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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可乐仔无动于衷，拿起牛奶盒，默默喝了一口。周游还在发泄，盯着连接门fèng的金属扣耍狠，那金属扣支撑了会儿就败下阵来了，哐当掉落在地上。周游眉毛一抬，转身就扑了出去，可乐仔开了两枪，一枪打在门框上，另一枪擦着周游的耳朵过去，他还要再开第三枪，周游已经压到了他身上，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手枪掉到地上还走了火，啪地一声射在大门上，牛奶洒了一地，周游坐在可乐仔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揍他的脸，可乐仔抠他的眼睛，抓他的喉咙，一拳打在他腰侧，周游闷哼了声，手上更用力，可乐仔不甘示弱，继续猛打他的腰侧，两人的力量和反应均不相上下，正打得难分难解，公寓大门被人打开了。

天花板上的吊灯亮了起来。

可乐仔的脸上满是血迹，周游又一拳，可乐仔偏过头，抱住周游打了个滚，把他摁在了地上。

&ldo;你们在干吗？&rdo;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飘了过来。

周游在反抗，用膝盖顶可乐仔的腹部，可乐仔咬住嘴唇，手往边上一横，只见一片黑影闪过，一张椅子的阴影落在了周游头顶，周游趁可乐仔松了手的空当，两记快拳打在他脸上。可乐仔喷了口热气出来，挥手下来，周游已经做好准备，谁知那椅子并没砸到他脑袋上，反而是被人牢牢抓住了。

&ldo;我问你们，你们在费觉这里干什么？&rdo;

抓住那张椅子的人，把可乐仔从周游身上踹开，又踹了周游一脚的人，极为不耐烦地问道。

周游坐起来看着这个西装革履，抹了发油的头发已渐凌乱的年轻男人，动了两下手指，说：&ldo;太子爷晚上好啊，好久不见。&rdo;

莫正楠放下了椅子，坐在上面看看周游，又看看可乐仔。

&ldo;费觉被抓了。&rdo;莫正楠说，先问周游：&ldo;你怎么在这里？&rdo;

周游吸了口气，扶着茶几起来，坐到沙发上，在烟灰缸里捡了个烟头，点上了，勉强抽了两口，那烟就自己灭了，他说：&ldo;费觉来机场，说送我去见蛇七。&rdo;

&ldo;他说你就信。&rdo;

&ldo;我不信，我打算打晕他，结果喝了他给的一瓶水，操。&rdo;周游说，不无郁闷。

莫正楠又问可乐仔：&ldo;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rdo;

可乐仔搓着脖子咳嗽，没说话，莫正楠把鞋子放到了干净的地面上，说：&ldo;你不是应该在医院给我好好看着费觉，不让他乱跑的吗？&rdo;

他的声音又冷又薄，像把锐匕首，扎在房间里，掷地有声。

可乐仔默然。

周游插嘴说：&ldo;你该问问费觉给了他多少钱。&rdo;

可乐仔回了句，声音不大：&ldo;没给钱。&rdo;

莫正楠说：&ldo;你说什么？&rdo;

可乐仔又沉默了，周游这时问道：&ldo;你说费觉被抓了是什么意思？被蛇七抓了？还是被条子？&rdo;

莫正楠站了起来，他捡起了掉在电视柜下面的枪，走到可乐仔跟前，把枪递给他：&ldo;谁给你的枪？&rdo;

他不光声音冰冷，从眼神到动作都显得格外冷酷。他的鞋子踩到了洒出来的牛奶，在地板上和地毯上都留下了潮湿的白色脚印。

周游扫了眼他和可乐仔，继续在烟灰缸里翻找烟头。

莫正楠又说话了。

&ldo;都还没吃东西吧？&rdo;

周游一耸肩，可乐仔依旧不说话。

莫正楠道：&ldo;可乐，你去茂记打包点东西回来。&rdo;

周游抬起眼睛看过去，可乐仔没动，莫正楠问他：&ldo;费觉和你说什么了？&rdo;

&ldo;看着他。&rdo;可乐仔望向周游，周游眨眨眼睛：&ldo;我能去哪里？&rdo;

莫正楠骂道：&ldo;周游吃了费觉的安眠药，你吃了费觉的迷魂药啊，这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rdo;

周游听了，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莫正楠问他：&ldo;你要吃什么？&rdo;

周游还是耸肩，实在挑不出能抽的烟头了，靠在沙发上按摩胳膊。他打量着可乐仔，他纹丝不动，油盐不进，莫正楠又说：&ldo;费觉去找蛇七寻仇，被条子逮住了，人在看守所。&rdo;他瞥了眼周游，接着说，&ldo;蛇七也被抓了。&rdo;

&ldo;操。&rdo;周游一搓鼻子，嗅了嗅手指上的烟味，牙齿发痒，问莫正楠要烟抽。

莫正楠给了他烟和打火机，和可乐仔说：&ldo;枪，你拿好，三天后我去看守所接你和费觉。&rdo;

莫正楠给了可乐仔三百块钱：&ldo;走啊，去买宵夜啊。&rdo;

可乐仔拿了钱，收好枪就走了。他去茂记要了碗白粥，就着两根鲜炸的油条吃下肚，买单时点了几个小菜和一瓶啤酒打包带走，外卖做好，他提着袋子拐进一条深巷，把啤酒泼了自己一身，最后留了一口灌进嘴里，之后他便回到了街上，找了个人流量最大的十字路口朝着天上放了一枪。这一声枪响下去，除了几个路人侧目看过来，并没引起太多关注，可乐仔皱皱眉头，只好又开了一枪，这下可好，路人们抱头鼠窜，尖叫声此起彼伏，不多时，警察赶到，给可乐仔戴上了手铐，把他押进了警车。可乐仔在警局睡了半宿，被叫醒时已经是翌日正午，转移犯人的狱警拿着警棍对着墙壁敲敲打打，把拘留室的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ldo;一个一个排好队！&rdo;

警察一个个点名，大家一声声喊到，两间拘留室里七个人由一串链条稍长的手铐铐在了一起。他们被押上囚车，集体转移去隆城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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