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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周以绢捂鼻,俯视着伏跪在地的小宫女:&ldo;说说,方才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rdo;
小宫女以额触地,颤声低泣:&ldo;奴婢什么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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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氏双手拢于袖中,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顶:&ldo;还算懂事。
往后只管多做少说,听话些,那你福气就在后头。
反之,你可别忘了家中还有年迈双亲与幼弟。
明白吗?&rdo;
&ldo;明白!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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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起来吧,到廊柱那头候着去。
&rdo;卓氏抬了抬下颌。
&ldo;多谢卓姑姑!
&rdo;小宫女忍着哭腔,叩地再拜,&ldo;多谢齐大人!
多谢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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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依令去了廊柱前垂首站好,卓氏才收回目光,重重一叹。
&ldo;若非齐大人方才信誓旦旦,说缙夫人定会念着与您的三分旧情,今日断不会如此仓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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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周面上挂不住,却也只能忍气赔笑。
&ldo;方才见她落单,想着机不可失,这才急求姑姑安排。
确是我考虑不周,更没料到会半道杀出个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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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在宫中还有老身与犬子来善后。
她俩若要闹开,老身自有说法可保齐大人全身而退。
只是,若再不能探得那匠人去向,恐上将军要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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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氏愁眉苦脸地抱怨一通,却也拿不出好主意,只能巴巴看向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