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敛了表情,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哥,我没想别的,你也别想太多,我只是想照顾你,想让你快点好起来,仅此而已。” 江别故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 “在这件事上,是这样。” “我生气呢?” “你不会。”容错说:“我又没耍流氓,甚至比护工还要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你为什么要生气?你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江别故无奈的闭上眼睛:“忙你的去吧。” 容错被江别故的反应逗笑,然后又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起帮江别故的时候,他的脸都红到脖子了,连耳朵都红的近乎透明,这还是容错 江别故睡了个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一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腿上有限制不能活动,他甚至都没觉得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容错已经做好了饭菜,见他醒了便笑着走过来帮他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帮他洗脸,刷牙。 对于这一套的流程,容错已经很习惯,江别故虽然还是会脸红,但也比之前好一些了,至少没有再拒绝过。 因为容错谨遵医嘱,照顾得当,江别故的伤口没有任何感染,也未曾有血栓水肿现象,所以不到两周的时间就拆了线,观察了天后又拍了次片,医生通知可以回家养着了。 但即便可以出院,却还是不能下床走动,至少还要卧床一个多月,容错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跟医生询问了注意事项和护理方式,这才回到病房。 丁程去办理出院手续还没有回来,病房里只有江别故一个人,他坐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淡漠,也没有发现容错回来,所以容错也得以在门口的位置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在自己面前江别故会说会笑,哪怕他知道自己有些语调含糊不清,却也从来没有遮掩过什么,好像他根本不在乎,可容错还是知道,他在乎的,他拿着手机用语音输入的方式悄悄测试过多次自己的语言,对于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心里是有数的。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容错迈步走过去,江别故感觉到他的出现看了过来,淡淡笑了下,容错也笑,假装没看到他拿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语音输入软件,只是拿过床边放置的衣服: “我们换完衣服就可以回家了。” 江别故点点头:“哈。” 他在说好,只是已经发不清音了。 容错将他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轻轻脱掉病号服,拿了一件黑色的polo衫给他小心翼翼的穿上,然后又脱了裤子,在他面前蹲下身,拿着两条裤子看他: “长裤还是短裤?” 江别故指了指短裤,容错笑笑,将长裤放下,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他受伤的那只脚轻轻抬了起来,却意外的发现两人之间有温差,他握住江别故的脚尖,抬头看他: “脚怎么这么凉?空调打太低了吗?” 江别故看到了容错的话,却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对于他握着自己脚的举动也没有什么动作,比这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也不在乎这一遭了,容错也没有再问,动作轻柔的为他套上短裤,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双袜子出来,单膝跪地给他穿上了。 江别故一直看着容错,看他像对待一个小孩儿一样的对待自己。 其实何止是现在,这半个月以来,他每时每刻对自己都是这么尽心尽力,没有任何懈怠,连一个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做什么都好像因为是自己而变得有意义。 偶尔半夜醒来都能看到他趴在床脚的位置昏昏欲睡,可手却还是放在自己的腿上,只要自己稍稍动一下,他就会下意识的开始动手按摩,那几乎已经成了容错的条件反射。 江别故很心疼,可除了心疼他似乎也给不了什么了。 容错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江别故看着自己的眼神,明白了什么,淡淡一笑: “如果全天下的哥哥都像你一样,我相信所有的弟弟也都能像我这样,所以我们现在也只是弟弟对哥哥,别想太多,好吗?” 丁程在这个时候推着轮椅走进来,容错侧目看过去,起了身,走过去接过轮椅,径自推到了江别故的面前,然后走到江别故腿侧的位置,弯下腰看着江别故: “我把你抱到轮椅上去,你右手勾着我脖子,我怕摔着你。” 抱到轮椅上,必然只有一种抱法,如果有别的选择,江别故一定会拒绝,可这事儿跟容错帮忙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一样,没有选择,丁程当然也可以过来抱,但也没什么区别。 江别故点点头,抬起了自己没受伤的右手搭在了容错的肩膀上,容错便用力将他抱了起来,丁程走过来稳住轮椅,容错把江别故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椅子上,放下来又在他的面前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受伤的那只脚放在踏板上: “别用力,虚踩着,难受了告诉我。” 江别故点点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调整一下。” 江别故摇摇头。 “那就行。”容错起了身,看着丁程:“那我推我哥下去,东西就麻烦丁程哥了。” “不麻烦,你们先下去吧。” 容错背了自己的背包,慢慢的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怕江别故磕着碰着,所以单单在电梯门口等人少就等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丁程放完东西又回来在前面小心护着,容错才敢进去。 丁程今天开了一辆房车过来,容错把江别故抱到车上,小心翼翼的安放了他受伤的腿和手臂,确认他没事儿之后才在身边坐下了,然后自然而然的握了一下他的脚,发觉还是有点凉,便没有再放开。 江别故看着容错,小幅度的往后撤了一下脚,容错察觉到他的动作看过去,看到他的眼神便没勉强,松开了,却提醒丁程: “丁程哥,空调温度高一点。” “好。”丁程应了一声。 这是半个月以来,江别故第一次走出房间,但在这座城市生活多年也没什么可新鲜的,他的视线一直看着车窗外,而容错则看着他,丁程看了一眼后视镜,说: “江总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嗯。”容错应了一声:“慢慢来,他现在身体比较重要。” 一开始容错有想过让江别故直接去自己的公寓里,毕竟直到他开学,江别故都不可能自行走路,一直需要有人照顾,而住在公寓容错开学之后做什么也会方便一些,可到底是没说,还是和江别故回来了别墅,这里安静些,又是江别故熟悉的地方,不管是环境还是心情,应该都会比在公寓要好。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容错先一步打开车门下了车,又小心翼翼的把江别故抱下来,没有再放到轮椅上,而是直接抱着江别故回到了屋内。 江别故想拒绝却已经走到了门口,想了想,还是算了。 都已经这样了,实在没必要因为这多一会儿少一会儿而计较什么。 容错没有带江别故上楼,直接把他抱到了自己曾经居住的房间,江别故也没有异议,毕竟他这个样子上下楼会更不方便,一楼的确更适合他。 不过住在容错曾经住过的房间,江别故还是没想到,毕竟客房不止这一间。 从容错离开后这房间就几乎没人进来过,东西都没有人动过,但现在看来却已经被认真打扫过了,床上也铺好了被褥。 和容错从这里搬离之前没什么区别。 容错要把江别故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微微蹙了蹙眉,容错看到后笑了下,换了个方向,将他先放在了沙发上: “从医院回来是应该洗个澡的。” 江别故本身就有点小洁癖,外衣外裤不碰床,去过医院这种细菌多的地方就更是会格外在意一些,即便是他现在不方便,可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的。 更何况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虽然每天容错都会帮他擦澡,但擦澡和洗澡到底还是不一样。 丁程也跟着进来,在门口的位置听到江别故要洗澡,便没有多留,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之后就准备走了: “我去超市补充一下食材。” 容错应了一声:“麻烦了。” 丁程离开了,容错先出去搬了一张椅子放到了浴室淋浴间里,然后开了暖风又走出来抱江别故。 被安放在淋浴间的椅子上,容错脱了江别故的衣服,直接扔在了脏衣篓里,且不说他这段时间还是出不了门,就算出得了,这从医院里穿回来的衣服,江别故也是要洗过再穿的。 脱裤子的时候江别故用没受伤的右手握住了容错的手腕,容错抬头看过去,眼神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哥,我看过的。” 江别故当然知道他看过,不止看过,还帮忙擦拭过,可当时自己躺着一动不能动,和现在的情况又不太一样,江别故纵然已经麻木却也没忘容错是个喜欢自己的人,纵然他再也没说过,可细枝末节里都是喜欢。 这一点江别故还是能感受到的。 江别故知道即便容错帮自己洗澡也不会冒犯自己,无奈的是他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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