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见她这幅怏怏的样子,只当是她生气了,赶紧走进屋子,坐到她旁边,哄到:&ldo;你可别生气啊,明天,我带你去那个地方好不好?&rdo;江山看着他那讨好的样子,表情畏畏缩缩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她伸手捏了捏那个软糯糯的脸蛋,眉开眼笑:&ldo;好。&rdo;但是这样,临天就觉得不太好了,他怎么能被一个小屁孩儿做出这样的对待小孩子的动作呢,当即把那只作乱的小手按下来,伸出手去挠江山的痒痒。江山平日里也是个不怕痒的,但是被他这么一挠,竟也觉得痒的无可自抑,连连求饶。
&ldo;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玩。&rdo;临天充满希翼的大眼睛,看着面色粉扑扑的江山。江恒走了,虽然少了一个可以使唤的人,但是倒也不会正和江山说这话就有人进来打扰。他可以告诉江山他以后的想法。江山的笑容一滞,她怕是好不了了。但是临天只当是她没出过远门,在担心,然后循循善诱道:&ldo;我们出去游历,去九州,去北漠,去哪都好。&rdo;只要是和你。江山皱了皱眉头,少年雪亮亮的眼睛晃得她心头一窒。&ldo;还是,算了吧。&rdo;江山眼睛看向远方,不敢看他。
她的手被一双干燥而温暖的大手拉住。&ldo;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我说可以,就可以。&rdo;
江山不敢看他,慌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解释道:&ldo;不是这个原因。&rdo;临天不解:&ldo;那是什么?&rdo;江山的嘴角勾起一丝笑,略带嘲讽:&ldo;那么累的事情,我可不想干。&rdo;临天看着眼前的江山,不知说什么好。&ldo;你去帮我倒杯水来,要七成热,差一分我都不喝。&rdo;江山突然发难。临天看看她,只当时她耍小脾气了,稍微娇纵些。只是默默地倒了杯水,放在手里捂着,觉得差不多了才递给江山。江山只是才抿了一口,便皱眉:&ldo;太凉了!&rdo;临天接过水杯,丝毫没有避讳地喝了一口:&ldo;哪有,是正正好的。&rdo;江山倒是不依不饶:&ldo;我说凉了就是凉了!&rdo;临天对于江山,倒是脾气出奇的好,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又准备再沏一杯。江山眼睛红红的:&ldo;我不要用你用过的杯子!&rdo;
临天再迟钝也要觉出些不一样了,知道她并不是渴了,就是在耍脾气。走到床前,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问:&ldo;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跟我说。&rdo;
江山阴阳怪气的:&ldo;没什么。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那个地方吗,我今天就要去。&rdo;她从来不会用这样一副强求人的语气说话,仿佛是对待下人一般。&ldo;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们明日再出发,你才刚好,可别受了风寒。&rdo;临天耐心的哄到,神色温柔。那一张冰山脸,一双深潭眼什么时候有过由此生动的表情,只怕是面对江山才会有的。他越是耐心,江山心里就越软,心越软,她表现的就必须得更硬。
&ldo;我说去,就要去!&rdo;她说的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ldo;不然,我就不去了。&rdo;临天无奈地看着她:&ldo;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好,今天去。那我去准备一下,你等我。&rdo;
&ldo;快去。&rdo;江山催促道,尾音带上了点鼻音。门阖上后,两行眼泪挂在江山的脸上。她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她自认为是个寡情之人。临天给予的过分的好,让她无所适从。还有他的眼睛,总让她无所适从。江山不敢承认,少年对她的关怀,让她产生了异样的情绪。之前从未有过的,依赖。似乎每次在她最危急最难堪的时候,少年清瘦却不羸弱的身影总会救她于水火之中。像是命中注定的救赎,但是不属于她。
灵魂上的裂缝,怕是无法医治了,听说灵师都长寿,院长已经有一百二十岁高龄了,却像是一个中年人一般,如日中天。更有甚者,二百岁还有着青年的面貌,当真是长寿。若是修炼到最高,那便如成仙了一般,与天同寿。但是真正达到那个层次的人,古往今来,为零。但是临天,这样的天赋,至少也得有三四百年的寿命,活的像个老妖精了。而她,不过是他漫长的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罢了。凭什么要占据一会儿他的心呢。
&ldo;来,你先披上这个袄子。&rdo;临天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件蟹青的袄子,上面还有小兔子的暗纹。虽然颜色很低调,但是好不阻碍这件袄子的少女风。袖口领口都有一圈绒毛,江山伸手捏了一把,很软,绒绒的,比獗如的尾巴的手感还要好。
&ldo;这个袄这两天才做好,想着你一直待在屋里,也没有让你试试。左右今天都是要出门,来,试试看好不好看。&rdo;他拿着那件袄子在江山身上比划着,恨不能亲自给她套上去。江山推辞道:&ldo;怕是不合身吧。&rdo;
临天想都没想就回答:&ldo;不会的,都是按你的尺寸量的,肯定合身。&rdo;江山垮下来一张小脸:&ldo;谁给我量的?&rdo;临天刚想回答我,然后看江山那威胁的目光,赶快改口:&ldo;裁缝娘啊。&rdo;江山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把那个蟹青的袄子套在了衣衫外面。穿上这个袄子,觉得浑身都是暖暖的,江山揉了揉袄子,觉得夹层里的填充物很软,很柔,竟比天鹅绒还要舒服几分。她低头搓着袄子,道:&ldo;谢谢了。&rdo;
&ldo;毕竟,你也是临府的人,换季加身衣服,也算是临府的例俸了。&rdo;他看着江山慢条斯理的整理袄子,后半句便夸道:&ldo;真好看。&rdo;在他的眼里,江山穿什么都好看,穿不穿也一样漂亮。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对江山说的。
江山略有些狭促,都说无功不受禄,她怎么能平白收了这袄子。&ldo;车备好了,就在外面。&rdo;临天的话把她唤回现实。江山一挑眉:&ldo;想不到临府的例俸还挺不错的嘛。&rdo;临天一笑:&ldo;怎么说到这个?来,我扶着你,你身体虚。&rdo;
江山赏给他一个你很懂事的眼神,然后就把手搭过去。这个眼神,让临天略微狭促,他觉得江山此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听话的小宠物。许是他感觉错了呢。右手边的那个小女孩,微垂着头,长长地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遮住了她内心的神色。白净的小脸,安静而美好。她还不知世事,是最明媚的模样。
临天充当了车夫,驾着马车,江山舒舒服服的斜躺在软塌上。&ldo;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风景独好,大约是云京里,风景最壮丽的地方。&rdo;临天一边看路,怕江山一个人待得无聊,说话陪她解闷儿。
&ldo;既然你临天公子都说好,那想必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地方。&rdo;江山斜倚在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临天聊着。临天原本有许多话要对江山说,但是听着她那口气,又是叫他&ldo;公子&rdo;,又是虚捧他的,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半晌无言,江山把帘子撩了一个小口,看着两旁急速倒退的风景。临天只怕是在生闷气,狠狠地抽着马儿,车轮在地上摩擦着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江山挑了眉,一副刁钻的语调:&ldo;想不到临天公子还是个顶好的车夫呢。&rdo;
&ldo;把帘子拉上,伤还没好透,可别又感染了风寒。&rdo;临天却是充耳不闻她讥诮的话语,知道她是在看外面,出言劝道。因为背对着,所以临天错过了江山的刹那一滞和瞬间软化的表情。她哼了一声,放下了帘子,窝在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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