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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1页）

&ldo;什么都可以吗?&rdo;杰西满怀期待地问道，目光不怎么正直地在一行人身上扫来扫去。

&ldo;带人离开不行。&rdo;可能是对方的视线过于露骨，奥利弗忍不住补充了句。&ldo;……身体接触方面的也不行。&rdo;

&ldo;真小气，那我只能退一步了。&rdo;杰西撇撇嘴，&ldo;让我加入你们吧。&rdo;

&ldo;好……不对，你说什么?&rdo;

&ldo;换个队伍，换种心情。&rdo;杰西活动着肩膀，&ldo;我多么卖力啊!而且您瞧，我们这次的合作十分愉快，不是吗?如果我不听话，您可以随时把我踢出队伍‐‐多么划算的买卖!您总不会下一秒就把我踢出去吧，您不像是无耻到那种地步的人……您会吗?&rdo;

&ldo;……换个要求。&rdo;奥利弗扭过脸去。

&ldo;我不想换。&rdo;

&ldo;要么我换个说法，我们听帕索塔洛提过。&rdo;奥利弗提高声音，好让安和艾德里安听清楚。&ldo;你是个强大的占卜师，或者说预言者。我相信你有你的目的……而我们不欢迎别有用心的人。&rdo;

&ldo;哪怕我愿意提供线索?&rdo;

&ldo;什么线索?&rdo;

&ldo;你们不是想知道莱特先生的来历吗?我可以为您占卜。&rdo;杰西整了整带着繁复刺绣的衣领。&ldo;如果没有取得进展，到时候你把我踹出去，我保准不会再来打扰您。而且您看，我肯定打不过你们四个人。&rdo;

奥利弗看了尼莫一眼，表情有些动摇。尼莫连忙猛摇头，疯狂比着拒绝的手势。

&ldo;再说，就算您不同意，我也可以一直跟着你们。&rdo;金发青年趁机坏心眼地补了一句。

尼莫的动作凝固了。

&ldo;等一下。&rdo;艾德里安今晚第一次开了口，声音依旧带着点虚弱的意思。&ldo;拉蒙先生，噩梦礼赞是狄伦先生帮忙破坏的，他极有可能和拉德教有关。&rdo;他坐直了些，丝毫不打算避讳在场的杰西&iddot;狄伦。&ldo;我有个不情之请‐‐我需要弄清楚他的来历，如果您不打算同意，我申请暂且离队。&rdo;

他低下头：&ldo;刚加入不久就为您添了麻烦，十分抱歉。&rdo;

&ldo;你已经不是审判骑士长了。&rdo;

&ldo;可如果他真的和教廷相关，并用那力量来作恶，那他就是我的责任。&rdo;

&ldo;您说得真好。&rdo;杰西含情脉脉地说，语调暧昧得很。&ldo;请您务必对我负责。&rdo;

艾德里安移开视线，面色依旧坚定，只是有点发绿。

&ldo;要不就让狄伦暂时加入吧，我都觉得他要躺下打滚啦。&rdo;尼莫小声说道，&ldo;大不了把他拴在羊上头。他是个占卜师，总不会跟我们一同前往必死的任务，好歹能当个风向标‐‐这样克洛斯先生也不需要离队。&rdo;

尽管不知道这位性格奇特的危险分子到底看上了他们哪一点，但尼莫对他们队伍即将展开的无聊生活有信心。吃过两个大亏，他们绝对不会再去碰可疑过头的任务，杰西&iddot;狄伦或许会很快厌烦他们。

&ldo;……您知道我能听见您的话，对吗?您怎么能这样!&rdo;

&ldo;好吧。&rdo;奥利弗依旧瞪着任务后面的完成标识，&ldo;我没什么意见，安，你的看法呢?&rdo;

&ldo;我们不能把他干掉吗?&rdo;女战士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战矛。

&ldo;……不能。&rdo;

&ldo;那我没别的建议了。&rdo;

&ldo;谢谢，拉蒙先生。在此期间我会监视他。&rdo;艾德里安则有点摇晃地站起，认真地行了个标准的教会礼。而灰鹦鹉喜气洋洋地从沙发背上飞起，开心地落在金发青年的肩膀上，活像那才是它的契约对象似的。

&ldo;那么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我先走一步啦，甜心们，明天见‐‐&rdo;他再次将灰鹦鹉拿下来，礼貌地放回沙发背上。&ldo;这事儿需要点隐私。&rdo;

他竖起食指，冲灰鹦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说实话，对于奥利弗的决定，他们谁都没有什么真实感‐‐包括奥利弗自己。空气变得沉闷压抑，事件结束的轻松感一扫而空。由于艾德里安还有些虚弱，简单交换情报后，几个人窝在废墟中沉沉睡去。

凌晨四时，文森镇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杰西&iddot;狄伦背着那一袋子骸骨，哼着小调踏进青鸟的圣地。此刻圣地中央的树鸟早已不见，珍珠色的粉末安静地聚成一堆。

金发青年解开袋口，将袋中的尸骸稀里哗啦倒回尸骨堆。任务卷轴在空中展开，他随意签了个名‐‐与奥利弗查看时不同，委托人的名字蠕虫似的扭曲片刻，变成&ldo;杰西&iddot;狄伦&rdo;的字样。

他完成了自己的委托。

&ldo;不仅要交税，还要分成。&rdo;他摇摇头，&ldo;唉，简直是给佣兵公会做慈善。&rdo;

没人回应他。他走到那堆雪白的尘埃之前，伸手捏住一捧，任它们从指缝间滑下。

杰西&iddot;狄伦与拉薇妮娅的最后一面十分短暂，本来他只打算把那本书放下，并嘱咐对方好好看看‐‐她还是叫住了他。

&ldo;您真的在帮我们，狄伦先生。&rdo;

&ldo;是啊，我不早说了吗?您可真过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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