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舟叹了口气,“沈眠,你会来卖肾,就说明你急需用钱,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好意呢?” 沈眠支支吾吾地说:“段先生,我要很久才能还清这笔钱的。” 等肚子再大一点的时候,小美人可能就没办法工作了,只能待在家里养胎,也许会有好几个月还不上钱,如果段先生突然急需钱的话,他一时间凑不出这么多钱还上的。 段天舟哭笑不得,“沈眠,我不在意你什么时候还清,就算欠个十年八载,我也没问题。” 见沈眠还要拒绝,他又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失去了这个肾,会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影响。” 沈眠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一听到这样说,马上就慌了,“会会有影响吗?” 段天舟很真挚地点头,“肯定会。” 沈眠高度紧张起来,他就算没饭吃没地方住也无所谓,可是宝宝不能出事的。 看到小美人表情的松动,段天舟抓紧机会说:“而且我借钱给你也是有私心的,你是个单纯善良的人,不应该和汪闻成那种人纠缠在一起,你明白吗?” 沈眠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段天舟严肃地问:“你有了汪闻成的孩子,他有承诺会娶你吗?” 沈眠失落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把先生要把宝宝给未来的妻子养的事实说出口,那样就像是在背后说坏话了,他做不出这种事情。 段天舟的猜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先是有些恼火,而后不明白地问小美人:“既然他不打算娶你,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还要留着孩子?” “宝宝是无辜的。”沈眠难以启齿地说:“而且先生救过我的命。” 都说救命之恩是最难还的,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东西,如果当初没有先生的话,他就在大火里烧死了。 段天舟思虑片刻,忽然说:“沈眠,你有没有怀疑过救你的人有可能不是汪闻成?” 沈眠眨了眨眼睛,茫然道:”“什么?” 他的样子单纯又懵懂,就像被捡回家的流浪狗一心一意守护着主人,段天舟不忍心再说下去,委婉道:“我只是觉得汪闻成那种人,不太可能会做出冲进火里救你的行为。” 沈眠听到这句话,眼皮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落下了一层阴影。 有时候小美人也想过,当初的救命恩人会不会不是汪闻成,因为先生现在和以前判若两人,可是连居委会的人都证明了,他们是亲眼看见先生把他从大火里救出来的,绝对没有错的。 沈眠单纯地替汪闻成辩解,“先生虽然看起来很冷漠,可是心地还是好的,刚开始对我也很好。” 那时候小美人的父母烧死在大火里,连后事都是汪闻成找人去办的,如果先生是坏人的话,根本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段天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他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于是扯回了刚才借钱的事情上:“沈眠,我不逼你,等你考虑好了再联系我,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能再动卖身体器官的念头,好吗?” 就算段天舟不说,沈眠也不敢再冒险了,小美人毕竟对这些生理知识太浅薄了,就像今天这样,如果没有段先生的话,也许他就真的把肾卖掉了。 沈眠很诚恳地说:“好。” 两人离开了那栋充满危险的写字楼,段天舟开车把沈眠送回去,因为汪闻成的警告,小美人这次又在路口喊停了。 “谢谢段先生送我回来。” 段天舟半开玩笑地问:“你每次都不让我送你到家门口,是害怕汪闻成看见吗?” 沈眠不擅长撒谎,一下流露出了心虚的神情。 段天舟轻松地说:“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我觉得汪闻成这样做很没有道理,听说他经常带各种男生去公司暧昧,可是你却连交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这公平吗?” 沈眠紧紧地抓着身上的安全带,心里密密麻麻地难受起来,尤其是在段天舟的注视下,这点不适被放大了好几倍,还伴随着浮起的一丝羞耻,变得无地自容。 段天舟语重心长地说:“沈眠,你和汪闻成始终不是一条线上的人,早看清早抽身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沈眠浑浑噩噩地回到别墅,段天舟那番话就好像一根棍子用力敲了下来,敲得他难受又清醒。 其实小美人一早就知道不会有结果的,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先生,就算被伤得遍体鳞伤也要留在对方的身边。 可是沈眠已经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了。 回到别墅已经是九点多了,沈眠踩上台阶,顿时被站在门后的汪闻成吓了一跳。 汪闻成面无表情地问:“刚才门外那辆车是谁的?” 沈眠没想到汪闻成亲眼看见了,心虚地支吾起来,“我我不知道。” 汪闻成皱着眉头质问:“你不是从那辆车里下来吗,你不知道?” 沈眠不敢犹豫,害怕被汪闻成看出来一样,飞快地摇头。 汪闻成打量着沈眠的表情,小美人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耳朵,看不到是不是在心虚,他只是隐约觉得那辆车很眼熟,又恰好看见沈眠伸手关上车门,心里有了猜测而已。 汪闻成沉声道:“沈眠,你不会背着我又和段天舟见面吧?” 沈眠用力地抓着衣角,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段天舟说过的话,一下子心涩又悲哀。 沈眠鼓起勇气说:“先生,我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 汪闻成眼底一下子沉了下来,挑了挑眉,好像听错了一样,“你说什么?” 沈眠一言不发低着头,汪闻成忽然磨着牙笑了,“沈眠,你吃我的用我的,还和我谈人权,你也配?” 沈眠小声说:“如果还清了先生的钱呢?” 汪闻成依旧在笑,眼神却布满冷意,“等你有那个资格还了,再来和我谈。” 以沈眠如今的条件,别说是二十万,就算是两百块都拿不出来,汪闻成根本不担心他能拿出这笔钱。 “与其在这里白日做梦,不如想着怎么讨好我。”汪闻成脱了沈眠身上的包扔在一边,把他按在门口的柱子上,上手就去脱他的裤子,“像你以前那样乖乖听话,才能少吃点苦头。” 沈眠的孕肚顶在粗糙的肚子上,磨得敏感白嫩的皮肤一下子就红了,五个月的身体是很脆弱的,经不得太粗鲁的动作,可是汪闻成丝毫没有疼惜的意思,连前戏都不做,就从后面进来了。 先生真的不在意这个宝宝的。 小美人到这个时候才愿意接受现实,以前他都在自欺欺人,也许宝宝在这时候流掉了,先生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瞬间包裹住了沈眠,他抱着孕肚,眼泪掉个不停,小美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憋太久了,忽然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汪闻成做到一半注意到沈眠哭得很伤心,他没有当回事,只是以为把小美人弄疼了,不在意地继续动作,“真娇气。” 以往汪闻成是从不在意沈眠哭的,可是这次也许是因为小美人哭得太伤心了,哭声听得人心里发闷,汪闻成很扫兴,做了一次就停了,把人扔在门口就回去了房间。 沈眠背靠着柱子,坐了好久好久才恢复力气提起裤子,他抬起布满汗水的手背揩泪,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背包,摇摇欲坠地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上楼。 经过主卧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乔书说话的声音:“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是沈眠又惹你不高兴了吗?” 然后是汪闻成不悦的声音,“别提他。” “好好,我不提了,魏彬今天给我发了地址,我们明天去见一面吧。” 沈眠站在楼梯口,心口酸涩又肿胀,先生真的很讨厌他了,连提起他的名字都不愿意。 沈眠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阁楼,等小美人回过神的时候,手机已经打开了段天舟的号码,连借钱的短信也编辑好了。 还是尽快离开吧,不然等到被先生赶出去的那一天,就真的没有半点尊严了。 沈眠鼓起勇气按下发送键,豆大的泪珠滑下眼角,在被单上晕染开一滩。 段天舟很快就回复了短信没问题,明天我让人把钱划到你卡里。 沈眠紧紧捏着手机,一夜都没有睡,贪心地看着这个小阁楼,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心里有点不舍得。 送你去坐牢 汪闻成看着面前的银行卡,慢慢抬起头,沉声道:“你哪来的钱?” 沈眠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小声说:“是借的。” “借?”汪闻成眯起眼睛,“谁能一下子借给你二十万?” 他的脑海里立刻闪过一个名字。 沈眠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在信用卡里面借的。” 小美人向来不会接触这些高风险的东西,平时就算没钱花了,宁愿挨饿受冻,也不会去碰信用卡,更何况是二十万这么大的数目。 汪闻成眉头越皱越紧,敏锐地问:“是不是段天舟借给你的?” 除了段天舟,没人有这种能力可以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借给小美人。 沈眠急忙摇摇头,撇清道:“不是,我已经没和段先生联系了。” 汪闻成看着小美人,盯了一会儿,把银行卡往前一推,“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骗我?” 沈眠好像猜到他会这么说,低垂着头说:“先生可以去银行查一下。” 汪闻成当然会去查,因为他根本不相信沈眠能在这么快的时间拿出二十万,他按下内线电话,对秘书说:“你进来一下。” 很快,秘书敲门走了进来。 汪闻成把银行卡扔到秘书面前,“你去楼下银行查一下里面的余额。” “是。” 秘书看了看两人,觉得办公室的气氛压抑又沉闷,急忙拿上银行卡,退出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秘书就赶了回来。 汪闻成眉头微挑,“怎么样?” 秘书迟迟疑疑地说:“汪总,这里面有二十万。” 汪闻成的眼神刹那间冰冷,磨着牙吐出三个字,“你确定?” 秘书察觉到自家老板的不悦,硬着头皮点头。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眠局促地开了口:“先生,这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汪闻成眼里黑沉沉一片,他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银行卡,轻飘飘地扔到小美人的脚下,“沈眠,这笔钱我不收。” 沈眠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为为什么?” 汪闻成重重靠在座椅上,“因为我要你亲手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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