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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第1页）

&ldo;据我所知，没有挽回的办法。&rdo;黛比盯着奥利弗的脸看了两秒，腿不晃了，表情中多了几分拘谨。&ldo;就佣兵公会的规章来看，东部魔女是货真价实的敌对种族，潜在威胁。我们向锡章发过誓，不会放过任何可能伤害同胞的危险分子‐‐除非她能把她的力量全扔掉，但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rdo;

&ldo;为什么?&rdo;尼莫在床沿坐下，见黛比不再纠结于他的记忆问题，他终于松了口气。

&ldo;你见过哪朵花把自己摘下来吗，大哥?&rdo;少女摇摇头，&ldo;我得送你几本法术书，路标镇图书馆里都是些拿不出手的玩意儿……东部魔女的上一代会通过根系抽取子代的寿命，这你应该知道。根系的连接服从伍德拉夫定理，她们弄不断那些要命的根。&rdo;

&ldo;用同源力量对冲就可以。&rdo;尼莫听见自己如此说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ldo;伍德拉夫定理&rdo;是否属于通用语词汇，词句就从嘴里漏了出来。活像从尘封的箱子中找出早已忘记的旧玩具那样自然，混杂在一起的符文和法阵狂风般掠过他的脑海。

&ldo;……如果在它最终吸取的同时制造恰到好处的反冲，按顺序破坏根系的回路节点，它会认为目标已经死去‐‐然后根就会彻底断掉。伍德拉夫定理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成立。&rdo;

和青鸟的语言一样，不知来源的知识在他的脑海中翻腾。

黛比则沉默了一会儿：&ldo;……是哪位有钱人给图书馆捐了一大笔吗?&rdo;

糟糕。

冷汗顿时从尼莫的额头上冒出，他自己还没从这个意外回过神来，纷乱的思绪让他彻底卡了壳儿。于是他只得求救地看向奥利弗‐‐

&ldo;我们也去了不少地方。&rdo;奥利弗十分真诚地说，&ldo;尼莫一直喜欢看书，您知道的。&rdo;

&ldo;好吧，我还以为我哥是在队伍里负责后勤的。&rdo;黛比咳嗽了一声，奥利弗的无辜表情说服力惊人，少女眼里的怀疑渐渐散去。&ldo;呃……那种做法确实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恕我直言，娜汀夫人没有那么强大。而且要破坏节点，根系得被观测到‐‐没人能看到东部魔女的根。&rdo;

&ldo;我知道你们想要帮她。&rdo;黛比理了理法袍，&ldo;可我看在尼莫的份儿上奉劝一句‐‐你们最好别插手，相信我，你们不是第一批想要这么干的人。团长是个任务狂，他不会因为……某些事情就手下留情的。&rdo;她给了奥利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ldo;我不太想提之前那些人的结局，别问。&rdo;

她斩钉截铁地终结了这个话题。

扯开唯一的矛盾，气氛相对轻快了不少。尼莫得被黛比按着聊了一个小时，奥利弗认真地听着，不时插两句话。而艾德里安麻木地观看了开头十分钟便离开了房间。安则一直待在原地，盯着木桌边缘一个小豁口发呆。

直到一声压抑的痛哭刺破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第83章残缺的要素

那哭声离他们不远，谈不上凄厉，但声音里那份压抑的痛苦十分明显。

尼莫第一反应是站起身去看，而黛比则皱起眉头，握紧法杖。哭声非常短促，它的主人似乎把它生生咽了回去。奥利弗动作最快，等最后一丝声音散去的时候，他已经拉开门向外张望了一圈。

&ldo;是那位我们差点撞到的女士。&rdo;奥利弗回过头，&ldo;她看上去……不太好。&rdo;

胖胖的中年妇女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她正蹲在走廊的一个窗户前，用手帕用力地擤鼻子。见有人张望，她忙向前动作了下，似乎想要站起身‐‐可她失败了，看她通红的眼眶和满脸不正常的潮红，可能是已经哭得脱了力。

尼莫倚在门口，眼看奥利弗过去伸出手，将那位女士扶起来。黛比也兴致勃勃地向外瞧着‐‐只是在看到那位女士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闷闷不乐地收回脑袋，不怎么开心地率先回到房间。

&ldo;她是这里的老板，丽萨。&rdo;安低声说道，&ldo;你们回来前，她差点要拿板凳去抡地平线的委托人。&rdo;

&ldo;丽萨夫人……&rdo;尼莫回忆了几秒那个淡黄色的信封，&ldo;她是在和娜汀小姐通信吗?我们在娜汀那里看到过署名丽萨的信。&rdo;

&ldo;是啊。顺便，她也认为娜汀小姐是&lso;娜汀的祖母&rso;。&rdo;安补充道，&ldo;尼莫，看着点儿奥利弗，可别让他说漏了嘴。&rdo;

另一边，奥利弗刚刚把旅店老板搀扶起来。她露出个感激而勉强的微笑，随即扭过头去，又大声地擤了擤鼻子‐‐她的站姿有点奇怪，左脚似乎不怎么敢触及地面。尼莫扫了两眼，心下了然，这种情况他在孤儿院得见过上百次。

可他现在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尼莫走出房间，在奥利弗旁边蹲下身，黑影缠绕住了丽萨夫人的脚踝。

&ldo;没事了。&rdo;他轻声说道，&ldo;您可以试试看。&rdo;

&ldo;谢谢。&rdo;丽萨夫人看上去悲伤又疲惫，她试探性地用左脚踩踩地板，随即站稳了身子。&ldo;我记得你俩……刚才差点撞上你们，抱歉啊，小伙子们。&rdo;

&ldo;您好像很困扰。&rdo;奥利弗犹豫了几秒，&ldo;有什么我们帮得上的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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