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发麻，掉头就走。

耳朵一痛，已被牡丹冲来一手揪住，不禁&ldo;哎哟&rdo;一声叫了出来。

本想被打过屁股扇过耳光这次不是揪住耳朵踹几脚吧，谁知才叫了一声，牡丹松手了。

&ldo;你躲什么躲，我长得很可怕吗？&rdo;牡丹说，凶还是凶的，却多了几分幽怨，似是铁棒变成绕指柔。

我苦笑不语，大小姐你想我怎样答。

牡丹幽幽一叹：&ldo;我知晓头次见面便让你面子扫地，后来又说要跟你的大哥好……你，你是不是很恨我？&rdo;

我：&ldo;……&rdo;大小姐你还是骂我打我好了，求你别跟我掏心窝子说这样的话。

只得别转头去。

忽地手掌一暖，竟已被牡丹握住。

&ldo;我小时候看见天上月亮好看，闹着要取下来，闹得家里没法。

有个仆人灵机一动，取了盆水来放我面前，说月亮就在里面。

我聪明过头了，恨他骗我，着人打了他一顿。

现在我才知道，月亮怎么可能摘下来呢，便是有人送你一轮水中月，也是天大的好意了。

&rdo;

牡丹的手细腻温软，簌簌的抖，这一握却是坚定。

我想抽也抽不出。

&ldo;我现在也不想要月亮了，只想有人陪我看这月明照九州。

&rdo;她幽幽的道：&ldo;我也不知怎么了，明知道闹了几场，你只会越来越恨我，却罢不了手，心里自己也难过。

我，我只想和你……&rdo;

我&ldo;啊&rdo;的一声，两眼翻白，倒地晕迷。

应付不来面前事态只得装死装晕了，牡丹你还能继续说下去算你狠，不过我醒时可是全然没听到。

牡丹低喊一声，撤手要扶我，我一意倒地，怎能让她扶着。

当下倒玉山，化成泥的趴在地上。

只恨今天穿着是件天青色的罗袖春衫，本想衬在崖云的白衣旁边看着精神，不料此刻全成了义务擦山路的抹布。

牡丹蹲下来一边低呼一边推我，我只晕死过去，那里让她叫醒。

旁边走了个人出来：&ldo;雪棠他怎么啦？&rdo;听声音正是楼里的水仙姑娘。

牡丹站起来急道：&ldo;我也不知他怎样了，说得好端端的，突然红脸憋气翻身就倒。

&rdo;忽然跺脚道：&ldo;难道对他好了反倒吓坏了他？&rdo;嗔道：&ldo;水仙姐姐，你教我的法子不灵。

&rdo;

我一听，心里哼了一声，原来还有军师，怪不得进步神速，竟然可以吓得我半死。

水仙尴尬：&ldo;我想雪棠是看到你忽然对他好了，心中激动，所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