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莲耶脸色变化,他敲了敲轮椅的扶手:“带着我先走,重要的东西先收拾好,今天的计划绝对不能出错。”他不觉得公安能查到这个地方,但一点风险他都不允许存在。“a还在房间里吗?”下属:“是的,从监控来看,他没有任何异常。”乌丸莲耶挥了挥手,顿时心腹上前,将他的轮椅架起,墙上一条密道打开。就这时,光线倏忽暗了下去,不管是监控还是闪着光的治疗仪器,突然全都停止了工作。下一刻,警报声骤然响起。满地都是鲜血,墙上弹孔密布,有人被扭断了脖子丢在一边,还有些在极度恐怖下选择一枪打死了自己。将瘫软的人踹开,银发杀手随意地握着手枪,目光幽深。依稀还能听到有人的呻吟,与他认识的成员在死前不可置信地道:“g……怎么会是你……”“我也很奇怪。”琴酒漠然地道,“但事实证明,养在温室里的狼,也会变成狗。”“真是有意思啊。”那个将他带入组织,手把手给他绘制宏图的枭雄已经彻底死去了,而现在苟延残喘的,仅仅是一个懦弱愚昧的灵魂。a的技术明明可以带领组织走向另一个高度,只要控制好他的记忆,那就是最锋利的一把刀。永生……目前接触到这方面的人,贝尔摩德、乌丸莲耶、松江时雨……似乎一个个都要死不死的模样。他忍不住流露出嘲讽的表情。“咳咳……是因为那个叛徒吗?他教唆你背叛大人!”“与他无关。”琴酒道,“那只是个好用的工具罢了。”即将属于他的。男人幽深的绿眸中闪过嗜血和野心,他慢条斯理地起身,脚踩住了身下人的喉管,送他走了最后一程。银发杀手携上最熟悉的武器,脚步沉稳地迈向他所效忠了三十余年的boss的房间。而在他踏进走廊的那刻,一切归于黑暗,只能听见急促嘹亮的警报声,在彻响两遍后完全消失。这是基地的制动装置,不管怎么修改都会在停止前发出警报,但大部分情况下,已经无力回天。他的脚步停住了。琴酒的手抬起,有些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隐隐还能感受到钝疼。那气性极大的雀鸟,哪怕与他亲近片刻,也毫不留情地用尖牙利嘴给他留下带着疼痛的痕迹。曾有无数人试图喂养麻雀,给它精致的吃食和舒适的环境,哪怕一次次碰壁也不死心。但是,那种东西宁愿选择活活气死也不会待在笼里!又一次……男人的表情阴沉狠厉,极恐怖的杀意在周身蔓延,怒火仿佛能够将空气都点燃。在一片漆黑中,琴酒的脚步拐了一个弯。他的……他仿佛看到了靠在窗沿边拿着宝石望天空的金发青年,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勾着嘴唇,口齿清晰“你,敢,赌,吗?”仿佛是从牙缝中磨出来,又嚼碎了骨头咽下去:“松江时雨!”在松江时雨坐在电脑室内等待时机的时候,诸伏景光正在东京的组织基地中,协助公安清扫残局。警方权利上层的指挥中心早已建立,有条不紊的命令下达给各个部门,给他减轻了不少压力。但是,这种场面本就无法让人轻松起来。空气中席卷着带着血腥味的风,诸伏景光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被黏腻的汗水又固定在额头。他的面前是使诈召回的狙击手们,基安蒂和科恩都用一副恨不得啖其肉的仇视目光望着他。“你是条子!”基安蒂厉声道,“你竟然是条子!那位先生是瞎了眼才让你来组织里查卧底!”查卧底的本就是卧底,这是多么离谱的地狱笑话?基安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捕得那么可笑。诸伏景光蓝灰色的眼睛冷淡地扫过他们,突然轻笑一声:“倒不是他瞎了眼。”“我在北欧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他蹲下来,望着两人,眼中冷光闪过,“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那一个个死掉的魂魄,也是用你们这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我。”“我只是想回来罢了。”他缓缓道,“我错过了太多。”基安蒂没听懂他说的话,只是啐了一口:“虚伪!”诸伏景光用有些难过的目光看着这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的基地,来来回回的警察将组织过往多年的黑暗全都曝光到阳光下,显得如此残酷。a就在这一隅天地间,待过了他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如果他当年没有被紧急调走,是否就有机会发现篡改资料的a的真实身份?是否就能阻止zero为了替他报仇向a下手?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但看到降谷零传来的信息,说松江怕是又要发烧住院一次,诸伏景光的心就被揪起一个角落,泛着细细的疼。他当然可以像独处那七天一样细致地照料松江时雨一辈子,但如果有神迹的话,他希望后者能永远健健康康。那个能把他们摁在地上揍的教官啊……这一切,全都被组织毁掉了。对上基安蒂和科恩仇视的目光,诸伏景光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他拿出锋利的匕首,在两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划破他们惯用手的手腕,鲜血骤然流了出来。“你干什么!”基安蒂尖叫着向后挪,却被连在一起的手铐束缚在原地。“你们对松江做的事情我可没打算揭过。”褐发男人微微笑着,“他或许都无所谓,但是我一笔一笔,都算着。”那些流言蜚语和恶意中伤,他都记得。基安蒂不由得瞪大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松江”是谁,她不可置信地道:“波本的小情人关我们屁事?你拿我们泄什么愤?”“哦对。”诸伏景光这才恍然,针对a的计划组织一向都是保密的,除了参与的几人,在其他组织成员眼中,a早就死了。他不介意现在把真相揭露出来,顺便多补几刀。灰原哀抱着一沓子资料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手脚满是伤口,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基安蒂和科恩。基安蒂口中还喃喃道:“我真傻,真的,这破组织有什么前途,怎么全是卧底……全他妈是卧底……”科恩迟钝地问诸伏景光:“……难道琴酒也是吗?”“他应该不是。”诸伏景光纠正道,“还有,松江不是波本的小情人。”灰原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在做什么?”“没什么他们只是皮肉伤,死不了。”确实死不了,但能不能站起来就另说。诸伏景光用袖口擦了擦匕首,站起身,他深呼吸,有些自嘲地笑道,“我做卧底……也已经七年了啊。”在这个该死的组织,待了七年。“已经快要结束了。”灰原哀安慰他。过去还是“雪莉”的时候,她没怎么跟行动组和情报组的人打交道,但苏格兰亦或者波本的名头,她听过很多次。如今两人也算是同一战线,更别说还有松江时雨连接在其间。他们一齐朝外走去。诸伏景光问:“资料都拿到了吗?”“嗯,我下手算快,有你的权限在,没被拦住。”灰原哀扯了扯嘴角,“如果这些被你们警方带走,我想要再看到,怕是还要废一通功夫吧?”“抱歉。”“不需要你道歉,起码有了这些,我的研究进度应该能快一点……还有工藤先生帮忙联络了美国那边的大拿。”她话语顿了顿,声音轻且坚定:“我会治好他的。”“……谢谢。”诸伏景光望着女孩茶色的发顶,郑重地道:“谢谢你。”谢谢你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一直陪着他,谢谢你愿意拖慢自己的恢复进程转头去攻克他身上的难题。“不需要。”灰原哀也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他。女孩蓝眸比松江时雨的颜色要浅,但走在无阳光的走廊上,又像是也变成了如海一般的蓝。诸伏景光下意识跟着停了下来。“我其实很讨厌你们。”灰原哀的声音很冷淡,“你,那个金毛混蛋,还有那两个笑嘻嘻的拆弹警察,还有一个成天去波洛咖啡厅堵人的刑警……”“我在心底埋怨了你们很多次,甚至有点恨你们。”“只要有你们在,他的目光,就会落在你们身上。”灰原哀望着诸伏景光有些迷茫的表情,自舌根处泛起了苦涩的味道。她不理解为什么松江时雨要那么关注这些仅仅相处了几个月的学生,如果说在意原研二是因为那张脸,那么其他人呢?还是说那家伙其实就是个圣人?周围的不管谁都会被他无条件纳入羽翼之下,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都要管到方方面面?太讨厌了,松江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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