又不能验dna。

&rdo;

&ldo;我和牙朵验dna就可以了吧，牙朵是不是见过盘恩的照片?所以他才提醒我别靠近你。

&rdo;酒精的作用下，谈越的猜测一下子崩堤似的涌了出来，&ldo;盘恩是爸爸，妈妈是谁?牙美?&rdo;

&ldo;你早就这么想了吗?&rdo;司徒问他，&ldo;我以为你不太在意这种事。

&rdo;

&ldo;我是不在意。

我是谁生的，无关紧要。

但如果我猜的是真的，那么你是谁?你不是牙美的孩子，我们不是兄弟。

你是谁?&rdo;谈越醉了。

他喝醉了又认真之极的时候语速飞快逻辑清晰，与他清醒时判若两人。

司徒避而不答，&ldo;没必要问了，他们全都死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rdo;

谈越却替他说了：&ldo;‐‐你是谈克笙和严妮的孩子?是这样吗?为什么?&rdo;

屋外响起一声惊雷，雨水似乎更凶猛了，屋顶有颤抖的声音。

&ldo;我之前就问过你，让你想好了再问。

&rdo;司徒说着暗灭了手电筒，小屋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两人端坐在黑暗里，万籁俱寂，谈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平静，明明这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一件事，两个幸存的当事人却早已接受了这种现实，或者说，司徒早已释然了。

&ldo;我不是最初被选中的活神，你才是。

&rdo;过了很久，司徒才说，&ldo;所以你被活神的面具吸引，我也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因为我的缘故致盲，可能人和神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吧。

&rdo;

司徒又说起从前的故事，牙美和盘恩开了一家小旅馆，谈克笙夫妇是她的客人，两对夫妇都生了男孩。

有时候谈克笙和严妮上山寻找库尔，她就帮忙带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