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线重置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人类力量的有限性。没有无穷的视野和感知,更是被诸多外部因素制约,要是没有奈亚从中插手,以密教高层的身份给出了一些线索,戚逐芳怀疑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查到这一步。当然,要是祂去处理的话就很简单了。祂可以瞬间出现在那个邪教徒的车里,很轻松地制服对方,将他的过去甚至是未来看得清清楚楚不过祂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的话,人类世界就太没有意思了。危沂风没有再回答,而是一言不发地从托盘中拿了个汉堡,皱着眉把里面的蔬菜全挑出来,这才满意地合上面包胚。他看起来真的只是突然奇想,然后就这样问了而已。谢远那边也有了收获。他查到有张票刚刚售出,地点赫然是e国。同样,他也摸到了购买者的证件号码和联系方式。清除后台的所有记录,留下足够多,确保不会追查过来的跳板后,谢远随手把证件号和联系方式记在了那张画有速写的纸上。然后,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把那张纸重新推给了自己的导师。戚逐芳发现他虽然什么也没说,眼神却隐隐透露出某种带着期许的忐忑。“速度还行。”危沂风没有夸他,而是扫了眼证件号,“继续吧。”打完电话的秦达意重新坐下,“坏消息,交涉失败。”危沂风嘴角勾了勾,“我们这里有好消息。”“谢远马上出结果。”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更响了。几分钟后,谢远长长舒了口气,“是他没错!”放大的证件照几乎占满了三分之二的屏幕,为了展示对比效果,他甚至还特地p上了墨镜。证件照和视觉通常存在某种误差,但下唇处的那道细小疤痕却证明了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胡力。”危沂风眯起眼,念出那个名字,“应该就是他了。”72他有个弟弟,现在……不用危沂风嘱咐,谢远就已经非常熟练地从内部把胡力的个人资料调了出来。胡力的人生非常普通,按部就班,但在半年之前,突然像是开了窍一样业绩好了不少,在公司也受欢迎了起来,高层甚至有提拔他当部门主管的意愿。很明显,伊斯人做得比胡力本身要好太多。“走吧,去机场。”秦达意叹了口气,“起飞还早,现在堵人应该还来得及。”谢远下意识跟着他站起来,又在自家导师的凌厉眼神中悻悻坐下。“去机场做什么?”危沂风这样问他,“他自己长了腿,看见你自然会跑。”“一个履历清白,没犯任何错的人,大庭广众之下你能限制他出境?”危教授发出不屑的短嗤声,“那也得先把相关部门联系好,友方提供支援才行。”但事实是友方拒绝帮助,认为放走一个邪教徒并不能代表什么,不如清缴那个夜总会和酒店,直接把大本营端掉来得更快。秦达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要不是公众场合,可能已经和危沂风直接吵起来了。他重重坐下,差不多是鼻子正对着左边写着多管闲事,右边写着与我何关的脸,“就你会审时度势。”“实话实说而已。”危沂风面色如常,“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因为之前相处还算不错,搭档的时候也还算配合,秦达意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他是个非常不服管教的激进派刺头。“我也没说你有问题。”秦达意翻着白眼,连带着先前种种不愉快和摩擦顿时浮上心头,“你就是没大局观。”“副校长确实有大局观。”危沂风反唇相讥,“要不然也不会差点免职。”“我刚刚已经提交了这次的报告,附上了胡力的个人信息,接下来是e国调查员的事。”“我艹。”秦达意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谢远:他隐约能猜到一点他们到底是怎么吵起来的,顿时有点头大。这种由个人观念产生的分歧根本没有办法调和,他只好用隐晦的目光向戚逐芳求助。戚学弟,快用你无敌的脑瓜想想办法!戚逐芳完全没有接受到他的求助消息,而且看危沂风和秦达意吵架确实挺好玩的。反正又不会真的打起来,而且已经有不少人朝这边看了。互相揭了几句短后,两个人都挺好面子的人齐齐陷入沉默。“不如先调查胡力的真实身份,锁定范围。”戚逐芳趁机开口,“他不认识我,但显然对副校长和危教授很熟悉。”谢远稍加思索,也开始附和:“对,他的那个反应太快了,而且好像有点眼熟。”秦达意伸手擒住对方的时候,他刚好听见声响回头。“因为我教过。”危沂风说。他正在低头处理其它的汉堡,看不出表情,“四年前格斗课的内容,如何快速逃脱钳制。”后来因为经常有学生被他弄得一身伤,校长觉得影响不好,就让他改教枪械原理了。谢远觉得眼熟,是因为入学的头一年经常被他带去各种场所实践,看到过很多次他和别人动手的样子。那个邪教徒的动作很有他的个人风格。“但是我没有听说过有哪个调查员曾经”谢远脸色白了白,“如果真的在卧底过程中叛变,主脑那边应该有记录才对。”黑山羊密教的那个新首领之前可没有消息,简直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这就是问题所在。”戚逐芳歪了下脑袋,“他或许曾经跟在副校长和危教授后面实习过,是个非常优秀的调查员。”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仅仅一个照面就能认出变装后的两人,因为他对这种情况半点都不陌生,也非常熟悉曾经同伴的风格。“不可能。”谢远几乎一口咬定,“我们的调查员基本都在国内,活动时间也对不上。”轻轻“啊”了声,戚逐芳不明白他极力否认的缘由,“活人确实不可以,但是死人可以。”每年都会有调查员在各种事件中牺牲或者失踪,想要伪造死亡的话非常容易。谢远脸色更白了,突然沉默下来,不再发言。“确实如此。”危沂风淡淡接上祂的话,“那些尸体模糊,或者干脆找不到下落的调查员是重点怀疑对象。”“与其莽撞地跑去机场逮人,不如先锁定目标,搞清楚那个人的身份。”他极富暗示性地瞄了一眼秦达意,也不管被自己拆到七零八落的汉堡,直接站了起来,朝门的方向走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再说。”危沂风特地在门口停下来,“外边不是可以申请国际援助吗?”秦达意:难怪,他就说之前就呛了这事一句,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提都不提根本不符合危沂风的性格。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我就知道你算了。”秦达意一个劲地冲他摆手,示意他赶紧走,“先回学校再说,资料都在档案室,赶紧查赶紧滚。”谢远也迅速跟了上去,戚逐芳落在最后面。他们的反应都很有趣,尤其是谢远的。事情明显和危沂风的某段经历有关系,但作为当事人的危沂风看起来反而是最不在乎的那个。果然,弄清楚那个□□徒的身份要比直接追查□□徒要有趣许多。最重要的是,没有理由连奈亚都知道的事情,祂不知道。明明只是离开了几天,但看到密大附近那片完全死掉的海域时,戚逐芳还是产生了某种怀念感。档案室就在行政楼的最后一间,非常狭小。这里完全是用防火材料打造的,连附近的墙壁涂层都和其它办公室有明显的差异。秦达意核对虹膜信息后,那扇散发着森森寒意的铁质大门才在摩擦声中被缓缓推到一边。档案室非常大,密密麻麻的架子上全是方格,里面被牛皮纸档案袋塞得满满当当,每个格子下面都用便签标着年份和事件。硬盘则有单独的展示柜,一摞又一摞,看起来也非常可观。秦达意在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快步进了屋。这里是文字和数据的天下,留以同行的地方又窄又小,两个并肩显得都勉强。危沂风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就倚在门口,不紧不慢地提醒他,“应该是五到六年前的记录,我只教了两年格斗。”“不用你提醒。”副校长的声音从文件深处传来。“一时半会很难找出来。”危沂风指了指宿舍的方向,“先回去休息,等通知就行。”戚逐芳不会自作多情,觉得他是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冲谢远挥手道别后,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也靠下来。谢远恋恋不舍地走了。只留下祂和似乎在走神的危沂风,一左一右,活像两尊门神。过了会儿,危沂风好像才注意到祂没走,不耐烦道:“你怎么还在这?” “大概是因为我的导师还没有让我休息。”戚逐芳这样回答他。“屁,你要回宿舍睡觉我还能拦着?”正在翻找牺牲记录的秦达意对自己被拿来当挡箭牌相当不满,“想在这边打探消息就直说。”他提着两个不算厚的文件袋,从里面走出来,递给了危沂风,“一个是失踪,一个是死亡,看完给我,我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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