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出来,薄聿京说:“导演说等会吃饭的时候再聊一下明天的戏。”阮星遇点点头。接下来拍的是吃饭的戏,也真到饭点了,剧组给他们提供的也不是道具,他们是真吃,为此节目组还问了他们两人的口味。张巴黎很喜欢拍吃饭的戏,她觉得爱情的张力不在床上,而就在这琐碎,真实的日常里。她很注重局部特写。她觉得阮星遇和薄聿京演的太好了。不可置信的好。她甚至怀疑这俩人不是在演戏,现实里他们就和叶凌和陆政一样,在暧昧。他们一直拍到深夜才回酒店。薄聿京感觉他和阮星遇那股热乎劲一下子就下去了好多。其实阮星遇也没有不理他或者表现的有多冷淡,就只是不再像昨天那样笑盈盈地蹦了。好像意识到了危险,尾巴一下子耷拉下来了。他们俩本来在外人面前也一直都保持着朋友的距离,没有过分亲昵。可能还是和昨晚的落差太大了。昨晚他们不着寸缕,贴合在一起,今天他们俩除了拍戏,几乎没什么互动。十一月的京州寒风凛冽,《春夜》也进入如火如荼的拍摄阶段。拍摄现场寂静无声,偶尔的一声咳嗽都清晰可闻。轰炸过后一个月,南和苏和梁隅回到京州的老宅子。很幸运,这栋宅子就只塌了院墙。眼下京州动荡不安,不好找工匠,梁隅就自己动手。他砌墙,南和苏做饭,做好了饭他会给梁隅送过去,就放在他身边,也没有多余的话,就回房去画他的画。他的画不如老教授知名,但糊口是没问题的。画室在房子的东南角,透过被震碎的窗户能看到梁隅的背影。春日樱花盛开,庭院里杂草繁茂。梁隅并不是糙汉子,他清瘦高挺,但此刻穿着背心长裤,身上泥迹斑斑,砌墙的样子,却极有男性的力量。他这辈子就只爱过老教授,去世的老教授也是他唯一的男人。老教授早两年还算勉强,后面几年,他们已经是纯粹的灵魂伴侣。老教授去世前那一年,曾用画笔描摹过他的身体,他年轻的身体骨肉匀称,老教授把他涂抹成一幅画,说:“年轻真好。”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青春的贪恋和有心无力。但那时候他还不懂,他对精神和灵魂上的交流远胜于生理上的欲,望。如今他却像是突然萌发了对年轻力壮的渴望。好像在这样的世道里,只有年轻高大的男人才能成为他的依靠。在这个女子都在追求独立的年代,他却需要攀附别人才能活,他生来就是这样,本来也没有什么,可让他产生悸动的人,还是他亡夫的学生。一个看起来丝毫不好男色的年轻男人。他是羞耻的,压抑的,躁动的,胆怯的。他和老教授的结合在某种程度上和男女无异,他更像是普通家庭里妻子的角色,他并没有独属于男性妻子的特别称谓。教授的学生也都是喊他师母。梁隅也是这样喊他。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个称呼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是阻隔也是保护。十年前,梁隅在这里寄住的时候,几乎每一句都师母不离口。““师母好。”“谢谢师母。”“麻烦师母了。”但梁隅最近很少这么喊他了。他们之间好像很少再称呼对方什么,像是刻意省略了这个步骤。春日悠悠过去,京州迎来长夏。酷热的夏天来临之前,梁隅把整个房子破旧的地方都收拾了一遍。收拾好的当晚,南和苏半夜去厕所,拉开门,却发现梁隅在里面。他坐在马桶上,手里捋着怒挺长剑。他急忙合上门。心跳如鼓,在暗淡的走廊里发了会呆,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老旧的模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随即他就听见房门被人拉开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是梁隅出来了,在追着他走。他走的更快,回到自己房间,要把房门合上,一只手却按住了房门,推开。卧室的光照亮了梁隅发红的眼,然后梁隅看他,松手。南和苏便将房门扣上了,靠在门后,他的手指都蜷缩起来,却被适才那怒张的一幕冲击到,他昏昏沉沉,轻轻打开了房门去看。梁隅却并没有走,打开的房门像是一种默许,一个回答,于是他瞬间就推门而入,把他压到了墙上亲过来。“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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