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第1页_星空里的鲸鱼(百户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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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教会也发现了柯林斯不是本人的事实，但他们现在底气大增，给三大主国的皇室都发了信息，说会把能聚集起来的能量体全部吸引到教会干掉，然后再播撒光元素驱散剩下的感染。&rdo;桑德尔冷笑一声，&ldo;他们倒是一贯的冠冕堂皇，还要求三国的皇室派兵来增援他们。&rdo;

白沧皱了皱眉，道：&ldo;傀儡的能量来源是什么?&rdo;

桑德尔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ldo;怎么了?&rdo;

白沧道：&ldo;我和柯林斯的能量体对上时，察觉到了周围傀儡的作战方式。他们的消耗和普通人不一样。&rdo;

桑德尔低叹一声，道：&ldo;傀儡没有办法自己恢复能量，它们必须依赖外界的供给。&rdo;

白沧问：&ldo;元晶?&rdo;

桑德尔顿了顿，摇了摇头道：&ldo;元晶也需要自己吸收，因为转化率太低，并不算主流。教会之所以能够操纵这么多傀儡，是因为他们手里有元素之力。&rdo;

沐野吃惊道：&ldo;元素之力……?&rdo;

他隐约觉得自己听说过这个概念。

桑德尔道：&ldo;就是当初安格斯特播撒的那些。&rdo;

&ldo;可是为什么教会手中会有这些东西，不该是由安格斯特魔导师播撒吗?&rdo;沐野问，&ldo;是因为传播过程被打断了，所以才会落到教会手里?&rdo;

桑德尔摇了摇头，道：&ldo;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事实上，我在传播开始之前就已经被教会控制了。成为傀儡之后的记忆很模糊，我只知道自己被灌入了元素之力，必须听从施令者的号令。&rdo;

他指了指一旁的库尔，道：&ldo;这位可能知道的还多一点。&rdo;

库尔看了他一眼，道：&ldo;傀儡是禁术，因为没有稳定的能量供给，已经上千年没有人使用过。教会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他们等到了六千年播撒一次的元素之力。&rdo;

&ldo;元素之力是支撑大陆运转的能量，每六千年为一个循环，等到能量稀薄时，就会有能量纯粹的光系魔导师出现，寻找到新的元素之力，重新进行播撒。这是一种非人为可控的循环，但教会封锁了信息，把这件事美化成了神的旨意，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要把自己变为神的代言人，加强自己在大陆的控制力。&rdo;

&ldo;安格斯特当时最出色的光系魔导师，他自然而然地担起了这个责任。但在传播过程中，元素之力还没有播撒完就被柯林斯打断，教会大概就是在那时保留了元素之力。&rdo;

&ldo;传播开始之前，他们就控制了一些顶级的修习者，并把矛头指向了柯林斯。传播中断事件发生后，教会又光明正大地打起了清缴柯林斯的幌子，召集了当时最强的一群人，包括我。&rdo;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可以想象，但沐野仍然有些难以置信，直到库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ldo;然后他们就把所有人都做成了傀儡。&rdo;

白沧轻轻地抚摸着沐野的背脊，帮男孩消化着这难以言说的恐惧。

一旁的桑德尔突然道：&ldo;喂，你不是号称大陆武者第一吗‐‐难道就没看出教会的不妥?&rdo;

他话里的意思明明是毫无理由的责备和刁难，语气却完全像是另外一回事。

而库尔也意料之外又如愿以偿地给了他这个答案：&ldo;因为当时有个爽约者，越好了要比试，结果迟到了那么久都没来赴约。&rdo;

桑德尔撇了撇嘴，却还是沉默了下来。

&ldo;幸好有十字菱在，才让我有机会重新找到他。&rdo;库尔声音低了下来，看不见的复杂情绪充斥在屋内，沉甸甸地压在了心间。

两人之间短暂地沉默了片刻，桑德尔打起了精神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库尔道：&ldo;结果没想到，那家伙转世之后还在继续爽约。&rdo;

桑德尔傻眼，他被惊得连刚刚要说什么都忘了，想也不想道：&ldo;我哪有?&rdo;

库尔看他：&ldo;那是谁总是跟在我身后嚷着要娶我?不同意就开始哭，非要答应了才满意，然后下次见面又继续哭，结果后来进了学校，反而开始躲着我。&rdo;

桑德尔的表情看起来简直像是要被库尔当场噎死，他双唇开合数次，才勉强挤出了一句：&ldo;那是我以为你是个女孩子?!&rdo;

库尔挑眉：&ldo;性别歧视?&rdo;

桑德尔舌头都要打结了，说出的话完全没了条理：&ldo;你不乐意就拒绝啊，我，谁小的时候没哭过啊?&rdo;

库尔皱了皱眉，道：&ldo;我为什么要拒绝?&rdo;

&ldo;啊?&rdo;桑德尔彻底愣住了。

库尔道：&ldo;除了外出没有见面，或者你受伤挨了训没心情问之类的意外，我总共答应了你四百一十三次。&rdo;

桑德尔凝固了。

谁，谁会把那种事记得这么清楚啊?!连次数都记下来了?!

库尔看着他，声音不疾不徐：&ldo;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履行约定?&rdo;

白沧伸手摸了摸男孩的侧脸，怀里的少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白沧低声抱怨：&ldo;为什么他们总能吵起来?&rdo;

沐野笑着抬头亲了亲他的蓝鲸先生，然后安心地窝回对方怀里，他小声道：&ldo;因为关系好呀。而且有库尔团长在，桑德尔就不会不开心了。&rdo;

在实力巅峰的最好的年龄里，未曾展翅便被折翼，心中蓝图朽为灰土，活生生的自我被制成任人操纵的傀儡，甚至还因此连累了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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